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又无奈的看了自己表妹一眼,刚想说话。
“大家可以去闻一闻那块油渍的气味,是不是猪肉丸子的味道,就能知道那块油渍是怎么弄上去了,张厂长,你说是不是?”方然根本不给张厂长说话的机会,抢在他之前开口道。
江满芝是彻底慌了,那块油渍就是她自己弄上去的,到底是什么气味她还不清楚,她这样子干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没想到这回湿了鞋子。
“行,我去搬过来,给张厂长也好好闻闻,是不是猪肉丸子的味!”金红英一脸兴奋,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江满芝,马上要去搬布料。
“等等!金红英你等等!”张厂长连忙叫住她,“现在是谁弄脏了料子,或者偷了料子不重要,重要的是等会货车就来拉货,你们先把这批布对付过去,要是没办法按时出货,损失的是我们纺织厂的名声。”
金红英撇了撇嘴巴道:“张厂长,本来是可以出货的,但是现在就因为这匹料子出了问题,就少了一匹布,只怕等会儿数量凑不起来。”
张厂长压着火气道:“怎么会凑不起来呢?你们生产组不能赶一赶?”
“张厂长,下午的时候,我们的纺织设备突然出了故障,暂时修不起来,所以现在没办法赶工。”丁技术沉着脸道:“按订单是二十匹料子,本来刚好够,现在这匹料子弄脏了,又被剪坏了,货就不够了。”
张厂长一听这话,给江满芝一巴掌的心都有了,这羊毛价格高,一匹料子成本价就好几百了,你偷什么不好,你偷到这匹料子上面了,弄脏也就算了,你给它剪了!
“表哥……”江满芝还是第一次看见表哥生这么大的气,小心翼翼叫了一句,又眼珠子一转,看向陈寒露,咬牙切齿道:“都是这个死丫头陷害我……”
她就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那块料子从陈寒露的柜子里到了她的布袋子里面。
“你闭嘴!”张厂长忍不住打断江满芝的话,说多错多,他现在别说是表妹,就是老婆,他都想上前打两巴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方然见张厂长生气,心里暗笑,总算出了一口恶气,当初还在质检办公室的时候,她受了江满芝多少气?总算讨了回来。
她开口道:“张厂长,江同志这次的事情,说严重点就是偷取了公家的财产,这是犯法的事情,就是不送公安局,革委会知道了,也要拉去批、斗的,这样的蛀虫要是继续呆在纺织厂,别的员工怎么想?你说,我们该怎么处理?”
“副厂长,你这样说,有点太严重了吧。”张厂长脸色不好看,但是江满芝到底是自己的亲表妹,要是直接送公安局,那是要坐牢的,这一辈子都要毁了。
坐牢可是连累全家的事情,江满芝坐牢,这全家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那他这个纺织厂厂长也当到头了,“我看这件事就到此为……”
金红英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了,大着嗓门道:“张厂长,你这是要包庇自家亲戚啊……”
自己的心思被金红英大大咧咧的嚷嚷出来,张厂长脸上挂不住,一句话被堵在喉咙口,不上不下的,气的脸都涨红了。
丁技术平时是不管这些的,毕竟她的资历摆在那里,也没人敢招惹她,只是今天实在看不下去,江满芝这样的人,就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她道:“张厂长,江满芝偷取厂里的布料,这种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要是以后那些员工都有样学样,你拿一点,我扯一块,甚至为了偷东西,故意把布料损坏,我们厂子还要不要开下去,管理上出了这么大的问题,别人头一个想到的就是厂长的问题。”
这话丁技术能说,方然却不能说,一听丁技术这样说,她连忙符合道:“张厂长,我想说的就是这个,其实闹到公安局大家都不好看,但是这事要是不处罚,实在说不过去。”
“就是!张厂长,小陈也是受害者啊,这脏水要是当时泼到了小陈身上,小陈这辈子可就毁了,这么恶毒的女人留在厂子里,我可害怕的很,要是什么时候脏水泼到我身上怎么办?”金红英夸张的道。
陈寒露嘴角抽了抽,金大姐的演技也不是盖的。
这是把张厂长的退路都给堵了,张厂长看了一眼陈寒露,又看了看方然道:“那副厂长说,应该怎么处罚?”
方然笑着开口道:“江同志是张厂长的表妹,我们都知道,也不能不讲情面,公安局就算了,但是这批料子毁了一定是要赔偿的,另外,应该辞退江同志,这样品德有污点的人,我们厂里是不能聘用的。”
张厂长还想说话,丁技术也接上来道:“张厂长,我觉得方副厂长的处理已经非常厚道了,我同意这样的处罚。”
江满芝这个时候才真的害怕起来,纺织厂的工作虽然工资不多,但是轻松又有油水,她家一年到头的衣服都是她从厂里拿的料子,有时候用不完还能卖钱,这么好的工作哪里找。她要是没了工作,还不得被婆家埋怨死。
“表哥,我错了,我再也不……”
“你给我闭嘴!”张厂长现在是一个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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