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十张纸币,拍在桌子上,扔下最后一句话后便转身走了,“在我给答复之前,不要再来烦我。”
因为得知这件事,又清楚《》对侯曼轩的重要性,侯曼轩的经纪人言锐专程在楼下等她,准备送她回家,安抚一下她的情绪。上了保姆车,侯曼轩已经很不开心了,把高跟鞋脱下来往旁边一扔,把头发用发圈扎在头顶:“这个世界从来就没公平过,而我在奋斗的过程中,遇到的绊脚石大部分都是后台极硬的智障。”
看见她气鼓鼓的样子,言锐都忍不住笑了:“哈哈,我的曼轩啊,你今天是反人类了还是怎么的。反正你有才,以后有的是机会写出更好的曲子。再说对方开的价格也不低,你就当是偶尔接接地气,当一个为钱出卖艺术的俗人吧。”
她写的那么多曲子没被抢劫,就这首前后总共折腾了四年的曲子被抢劫了,很显然对方也不是傻子,知道它的潜在价值。以后,她会有多少机会写出更好的曲子,会有多少个四年让她折腾?贝多芬写出《命运》的时候,古龙写出《绝代双骄》的时候,达芬奇画出《蒙娜丽莎的微笑》的时候,大概都曾经想过,他们一定会有远远超过这些作品的新作品吧。但是,一个创作者根本无法决定哪一部作品才是最好的。就像《》,说不定就是她的下一首突破之作。错过了很可能就是错过了一辈子。从出道到现在,每一首歌,每一次创作,甚至每一次登台表演,她希望都做到最好,哪怕这次表演只是小型的,传播到视频网站上点击只有个位数。但是,她知道说什么都没用,千言万语只化作两个字:“呵呵。”
“好啦好啦,曼轩,别再气啦,气坏了身体还不是你自己难过?”
“呵呵呵。”
没错,她是很生气,而且快要被气爆炸了,但这些黑暗势力休想打倒她。什么大风大雨她侯天后都经历过了,这种磨难算个屁!侯曼轩炸起来就像一个叛逆期的小孩子,虽然有点可怕,但也有点可爱。言锐在旁边看了又觉得心疼,又觉得好笑,只能不断说一些开心的事来哄她。
半个小时后,侯曼轩回到家里,看见空荡荡的客厅,想到这段时间为这首歌付出的努力,想到和龚子途合作的点点滴滴,就觉得心里很难过,但还是按捺住情绪没有哭。她只上楼卸了妆,冲了个澡,贴着面膜就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床上。忘记吧,只是噩梦,人要有面对挫折的能力,toy啦。
可是她睡不着,只能坐起来玩手机。微信里,郝翩翩二十分钟前发了一条消息过来。她打开看了看,是郝翩翩儿子头上扎了蝴蝶结的照片。孩子已经到了懂得区分男女的年纪,脸上明显写满了不乐意,小小的眉心皱成一团。侯曼轩被他的表情逗乐了,回复道:“你这当妈的是不是傻,我外甥也太可怜了吧。”
郝翩翩回了一条语音:“嘿嘿,每天欺负儿子是当妈的最大的乐趣呀。你不知道,看到他那么生气,我居然觉得很可爱。”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背后传来了一个冷冷清清男人的声音:“翩翩。”虽然声音很小,但侯曼轩一下就听出来了是她老公。他总是用这种冰冷而宠溺的口吻跟翩翩说话,翩翩却始终有点嚣张跋扈恃宠而骄的感觉,狗粮喂得侯曼轩一顿接一顿的。
郝翩翩又发了一条语音过来:“对了宝贝儿曼曼,你不是后天生日吗,打算怎么过呢?”
侯曼轩长吐一口气,都懒得开口说话,打字回复道:“没心情过,我新写的一首曲子快被公司有后台的新人抢了,作曲署名都不是我。很可能mv女主角也会被抢吧。”
发送完这条消息,她觉得整个人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已经累到连手机都懒得看一眼。眼角湿湿的,也不知是面膜还是什么。别想了别想了,明天还有通告呢。
可是环顾四周,她住在这个偌大的房子里,没有爱人,没有父母,没有孩子,只有她一个人。对未来的一切虽然有安排,但这一辈子也差不多一眼望到了头。写着明快幸福的《》,但真正要和她共度一生的,只有一个利益共同体。再说原生家庭吧。她的至亲里,和她唯一有血缘关系的母亲已经死了十年了。而她的养父……回想下午和他见面的场景,她只觉得特别特别累。
相比下来,翩翩是多么幸运,哪怕一路走来也不容易,但如今的翩翩,事业、家庭、孩子,什么都很美满。她真为翩翩感到开心。
这时,手机震了一下。她拿起来一看,是郝翩翩打的未接电话,只响了一下就挂了,应该是怕她接电话不方便。她看了看微信,对方发来了四条消息:
“天了噜,你这个咖位的大牌都会被人这样欺负?对方什么来头啊?”
“曼曼,你没事吧?”
“对方已取消语音通话”
“对方已取消语音通话”
看到这里,她给郝翩翩回拨了一个语音通话,郝翩翩轻声说:“宝贝,你没事吧?”
侯曼轩本想说没事,可是最后忍了一下,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我已经二十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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