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地打扫卫生,一边拖着地板,一边听楚秋妍说话。
楚秋妍问:“你下学期,真的要搬出去了?”
“我前几天去看房子了,”夏林希答道,“想找一个环境好的地方。”
她看中了一套简装房,地理位置非常合适,两个月前刚刚装修好,至今还没有一位租客。对于别的客户而言,问题在于租金过高,但是对于夏林希来说,价钱不在考虑范畴之内。
如果蒋正寒也觉得合适,夏林希会预付一年的租金。
楚秋妍没有见识过夏林希的财大气粗,但她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也认为夏林希会独自承担所有房租。毕竟夏林希总是为她男朋友考虑,有时甚至把自己的利益放到了次位。
想到这里,楚秋妍抬起头,若有所思看着夏林希。
窗外的寒风呼啸作响,寝室里却温暖如春。夏林希穿着一条亚麻睡裙,此刻仍然在埋头拖地,脚下的地板光洁如新,她正准备收工睡觉,忽然注意到楚秋妍的目光,于是她支起了拖把,和楚秋妍对视一阵,有些茫然地问道:“你在看什么?”
“看你啊,”楚秋妍道,“我真羡慕你的男朋友。”
楚秋妍心想,假如徐智礼能有夏林希一半的善解人意,她也不用因为谈恋爱而如此烦心。
但她没把话说明白,眼神又有点炽热,夏林希就脸红了。夏林希脸红也不忘洗拖把,扛着拖把就进了卫生间,同时岔开话题道:“等我找好了房子,一定请你去做客。”
楚秋妍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靠近夏林希的位置,很高兴地应了一声:“好啊,我还会做饭,等我去你家了,我给你露两手。”
话音未落,寝室的门忽然开了。
庄菲站在门口,裹着一件厚厚的棉衣,鼻头冻得有点发红,似乎刚从图书馆回来。一切都像平常一样,她进来以后要摔一下门,引起其他室友的注意,才会走回自己的座位。
不过今天和往常不同的是,庄菲主动和夏林希说了一句:“我听到你们在讲话。”
她摘下头上的发箍,随手扔在桌子上,好像浑然不在意,又仿佛故意打听:“你要搬出去住吗?大一就和男朋友同居?”
夏林希尚未回答,庄菲就小声嘟囔道:“不要脸。”
她站在夏林希拖过的地板上,半低着头检查自,用着类似于闲聊的口吻,自顾自地出声说道:“我们老家那里,只有最不要脸的女人,会在结婚前和男的同居。”
在“最不要脸”四个字上,庄菲用了生平最重的腔调。
她挑起争端并不需要理由,整个人就像一只竖毛的刺猬,逮住了谁就要扎谁。除此以外,她并不觉得自己阴阳怪气,这只是她发泄情绪的一种方式。
今夜的气温在零度以下,窗外洒落了鹅毛大雪,飘飘荡荡堆砌在窗台上,也使得玻璃凝出了一层雪花,夏林希却没有赏景的心情。她放下了手中的拖把,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室内的气氛更加低沉,仿佛到达了一个冰点。
夏林希爬上了自己的床,好像没听见庄菲的话。她穿着一条亚麻睡裙,裙摆之下是一双修长又白皙的腿,腿上没有任何的疮疤,每一寸都极其完美,大概是从小过惯了好日子,也没有干过什么农活。
庄菲忍不住把自己和她比较,比较的结果并不令自己满意,所以说出口的话愈发刻薄:“我们班男生知道了,都会嘲笑你不自重。”
早在今晚之前,夏林希曾经和楚秋妍约定,无论庄菲说出什么话,她们都不要和她争论。不仅是因为争论浪费时间,更是因为双方一旦口舌交接,矛盾和冲突就会持续扩大,也会越来越让人心烦意乱。
但是夏林希没有忍住。她偏过头看向庄菲,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凭什么用你的标准要求我,我自己的私事,轮得到你来管?”
“那些男生在背后叫你女神,”庄菲嗤了一声说,“你这个女神太不要脸了,你知道吗?”
楚秋妍立刻接话道:“你站在寝室门口,偷听我和夏林希讲话,这样的行为就算要脸么?”
庄菲猛地,换了鞋子就要出门:“我不跟你们浪费时间,我要去自习室找同学,告诉那一帮同学,你们俩是怎么做人的。”
甩下这一句狠话之后,庄菲又背。她好像不是要去自习室,而是要去打一场仗,雄赳赳气昂昂,打定主意即将大获全胜。
但她被夏林希叫住了。
夏林希说:“上次你扇巴掌的事情,我们也没有往外传,如果散播别人的私事能让你开心,我们也想和辅导员聊一聊。”
起冲突的时候,退让可能没有用,按住对方的把柄,倒是能熄灭硝烟。夏林希就躺在床上,安静等待庄菲出门,但是她等了十几分钟,庄菲依然静坐不动。
这一小段插曲就这么无关痛痒地揭过了。
但是今晚之后,夏林希更加确定,她下学期必然要搬出去。与庄菲同住一个屋檐下,还是会影响她的心情。
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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