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他的小肩膀,柔声道:“那走路记得看人,地上有一层薄雪,路滑不好走,小心一些。”镇里的老师不够,县里暂时没能力派老师,所以都是他们这几个人轮流来上课,经过一番实践,最后就定下他和东村的村长固定来教书。
当然,他们还找了个识字的、会讲官话的本地人来翻译,这样的翻译估摸着要持续到孩子们能听懂官话为止。
在这个时代,穆子期觉得最难做的就是沟通工作。话说回来,有些方言真是难懂啊,难怪前世的新中国要推广国语呢。
梅山镇有四千五百多人,其中适龄的孩童只有五十三人,人数这么少,大家生活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穆子期就能很轻易地认出自己的学生,其中王琮最令他印象深刻。
这小家伙据说已经九岁了,可看起来才六七岁大小,面黄肌瘦,头发枯黄,一看就知道营养不良,就这样,小家伙的智商竟然不低,记性非常好,逻辑思维强,算学是一教就会,反应很快。
尤其让穆子期惊讶的是,小家伙很听话,老师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不因为自己学习进度快就马虎了事,每次被他那双热切的眼睛望着,他总有一种“为人师表”的责任感,所以就算公务再繁忙,工作再多,他都会认认真真去上课,就为了不要误人子弟。
人家说野有遗贤,其实民间也有遗落的明珠。穆子期觉得王琮就是如此,如果按照原来的轨迹,家里是佃户的他估计没有机会接触到书籍,也就没有读书的机会,那他的聪明和灵性可能很快就泯灭于人群,天天为一口饱饭奔波。
穆子期见过他的父母,看起来就是普普通通的村民,想不通他们为何生出这么一个聪明的孩子,大概是变异吧?想不通就不想了,他不如关注这个小家伙,以后有事可以帮一帮,让他继续读下去。
说不定以后还是自己的校友呢?他暗想。
告别王琮,穆子期又继续往前走,时不时就和遇到的人说说话。
一路上,当他看到众人脸上露出的笑容时,心里也颇为安慰,不管如何,在这近两个月的时间里,他们这个领导班子没有搞出什么大乱子,把镇民们的衣食住都安排得井井有条,中间没有因为天冷而冻死一人,只有因病去世两人,没有发生什么疫病,这是值得自豪的。
今年的年夜饭,当他们能吃到嘴里时已经是下午了。所谓的年夜饭就是一大碗骨头汤,一盘青菜饺子,两张木薯煎饼。所谓的青菜是从地里拔的白菜和葱蒜等,还未成长,肉是野猪肉,碗里泛起的油腥让大家喜笑颜开,很是珍惜。
虽然人在异乡,身边的人大都是刚认识不久的,可看到大家眼里对来年的憧憬,穆子期总算能把自己的思乡之情深藏在心底,把心思投入到新年的祝愿中去。
过完年,放完鞭炮,梅山镇的人有三天的休息时间。
穆子期趁此机会,赶紧把自己晚上点蜡烛写好的实践报告送到县里,把报告寄出去后,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功课完成了,以后一定不能再忘,总要顺利拿到大学毕业证啊。
和严日初见面,大家就说起到府城买房的事,年前早有公文下达了,他们要抓紧时间到府城亲自查看,希望能买到位置好的房子或宅基地。
和大家一说,发现有这个意向的人竟然不少。这下好了,大家各显神通,用最快的速度找来几辆马车,一起赶往府城。
用了大半天的时间,他们终于到达目的地。果然,比起县城,府城是意料之中的热闹,这里最先被攻破,遭受过炮火的袭击,不过重灾区主要集中在城门口这片地区,城中遭遇的破坏不算很大,最大的破坏就是被人放火烧了房子。
等大夏军队撤离,官府接手后,府城的重建工作就开始进行,棚户区该拆的拆,该修路的修路,短短几个月时间,整个府城就恢复了大半的活力,称不上是焕然一新,毕竟还需要时间来建设,不过街道是宽敞了许多。
他们先到城建部报到,拿到可以购买的房屋和宅基地资料。
“子期,你想买哪里?”找到住的客栈,大家吃完饭就回房休息,严日初坐在他旁边,看完后就立即问起来。
“当然是买我能买得起的。”穆子期很是郁闷,这里的大夏官府太精明了,就算是发福利,也不让人占太多便宜,想用白菜价买下一个好地段,然后再躺在上面发财,那是不可能的事。也许有可能,可是他们的级别不够,没有接触到。
刚才城建部的办事人员说了,那些升值空间大的地方不会便宜到哪去,官府卖不出钱,他们的月俸从哪里出?比起以前的制度,大夏国的官员显得格外“臃肿”,无他,想要掌控基层,就只能多放公职人员了,如此一来,每个月的月俸支出自然会增多。
听说大金国就讥讽他们这里“冗官冗吏”,迟早会因为发不出官吏的俸禄而完蛋。
在这样的压力和皇帝的英明领导下,各级官府可谓是生财有道,没有愚笨的。有愚笨的话,早就被上面的人给处理了。
不得不说,在有历史的借鉴下,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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