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学校,余真不让他们送,有冯陈一起,余国良也没坚持。
出租车上,冯陈道歉:“对不起,我刚才是不是多管闲事了。”
余真看着车窗外,“没有。谢谢你替许戈解围。”
“你和许戈……至少现在不要让余叔孙姨知道,起码也要等到大学。”冯陈是真诚的。
余真转头看他,“我知道,谢谢。”
冯陈无奈笑一笑,“他真那么好吗?”
余真很认真点头,“很好很好。”
冯陈受伤又不忍心,不忍心怪她太坦诚。
“如果我早一点告白,在许戈前面,你会不会……”
“不会。”余真答得毫不犹豫,“喜欢一个人没有假设如果。”年轻的感情纯粹热烈,漫长岁月里我们或许会爱许多人,爱许多次,这样纯粹的“喜欢”只有一次。
余真两步并作一步往教室跑,好消息想第一时间告诉许戈。
许戈座位上没人,午睡的点教室静悄悄,她问吴俊,“许戈去哪儿了?”气息还没喘匀。
吴俊告诉她,“实验室。”
“午睡时间也要做实验?”
吴俊叹口气,“许哥现在真是‘包身工’了,他在蟹老板那里下了保证书,不拿奖不返校,全省中学生物理竞赛,全省竞赛啊,万一拿不到奖怎么办!”
这就是他和老师的‘协议’吗?余真偷偷去实验室,这个点大家都在午睡,实验室没别人。
门虚掩着,余真轻轻推开,长桌上全是电阻、小球、线圈、杠杆……许戈趴在桌上睡着,他太累了。透过玻离的阳光照在他侧脸,光泽流动在微皱的眉头,在担心她吗?还是在生气?余真想伸手替他抚平,怕吵醒他,轻手轻脚转身出去。
许戈手睡麻了转醒,一伸手碰倒了手边的什么东西。他捡起来看看,缓解疲劳的眼药水?棒棒糖,还是牛奶口味。眼药水背面贴着粉色便签,他一眼就认出是余真的字迹:
物理课上,老师问:“11伏、30伏、220伏、1000伏和3500伏的电压,哪个可以摸,哪个不可以摸?”
学生答:“都可以摸,但有的只能摸一次。”
下面画了个眨眼吐舌表情ps:笑了就不准生气了!!!
许戈笑起来,抻一抻背,还有心情给他讲笑话就是没事了。
不过,她和冯陈站在一起的样子真让人不爽。
许戈回教室上课,黑色笔记本咻的飞过来,余真打开,六个大字占了一整页:休想蒙混过关!
余真笑,回了一句:我想吃灌汤包。
许戈:事精。
蟹老板进教室,一月一次的黑板报这回又轮到余真组,这次蟹老板提前一周通知让他们有充足的时间,希望高一结束的时候能拿一个优秀班级。
这次又是全组走光,只剩余真和许戈。
空荡荡的教室,夕阳的瑰色灌了满屋,余真皱眉望许戈:“你这是从‘神坛’上摔下来了吗?你都留下办板报其他人还敢走?”
许戈叼着棒棒糖,牛奶味,甜甜的,像极某人。
“那是他们有眼力劲。”
余真恍悟,“你把人都赶走,我们俩个怎么做?画画已经用过一次不新鲜了。”
许戈拿下嘴里棒棒糖,“什么都不做。”
“啊?”
许戈看余真,“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
余真想一想,“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没了?”
“还有什么?”余真咬着手指装傻。
许戈脸一沉伸手将她手扭到身后,“还装傻?”
余真后退一直抵到后门角落那是个视觉死角,教室里的光柔得像轻软的纱。许戈没真扭她,眼底也寻不着生气的痕迹,余真踮一踮脚,“你嘴里的棒棒糖闻着好甜,我只给你一个人,谁也没有,只有你一个。”
许戈弹一指她额头,“唔……”余真捂着额头有点儿可怜,“痛。”
“走吧,送你回家。”许戈退开距离,再不退开要控制不住亲她。
许戈拎过,余真还捂着额头,“黑板报真不做啦?”
“时间多得很。”人已经出教室。
因为办板报,许戈和余真每天都光明正大在一起,谁也不能说什么,谁也不敢说什么。
6月30号,参加物理竞赛的最终名单确定下来上交主办单位,许戈的名字在第一位,这意味着这个暑假他几乎没有自己的时间。
值得一说的是,高一(七)班拿到了最后一个高一优秀班级,蟹老板差点老泪纵横。蟹老板和五班班主任打麻将的时候打赌,如果七班能拿到最后一个优秀班级输一瓶茅台给他。
他们的高一就在那个甜甜的牛奶味棒棒糖,在那个栀子花暗香萦绕的夏天结束。
所有幼稚、荒唐、风花雪月都留在了高一,留在那段最精彩肆意的岁月。
作者有话要说: 高一是最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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