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独龙谷里的跤趾军已经完全丧失了团队意识,每个人只顾着拼了命的往外冲,遭到踩踏而死的人比被毒烟熏死的人还要多。
“保持队形!不要乱!”忽雷塔冒着吸入毒气的风险努力的控制着局势。曾几何时,他何尝想过自己会有今天?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打别人,那有别人打我?跤趾战神竟然败在了邕国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将手中,可笑,可叹呐!
一失足成千古恨!
兵败如山倒,不管忽雷塔怎么喊,也控制不了手底下的将士强烈的求生**。
跤趾军已经有人冲到了山谷入口处,坚持不住倒在半路的也大有人在。
但冲到入口处的跤趾军要面对的却是熊熊烈火,和更加浓烈的毒气。
骑着战马狂奔的忽雷塔吸入的毒气最多,已经开始口吐白沫,就连胯下的战马也因为吸入毒气辨不清东南西北,开始胡乱狂奔,一头撞在了石壁上。
忽雷塔虚弱的躺在地上,瞳孔逐渐扩散,心想着,“我是王子,未来的跤趾王,我是跤趾的战神,就这么死了吗?我不甘心”
即使之前面对的是数万大军,忽雷塔也未曾一败。
可能是跤趾人都没什么本事,打仗就像打群架,只靠蛮力。稍微懂点兵法的忽雷塔打赢了几场仗后就被封了战神的称号。
你也可以说他是井底之蛙,不懂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你也可以说他弱鸡,就这样也能称之为战神?
总之,他扑街了,是被自己的士兵踩死的毕竟山谷里浓烟滚滚,谁看得到他呢?
有些冲到入口处的跤趾军因为畏惧前方的大火,选择了就地等死,被毒烟毒死总好过被火烧死,起码能留个囫囵尸首。也有些胆大的选择了不顾一切的往外冲,命不好的,没冲到一半就葬身火海,命硬一点的,冲了出去后也就半死不活了,还没来得及庆幸,就被在入口外守株待兔的陈庆之给砍了脑袋。
不到半天功夫,忽雷塔的七千前锋部队全军覆没。
七千只左耳,二千五百多人分,官大点的得三只,普通士兵得两只,并没有出现分账不均而大打出手的滑稽场面。
至于陈庆之嘛,作为主将,不需要左耳,他统帅的军队杀了多少人,就能拿多少战绩,副将就除以二。
他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自己的战绩怎么也可以封个八级爵位“公乘”,每个月最少可以领到600石粮食,还能送一座府邸和几十个仆人,果然如古人所说:战场才是最容易出人头地的地方。
如果自己一直待在宾阳县做个小县令,也不知要熬到什么时候才能获得八级爵位。
忽雷塔的尸体被将士们从独龙谷里托了出来,几乎让人踩成了肉泥,连脑浆都崩出来了。所幸脸还是好的,就是长得不咋的,满脸的麻子,陈庆之甚至有点怀疑他母亲的羊水是不是硫酸,不然咋生了个这么丑的儿?
陈庆之割下忽雷塔的首级后让手下的士兵把跤趾军的尸体全部收集起来,堆在一块焚烧了,以免发生瘟疫。
大胜的消息如风一般迅捷,传到了镇南关,传到了韩明的耳朵里。
韩明亲自带着镇南关的所有军士出关五里迎接陈庆之,他的心情正如唐太宗对薛仁贵所讲:朕不喜得辽东,喜得爱将!
韩明自知老矣,时日无多。一直在为谁能挑起军中的大梁而担忧,这一刻,他对陈庆之寄予了厚望。
突然,他想起了苏鼎,不禁老泪纵横,道:“先王啊,末将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替你守住邕国的基业!你就放心吧。”
当陈庆之在独龙谷大败忽雷塔的消息传到了呼刹海的耳朵后,呼刹海悲痛大呼:“痛煞我也!”失去了亲生儿子,放在谁身上都不会好受。
毕竟是个老人,黄土都快要埋到脖子根了,呼刹海一下子消化不了这么大的刺激,哽咽几声,气血攻心,晕死过去。
相反,他的二儿子忽雷诺看起来并没有因为大哥的死而难过,他冷冷的看着晕死的呼刹海,正在考虑要不要趁着这个机会把这个老不死的爹给弄死。一番思想斗争后他还是选择叫来军医把呼刹海救活。毕竟是自己的亲爹,他下不去手。
在军医的努力下,一只脚已经踏入了鬼门关的呼刹海醒了过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传令全军急行,本王誓破镇南关,用韩明和苏缇的首级祭奠我儿!”
忽雷诺的脸微微触动,眼神有些黯然,心想着“如果这次死的是我,父王会不会也同样如此难过?”
了解忽雷塔的详细死因后呼刹海躺在床上叹息了一声:“我儿糊涂啊,怎可如此兵行险招!邕人奸诈,竟然用放毒烟这等卑劣之法毒杀我儿!可恨,可恨呐!”说完捂着肚子拼命的咳嗽,咳出了一口脓血。
忽雷诺上前安抚呼刹海,抽泣道:“父王莫要动怒,人死不能复生,可别气坏了身体。”
“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呼刹海推开了忽雷诺,严厉呵斥道。
忽雷诺怒了,身上腾出一股杀死,又转瞬间消失,心里怒骂道,“从小到大都对我有偏见,不准我哭,难不成要我笑?放心,等你死后我一定会笑的。”
“退下吧。”呼刹海摆了摆手,示意忽雷诺退下,也不知为什么,自己总是对这个儿子喜欢不起来。
时间流逝,转眼就过了三天,苏缇的四万大军已经来到镇南关与韩明的兵马合兵一处。
如今的镇南关可谓是兵力雄厚,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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