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不用着急,我先到医院看看情况。”
秘书感激:“胡总一听董事长病发,立刻就要回去,我这边还要替她处理一些事情,你能过去陪她我就放心了。”
白露听到这话,心落下一半,挂了电话她继续穿衣服,到门口穿了双平底鞋,直接出门——
驱车到医院的时候,见到了胡海荣的生活助理,胡海荣还在抢救,不知生死。
白露向天祷告,胡海荣可千万别出事!
胡然的态度让她确定了,这对父女之间还有没有解开的结,有结就说明还有情份……只要他不死,这件事情就有转机!
胡海荣的生活助理——就是赵仁联系的那个人——已经到了医院,白露找到急救室先表明身份,道:“胡总正在路上,董事长怎么样了?”
那人道:“难讲……这一关也不知董事长能不能度过……”
白露又等了一会儿,见又有几人匆匆赶来,一些是胡家的亲人,另一些是当年和胡海荣并肩作战的老董事,他们见到白露,有些意外,瞧她素面朝天,身穿居家服,脚上的鞋子上还沾了些泥,知她心意,有人面露赞赏,有人却十分鄙夷。
白露先是记下那几位面露友善的董事,再当作没看到这些人脸上的千姿百态和他们一一打了招呼。
一个小时后,胡海荣被推出急救室,却没脱离危险期,医护人员将他转入icu,众人心都悬着,在外面守了一会儿,胡海荣的助理劝走了几个,白露和另外几人一直等到了清晨天光大亮,胡然匆匆赶来。
她的端庄容貌似乎一夜之间垮掉了,白露能看到的,只有憔悴、焦躁和隐忍的伤感。
白露吐了一口气,胡然看到她,稍稍意外,而后冲她点点头,便走到跟前,先同叔叔伯伯道谢,寒暄过后,几个老董事年纪都大了,熬不住,这就都回去了。
他们走后,胡然走到icu的窗户跟前,看着里面尚且昏迷不醒的胡海荣,脸上多了几分戚戚然。
她低道:“老头儿,你这祸害可别死这么早,否则我还怎么证明比你儿子强……”
白露买过早餐和咖啡带过来时,胡然正坐在外面揉着脑袋,听到脚步声,她缓缓睁眼,叹一口气说:“你也守一晚上了,回去休息吧。”
白露道:“我年轻,不碍事,一会儿收拾一下还要去公司处理事情,您吃点东西吧。”
胡然摇头,这个时候那还有什么胃口。
白露把咖啡递给她,她倒没避让,接下来,示意白露也坐下来。
两个人默默坐了会儿,胡然说:“不巧吧?这老头儿真会跟我作对,偏要在我想用上他的时候去闯鬼门关。”白露顿了顿,料想胡然应该是在看到她守在医院后,明白了她想从胡海荣下手。
胡然道:“你想到的这点,我之前也想过,只是我们父女关系一直不好,又都是倔脾气,谁都不肯低头,我才一直没有去试着找他……”
白露说:“董事长如果能挺过去,说不定会是一个机会,不仅能解决小组问题,也能缓和你们的关系。”
胡然一笑:“那就看老头儿心是不是真的硬了,哎,我以前总喜欢跟他对着干,现在他真要走了,我倒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白露忍不住想起了白五四,换做他躺进去,她会是什么心情呢?
亲情到底是血连肉,肉带骨的,真正能做到抛弃的人,还是少数……
从医院回来,正好赶上白雪醒来,她见白露从外面回来,揉揉眼睛问:“姐,你去哪儿了?”
白露只说了句出去办个事,就回去洗漱换衣服,再出门去公司。
赵仁和王勤森都跑来问董事长的情况,白露镇定道:“危险期还没度过,真要听天由命了。”
赵仁闭着眼冲天作揖,“老天爷保佑……董事长千万长命百岁……”
王勤森和白露看他这样,都忍不住一笑:“可惜了,董事长听不到。”
赵仁苦笑:“这会儿能做的,不就只剩求老天爷了吗!”
三人凑在一起苦无对策,干脆还是回去各干各的工作。
王勤森走的时候,白露却突然叫住他——
她问:“齐总也来南城了吧?”
王勤森愕然,明白过来她问的是他舅舅齐扬。
王勤森双手插兜,乜眼瞧她:“怎么了?”
白露道:“听说齐总跟董事长曾经是拜把兄弟,董事长危难时候,齐总应该十分担心……”
王勤森似乎琢磨出了她的意思,问她:“你想干什么?”
白露抿嘴,慢慢说:“我只是想,如果董事长能挺过来……我真希望他能挺过来。到时候,齐总在他身边,多替胡总说几句好话,毕竟是父女,人到这个年纪,什么仇啊怨啊,也都该淡了……”
王勤森顿住,片刻后笑起来:“我没想到你也有求我的时候。”
白露不以为意,她道:“职场上原本就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永远的敌人,更何况我们现在在一条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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