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带你去别的地方。”
车子往市区边缘开,到了大学城附近,白露才觉到附近的街道有些熟悉。
林势安问她:“多久没来了?”
白露盯着南大的校门有些发愣:“很久了……毕业之后回去过一次,之后就一直忙着事业,连同学会都很少参加,上一次徐寅来哄带骗,把我带过去,那次,不就遇着你了吗……”
林势安笑:“我还真听徐寅提过你,那次之后见面,听他说,你对我有点兴趣?”
白露顿住,心里骂徐寅这个叛徒,不仅暴露她的行动,还颠倒黑白,什么叫她对林势安有点兴趣?她轻咳:“还不是听说了你是拜康的’新式武器’,我才去打听了。”
林势安笑而不语,过了会儿,指给给她看:“南大隔条街,就是南医,我在南医附中读的高中,后来在南医读了一年才出国去。”
白露道:“带我吃什么好吃的?”
他道:“南医校门的烤牛蛙,敢不敢吃?”
白露笑:“实不相瞒,我特别爱吃牛蛙!”
牛蛙店就在南医后门附近,他们随便找了个路边把车停下,就寻了过去,最后在校门口的角落找到了那家店。
林势安说他上大学的时候,这间牛蛙店已经是老店,十几年过去了,他本以为城区改造店面该消失了,没想到有次路过这里,竟还见到它……只是店面确实变了模样,装修翻新,卫生条件也比过去要符合标准。
他在门口见到老板,递了个烟过去,那老板虽不认得他了,却笑着说:“一瞧你就是南医的学生,这几年啊,常有毕业的学生回来怀旧,原本我早想关门了,毕竟年纪大了,家里也找不着人做这门手艺,儿子也出国了,可是一年年的,看到你们还来,就没舍得关门。”
白露进来就问:“这间店以前是不是开在南医后门里面?”
林势安看向她:“你也来过?”
她兴致盎然:“当然了,上学时候,最爱打听哪里有好吃的,这家牛蛙店那时就非常火热,它以前开在南医校门里面,我们每次去,都要躲门卫,即便这样,还是要排队等好久……咦?原来是南医校门改了,店竟然靠在路边了……”
这会儿他们来,店里人头攒动,学生们三五成群,挤满了不大的店。
又因为夏天,门口的烧烤摊也生意火热。
老板这次认出了林势安,屋里无座,他笑呵呵地叫伙计搬了张桌子加在门外,旁边也有不少在外面围坐的人。
白露和林势安点了牛蛙,香辣味,没等一会儿,锅就端了上来,啤酒也上了几瓶。
白露早等不及了,不客气地说:“我下手了哦。”
林势安给她递一次性手套,“吃吧。”
两人都带好手套,做好准备,对战那一锅牛蛙!
牛蛙柔嫩味鲜,香辣味开胃又刺激味蕾,加上这样的天气,热辣的牛蛙配冰凉的啤酒,白露和林势安吃得大汗淋漓,旁边的学生有几个看到这对养眼的人,不停往他们这边瞄,这俩人却一点没觉察,注意力全被牛蛙吸引。
一锅牛蛙吃到最后,白露已经辣得舌头发麻,嘴唇红肿,抬头看林势安,他倒还好,儒雅姿态仍在,只是嘴唇也红了一圈。
白露忍不住笑,说:“这是谁家小伙儿,唇红齿白的?”
林势安愣了愣,摸了下自己的嘴唇,也笑:“今天没白来吧?”
白露满足:“记你一功!”
林势安似乎吃饱了,摘下手套,把手擦净,给白露倒啤酒,一边倒,一边说:“今天我三姨见到你了,夸你了。”
白露抬起头:“嗯?你三姨?”她想起来那位女大夫……
林势安点头,带着笑:“看来你是不认得她了,她说有次出门打车没带现金,有个人美心善的姑娘替她付了钱。”
白露愣了好久,硬是没想起来,后来他提到“南方小馆”,白露才恍然想起来——
不怪她不记得,原本那次就是揣着心事出门,她心思没在别人身上,更何况,闫如心穿上白大褂跟那贵妇打扮可是完全两种风格。
白露说:“我还真不知道你三姨是这家医院的心外医生,听说她很厉害。”
林势安说:“我母亲也是学医的,不过去教书了。”
她想起了他说过的跟医学界的渊源,迟疑道:“难怪……你家还真是跟医学界关系不浅,你要是去当医生,应该也是个不错的医生,怎么想到转去学商了?”
商学和医学,还真是天差地别……
林势安重新拿起筷子,加了个花生扔进嘴里,说:“读医是因为家人的安排,读商是因为那时觉得学医无用。”
白露道:“你还学鲁迅先生呢,人家是弃医从文,你是弃医从商,怎么了?想拯救中国经济?”
林势安说:“我哪有这样的胸怀大志……不过就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无奈的事,我选了一条路,逃避现实。”他唇边还带着笑,眼神却有些飘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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