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军狱中,如拉木和揉了揉被那群骑兵扭伤的臂膀,坐在地上一言不发的望着狱中那唯一的窗口
“怎么出去啊”如拉木和心中想着“他们不信楚军袭击,那我就不能待在这里了,不然请不到援军就耽搁了大事啊”
如拉木一边想一边一边摸了摸屁股“还好三哥的信件没被他们搜了去,这样我去其他地方找援军也保留了一个物证”
拍了拍藏在兜裆布里的信件,如拉木和站了起来,四处打量着这一丈见方的小黑屋,寻思着怎么才能逃走
就在他打量着牢门时,一个人影从远处大门口走了进来,那人快步走到如拉木和跟前,打开牢门对如拉木和说“跟我走,将军要见你”
如拉木和眯着眼打量着面前这人,正是那个抓自己的带头骑兵,也就是张栋庭,如拉木和见到了这个不由分说便把自己抓进来的人火气一下上了头,往地上一坐,抱着双手,一脸讥讽的说“哟,想抓我就抓我,想见我就见我,有那么容易?”
张栋庭见这汉子竟然在发倔脾气,无奈的笑了一声“呵,你知道我为什么抓你吗?”
如拉木和依然一脸倔像“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哼”张栋庭突然一脸严肃道“你说你是来求援的,你大声嚷嚷什么?见到我们就大喊求援,不知道情况的人听到还以为洛大将军大败,如果引起平民恐慌逃亡,你说你付得起这个责吗?!”
“这个。。我每想那么多”如拉木和听罢有些语塞的说
“没想那么多?!”张栋庭继续得理不饶人道“你竟然直接把袭击者是楚军说了出来,你说我是不是必须把你关起来”
如拉木和一下从地上站起来望着张栋庭不服气的说“那群袭击者就是狗子的楚军,凭啥子不能说!”
“凭啥子?就凭老子是滇楚边军副将,你说出这句话就是在打老子的脸,而且你进关的时候也看见了,这锦屏关是边关,也是商道,你这句话要是传出去,轻则我们这些边将被革职,重则滇楚打起来,你说,万一滇楚再打起来,你觉得现在的滇国,撑得住多久?”张栋庭气愤的说
如拉木和已经无话可说,他知道自己差点闯了大祸,只能略带愧疚的望着张栋庭
张栋庭见此人已经没了脾气,便一指牢门“走吧,还要我请你?”
如拉木和老实的随张栋庭走出了牢门,一路跟在张栋庭身后行走在军营中,不一会,两人便来到军营深处的一座阁楼前
张栋庭推开阁楼的门对如拉木和说道“进去吧,将军在里面等着你,记住,说话注意,不要发你那倔脾气”
如拉木和点点头一步便跨了进去,一进阁楼如拉木和站在了大堂中,他有些诧异的望着这与军营格格不入的大堂,里面挂满了书画,还有一些雅致的花草,怎么看都是一个书香门庭,只有那角落里的一排兵器架才能让人把这大堂与军营稍微的联系起来
只见大堂正中主座上坐着一位身穿儒服的中年人,那人见如拉木和与张栋庭进来便随口说道“坐吧”
如拉木和方才从诧异中回过神来,坐在了一张椅子上,然后一脸疑惑的打量着主座上的人
张墨生将军把如拉木和的反应看在眼里,微微一笑说道“大多数人第一次来到我这军中的住所都是和你一样的表情,仿佛这军营之中不应出现如此风雅的东西,对吧?”
如拉木和讷然额点点头
“哈哈,我也就只有这点舞文弄墨喜好,我们就不要关注着些小小的癖好了”张将军笑道
“你是曲城来求援的粮兵?”张将军问道
“是”如拉木和老实回答
“你叫什么?”
“如拉木和”
“嗯。。。你是从哪里过来的?”
“将军,我是从军道一路快马加鞭来的”如拉木和双手抱拳道
“嗯,你的路走错了”张将军突然说了一句
“啊?”这下如拉木和有些不解
“你要是走民道就要快上许多,虽然民道有些绕路,但商队不少,所以路也好走许多,军道早就年久失修,自然比不上民道”张将军解释道
“好了,说正事吧,你说袭击之人是楚军,有何证据?”张将军正色道
如拉木和连忙说道“将军,我们杀了二十多个敌人,他们身上都穿着楚人样式样的服饰啊,我带了一件来,被这人给我搜走了”说完便指着张栋庭
张栋庭哭笑不得的对如拉木和说“那件衣服我已经呈给将军看过了”
“是,我已经看过了,但一件衣物是无法说服我出兵的”张将军摩挲这桌面说道“你必须给我足够的理由相信真的有楚军在作乱,不然,爱莫能助。。。”
如拉木和急忙说道“有,有,我还带了一封信”说着便把手伸进了裤子掏出了一封皱巴巴的信
张栋庭伸手接过信件呈送给了张将军,张将军皱着眉头看着这封从兜裆布里哪出的信件,这哪是信件,分明就是一张破布,上面秘密的写满了东西
张将军接了过来,开始阅览信件,越看眉头越深,信上讲述了去唱粮队遇袭的全过程,还阐述了粮道断绝对前线的影响,而当张将军看到信尾落款时,他一下站了起来
“如拉木和我问你,这吕子佩你认识?”张将军拿着信件走到如拉木和跟前问道
如拉木和一愣,他没想到将军会问这个问题,便随口答道“子佩?哦,他是我的结义三哥,将军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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