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在招待所的院子里做操的模样。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觉得我还能更好看些,坚持下来也就这样了。”她不像是当初当一线记者那会儿那般忙碌,有了空闲时间,就是去健身房,晨跑夜跑。
这边是山区,空气好,小县城的早晨也不算嘈杂,跑一圈下来倒也是还不错的体验。
放弃这个词写出来需要十五笔,而坚持则是十六笔。一笔画之差,结果大了去了。
多了这一笔的坚持,持之以恒就是胜利。
李甜说的轻描淡写,可是其中付出的努力,简凌是能体会到的。
她们吃过早饭出发,前往吉麻村的路上,跟简凌一块过来的另外三个人还有点紧张。
“简老师,您不会是在吓唬人吧?”毕竟这都二十一世纪了呀。
“小心驶得万年船,没事的,咱们有车,到时候情况不对往车这边跑,记住了哈,别跟当地人动手。”真要是动了手见了红,那才是真的会一发不可收拾。
为什么越是贫穷的地方越喜欢生个儿子呢?
老祖宗那一辈留下的观念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男人在贫困的乡村意味着劳动力和战斗力,乡下地方会因为一亩三分地大打出手,会因为灌溉的时候谁家先用河里、井里的水产生争抢。
这个时候女人是不顶用的,得男人们赤膊上阵。
前世的时候她有见过村里人因为这种事情大打出手,到最后争得头破血流。
村长会两边都教训几句,至于派出所、公安局则不会参与进来。
贫困意味着落后,法律在乡野的生产劳动面前没有半点公信力,远不如拳头会说话。
所以,求爷爷告奶奶的生儿子,没儿子觉得自己没底气。
至于女儿,大部分时候只是附属品。
就像是前世的刘灵,早前二十八年浑浑噩噩,后来明白了却已经迟了。
就像是现在的许冕,失踪后父母无动于衷,最上心的却是她的同学。
简凌忽然间的交代让车里几个人都有些神色凝重,便是李甜也意识到问题似乎远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的多,她明白简凌的担忧。
又有些后悔,她把简凌和几个不认识的人置于现在这般进退不得的境地。
实习生似乎意识到什么,却还是乐观地说道:“怎么会呢,咱们是讲道理的人,才不会跟人动手呢。”他努力的笑着,似乎这样就能把自己的情绪给掩盖下来。
简凌也是冲他笑了笑,“是呀,我们不是去找事的。”只是为了找个人而已。
借口是来这边旅行的旅客,因为错过了之前的县城,这会儿车上没水了所以来这边找点水。
李甜之前来过一次,所以这次墨镜就没摘下来。
她凭着记忆跟简凌说自己上次在这村子哪里见到了那个和许冕相像的人。
只是这次,简凌没有看到。
“大伯,我看咱们这里就一个村子,这村里的孩子上学挺麻烦的吧?”
给简凌灌水的老头笑了下,露出一口大黄牙,“穷,没学上。”
简凌心里头不是滋味,山村孩子读书难这个问题一直存在,别说是2007年,就算是到了2017年也存在着。
“虎子他妈是读书人,教孩子们读书认字。”
听到后面这句时,简凌心中一跳。
这个教村子里读书的女人是什么来路?
“是吗?”简凌很快反应过来,“大伯,我能见见这位老师吗?我问问她孩子们读书的情况,回头好给孩子们买书邮寄过来。”
行军壶里的水很快就是灌满了,那老头把水壶拧好塞给简凌,“你见了也没用的。”那原本浑浊的眼睛透着无奈,满是叹息,“赶紧走吧。”
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来的,只是他们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偏僻,怎么就忽然间来了一帮人,还话里话外打听了起来呢?
有些事情,不是凭着一腔热血就能解决的,还是走吧,别把自己搭在这里才是。
简凌还想要再问,倒是这老头听到外面脚步声脸色变了变,“你这人咋这样呢,说好了二十块就这么多,怎么还磨磨唧唧的,赶紧走,要不我这水就不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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