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给诱惑了, 他们这种身份的人, 成天带个弱女子在身边像什么话?虽然长得漂亮,可完全就是个花瓶,要是让这种女人做老板娘, 他一定头一个反对。
此时在太平洋的彼岸,a市唐时的家中,卫君正一边嘟囔着什么一边飞快地收拾着行李箱。
“三天的事儿压缩到十二小时就都给赶完了,没想到啊c你居然也是个痴情郎。”
“r说,原惜之已经落地了。”唐时的行李很少,所有要带的东西加一起也不过是存满资料的电脑和硬盘。为了赶时间,唐时不知道从哪里征调了一架私人飞机,惊得卫君直咋舌,连连感叹还是有权好,都不用花钱随便打个招呼就有了。
卫君拖着行李箱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唐时的公寓,毕竟沙发睡了这么久她都睡出点感情来了。一边往外走卫君一边不经意地问道:“陆酒她在原惜之身边,会不会被……”
原本她只是想说会不会有危险,毕竟原惜之不算什么好人,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唐时的目光便移了过来。那目光令她悚然一惊,她认识唐时已经很多年了,但却从未见过他露出这样的眼神。
如同冰封万里,寸草不生,冰层下藏着深深的暗涌,似乎随时都会喷薄而出。
卫君默默避开他的目光,安慰道:“她那么聪明,应该能保护好自己的。”
岂料唐时听到这句话,忽然手下一用力,猛地合上了公寓的门,“啪”地一声巨响,将卫君吓了一跳。
小心翼翼地瞥他一眼,卫君轻声道:“c……”
“她很聪明,也很勇敢。”唐时垂下黑长的眼睫,眼底是幽幽的暗色流光,“但,是我没有保护好她。”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聪明能干的孩子也许从小得到的关切就更少,因为被认为足够优秀、足够独立,所以谁又会想到她也是会伤心和脆弱的?
他正因为犯了一次这样的错,才会将她弄丢了。
不过,他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现在他就要去美国,将他的女人带回来。
半小时后,陆酒被带到了原惜之在纽约的大本营——一处位于曼哈顿边缘的别墅。
别墅的米色外墙和白色篱笆看起来十分典雅,草坪干净整洁,仿佛一处适宜度假的舒适居所。但陆酒刚一踏进门,就知道里面别有洞天。
别墅里铺着青灰色的地砖,窗明几净家具美观,但陈列柜里的枪支和弹匣说明这显然不是一处简单的私人宅邸。陆酒望着景明走到一座书柜前,取下了几本书拿在手上。
似乎是发现了陆酒眼中的好奇,原惜之拉着陆酒走到书柜前:“你也想看书吗?”
陆酒摇了摇头,目光却盯在书架上:“我还以为……”她小小地赧然了一下。
原惜之颇感兴趣地望着她:“以为什么?”
陆酒犹豫片刻,抿了抿唇:“我还以为会像电影里那样,拿下几本书就会触发什么机关。”
“……”这是难得怔了怔的景明。
“……”这是憋着笑的朱砂。
“哈哈哈……”这是突然爆发出大笑的原惜之,他笑得前仰后合,畅快的笑声让前方的黑曜都惊到了。在黑曜的印象里,老板虽然称得上是好相处,却很少发出如此自在的笑来。
从黑暗里走出来的人,总是无法随意喜悦的。
黑曜颇有些伤感地远远瞧着原惜之,老板正侧身站在阳光里,身前就是陆酒,两道暖色的人影此时看起来竟然有那么一丝般配。尤其他那双熠熠发亮的眼睛,唇角柔和的弧度,让黑曜觉得老板简直不再像是那个杀伐果决的老板了。
这样的老板,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带着陆酒走到餐厅,原惜之走到一幅壁画前,陆酒认出那是亨利·马蒂斯的《蓝衣少女》,经典的野兽派画作。景明按下遥控器,壁画所在的墙壁便缓缓移动起来,一条通道瞬间出现在众人眼前。
原惜之拉着陆酒往通道里走,语带调侃:“电影里是不是也这样?”
陆酒失笑,看来还是她见过的世面太少,因此到了他们所处的这种环境就显得格外无知。跟着原惜之进入通道,又走进一道全封闭的闸门,便来到了这栋别墅的一处地下入口。
景明打开地下入口的门,率先走下了楼梯。原惜之牵着陆酒走在后面,朱砂和黑曜押尾。下了一段楼梯,陆酒感觉到自己起码来到了地下十米的地方,通道里灯火辉煌亮如白昼,因此她一边往前走,一边暗自打量着原惜之的这一座秘密基地。
从原惜之的描述和眼前建筑的布置看,这显然是原惜之的堡垒中比较重要的一处。
通道尽头是一道拱门,拱门是开着的,远远的能够看见里面的陈设,还能听到门内传出的声音。
景明走在头里,在听到一串咯咯的娇笑时挑了挑眉。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这样恶心人的高分贝笑声在他认识的人里是独一无二的。
悄悄瞥了一眼原惜之,景明似笑非笑地向前走去:老板,祝你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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