“三公子,你累么?”赵勇很是关切的问。
赵嘉仁干笑两声,却不回答。赵勇那跃跃欲试的模样,把他想学着掌舵的心情表现的一览无遗。赵嘉仁可不想把重要的工作交给赵勇这个外行来办。船一大早就出了船厂,此时一路向南,花了大半天的时间到了福清县海域。紧盯着岸上的变化,在太阳落山后的最后昏黄里,赵嘉仁终于看到了灯塔射出的黄色光芒。
举起左手对着灯塔比了片刻,赵嘉仁右手就摇动舵轮。船只划了个弧线,在海风的吹动下驶入港口。没过多久,船只抵达赵嘉仁中意的位置,赵嘉仁高喊道:“落帆,下锚!”
噗通一声响,船锚被抛入大海,船帆也被放下,原本要走一天还多的旅程只用了一个白天就完成。看得出,水手们都非常高兴。
船刚停稳,水手们就上来说道:“赵大官人,你下次出船一定要雇我们。”
赵嘉仁此时极为疲惫,他竭尽全力挤出笑容表示不会忘记大伙。半路上已经发了薪水,回到家乡的水手们就沿着绳梯下了大船,登上小船抵达岸边。大家都希望能够尽快赶回家里和家人团聚。
成功驾船回来的确让赵嘉仁感到非常高兴,体力的巨大消耗也让赵嘉仁的眼皮都快粘到一起。他担心船只的安全,不准备晚上离开。他交代李勇好好看着船,自己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回到船舱,躺在吊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赵嘉仁从吊床上翻身而下。这种装置比起那种船板上铺的铺位强了太多,至少赵嘉仁不会因为船只的摆动而在睡梦中滚动。赵勇此时正在赵嘉仁身边的吊床上呼呼大睡,另外两名船员也在船上睡觉。
福清治安马马虎虎,在外海上靠打劫为生的人偶尔能见到,跑来港口里面打劫的暂时还没见过。即便如此,赵嘉仁也很是不高兴。这样的态度未免太儿戏了。
去了趟厕所,赵嘉仁就上船检查。甲板下的船舱当中没什么异样,上了甲板就看到有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坐在舵轮旁边仔细看。赵嘉仁已经把舵轮锁死,他也不太担心有人会闹出什么来。倒是这个少年的举动让赵嘉仁觉得有趣,他并没有尝试去摆弄舵轮,而是坐在距离舵轮两三尺外的甲板上仔细看。
“林思全,你怎么没下船。”赵嘉仁对少年喊道。
这位名叫林思全的少年被赵嘉仁的声音吓得一颤,看到赵嘉仁上了甲板,他连忙说道:“我……,赵官人,我想在这船上当水手。”
“我记得你家人不是想让你读书么?”赵嘉仁好歹在福清县当了一年的县尉,对于很多人也有些了解。更何况上船的人须得靠得住,赵嘉仁可不会允许来路不明的人上船。
林思全立刻答道:“赵官人,我也试过读书,觉得自己真的不是这块料。我家里还有两个弟弟,三弟读书比我强,就让他自己读书。我想上船。”
赵嘉仁没有立刻回答。读书或者当水手算是此时福建比较好的两个出路。可这两者都是正经出路,让这帮正派家出来的人当海盗,大概还是没戏。然而赵嘉仁为了自己的精神不至于崩溃,已经决定要尽可能早的对蒲家动手。林思全这样的娃看着貌似不是特别靠谱。
大概是看出赵嘉仁的沉默代表着否定,林思全立刻说道:“赵官人,我一定会好好的在船上做工。”
看着孩子态度还挺诚恳,赵嘉仁笑道:“好,那就来我的船上吧。”
赵嘉仁虽然想尽早对蒲家下手,一时冲动之后,他也清楚自己现在大概只能让蒲家继续逍遥。一个县尉,没有家族的支持下想感谢特别的事情就是自寻死路。
太阳升起,赵勇他们都醒了。留下两个人在港口看守船只,赵嘉仁突然想,自己是否可以在福清的港口搞些事情。福清县的港口距离福州很近,一般没什么船只在这里停留。自从福清修建灯塔之后,在这里过夜的船只也逐渐多了。船只一多,只要能够在这里用当地的船只巡弋,就能向船只收取一点停船费。
不过赵嘉仁也只是想想,福州离福清很近,如果福清出事,走陆路两天就能送信到福州。一个月来没有受到消息,赵嘉仁当时觉得还不错,现在突然开始担心起来。自己的大哥赵嘉信没弄出差错,却也不要弄到让大家不待见他才好。
在明媚的阳光下回到家,赵嘉仁就懵了。一个月没见,家里变化好大。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自家前后院的地面,原本这里只是普通之家的地面,也就是说没什么人来人往的痕迹。现在屋子依旧,地面仿佛过了千军万马一般,竟然变得平坦了许多。
赵嘉仁登时就懵了,家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呢?他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屋门口,叩打门环之后,就听到大哥赵嘉信在屋里面打着哈欠应道:“是谁?”
“大哥,是我。开门。”赵嘉仁连忙答道。
几秒种后,赵嘉信带着欣喜打开了房门。他高兴的说道:“三弟,你可是回来啦!”
又过了一阵,兄弟二人就在院子里面坐下,赵嘉信讲起了自己最近一个月的经历。种菊花的事情比想象中更为难,倒不是没人肯出力,而是县令李勇希望在一些偏僻的地方寻几片地种菊花。然而赵嘉信觉得那些土地太远,不方便照顾。就和县令据理力争。甚至威胁县令李勇,要是他这么搞,赵嘉信就不在县里种菊花啦。
在金钱的威力下,县令李勇最后还是屈服了。他同意在相对比较好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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