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进了被窝里。
太棒了!
这是柯凡唯一的一个想法。
她从壁柜里摸出另外一床被子和枕头,丢在地毯上铺好,这才进了浴室洗漱。
洗完澡整个人一身轻,柯凡换上自己的丝质睡衣。
丝绸垂感极佳,更显出她清瘦的身材。
床上的成阙还在睡,双眼紧闭,眉头微蹙。
她关上小夜灯,这才躺进被子里。
夜里寂寥无声,床上的成阙翻了个身,摸了摸自己旁边的位置,没人。
他坐起身晃了两下,明显是还没清醒。
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靠窗的那一边,他看见谁在地上的柯凡。
她打地铺的地方不大,被窝里多了个人,更显拥挤。
柯凡忙了一天,这会儿睡得死沉,只觉得旁边多了个什么东西,伸手一抱,还是热乎的。
这一下倒遂了成阙的心思,长长的胳膊一揽,直接把人抱进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头顶,继续睡去。
到了后半夜,房间的窗上突然传来敲打声。
“笃笃笃……笃笃笃。”三声一停顿,十分有规律。
起先柯凡以为自己在做梦,本想翻个身,却无法动弹。动一下吧,腰上还有什么东西在缩紧。
她睁开眼,发现眼前是个光luo的胸膛,目光上移,是一段白皙的脖颈。
她伸手颤颤巍巍地点了一下脖颈上的喉结,换来喉结上下一动。
头顶传来成阙沙哑低沉的嗓音:“乖一点。”
???
窗上的声响一直没有停,一声声把柯凡的思绪拉了回来,敲得她有些心慌。
她害怕地推了推成阙的胸膛,“成阙……外面有声音。”
成阙只觉得胸前一凉,耳朵里是柯凡娇软的声音。
他这才睁开眼,低头看了她一眼。
她的小手就在他身上,凉凉的,似乎捂不热。
成阙抓住她的手温柔地塞进被窝里,站起来看向窗户。
窗外的东西没有因为得不到回应而停止。
柯凡把自己裹得剩下一个脑袋在外面,瑟缩着看着成阙,“什…什么东西啊?”
“怕就把眼睛闭上。”
“不行!闭上黑漆漆的更吓人。”
“那你转过去,我拉开窗帘看看。”
柯凡默默把头转了个方向,伸出手抓住了成阙的裤腿。
成阙看着裤子上的手,有些无奈。他伸出手,把窗帘拉开了一半。
今夜万里无云,月光澄净。
成阙很容易就看清了那东西。
是一只喜鹊。
它站在窗沿上,三下三下地用嘴敲啄着玻璃窗。
☆、失语
那喜鹊见成阙拉开窗帘瞧见了自己,不再敲窗,飞起来拍打着翅膀,像是在说要进来一般。
成阙也不着急开窗,先蹲下来看了看柯凡,“是喜鹊。”
柯凡爬出被窝,看了一眼窗外,竟是一只羽绒颇为漂亮的喜鹊。
她指了指他赤luo的上身,“你要不要先穿一下衣服。”
成阙不紧不慢地从行李箱里拿出干净的衬衫穿上,又把椅背上的牛仔外套拿给柯凡,这才开了窗。
那喜鹊直往门前飞,到了门前落在地上转过来看他俩。
成阙给它开了门,它便飞了出去。
于是两个人跟在鸟的身后,上了前往小阁楼的楼梯。
那喜鹊落在小阁楼的门把上,静静地立着等后头的人。
小尾巴柯凡看着那鸟,竟没有一丝害怕,甚至还想上前摸摸。
小别墅里的屋子为了方便谭奶奶进出,一律没有上锁,所以成阙一压那把手便开了门。
这是一件小屋子,屋里和门上的把手一样干净。
墙上有一处小小的窗,正好能看见今晚的圆月。
看着另一面墙上的全家福,柯凡很快便明白这屋子里放的是什么。
橱窗里的相册一本一本干净整齐,书脊上贴着标签,上面写着时间区间。
一切的一切,无一不透露着老人对这件小阁楼的爱护。
那小喜鹊落在地上,站在一张与这间屋子格格不入的报纸前。
成阙捡起来展开,是车祸前一周的报纸,上面用黑色水性笔大大地写着两个字母和一个单wi
站在一旁的柯凡看了一眼,轻声念了出来,“b.s,什么意思?”
喜鹊似是达成了自己的目的,扑腾着翅膀从小窗飞了出去,再不见踪影。
成阙低头看了一眼柯凡白皙的笑脸和上面略微发白的嘴唇,收起报纸把她推出了房间,“回屋说,外头冷。”
柯凡看了他一眼,觉得大概是因为他只穿了一件衬衫所以急着回去,便走在他前面回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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