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徐老沉吟了一会儿,“那妖孽可是隐匿于‘幽泉’之中?”
“是不是幽泉我们不知道,不过我们是在一口被封住的古井里发现他的。”梦星回答道。
“古井?!……被封?!……”徐老面色数变,目光不断闪烁,最后终于拍案而起:“莫不是那孽障要重现世间?!!!……”
“徐老?……”徐老的反应也下了在场的两人一跳。
“对不起,老朽失态了。”看到二人瞪大的眼睛,徐老才重新坐下,喝了口茶顺顺气。
“徐老……想必知道那妖孽底细?……”姜研试探性的问道。
“冤孽呐!冤孽啊!……”徐老叹了几口气,“二位皆在阴司做差?”
“嗯……”两人齐齐地点点头。
“二位来此,必是公务在身,老朽定当知无不言。”徐老又喝了一口茶:“古往今来,世人皆以为婴孩需在出世之后方可有魂魄。因此,不惧未出世的婴孩化厉鬼寻仇。旧时又因某些迂腐礼教约束,故而世间打胎之事繁多。其实不然,自母亲怀胎三月到胎儿降生十日之内,胎儿便可陆续得到魂魄。如若在胎儿拥有魂魄后再打胎,胎儿便会对人积怨,被打的次数越多,积怨越深……”
“那……井里那个?……”听到这里,姜研试探性的问道。
“嗯……”徐老点点头,“他便是一个被自己母亲三番五次打掉的婴孩。因此,他还没出生,魂魄就变得穷凶极恶。1000年前,他得到了最后一次投胎转世的机会,这次若还不成,就只能被投进大焦热地狱炼化百年再堕畜生道才可能在十世之后转世为人。”
“那这次……”
“这次他的母亲并未打掉他,可是,在其母怀胎三月之后。却为当地一精通邪术的恶人jiān_shā。此人在她死后,不仅将其尸首投入井中,又怕那女子化鬼报复,更以灭灵钉刺穿其天灵……”
此时,梦星和姜研的瞳孔都猛地一缩。他们对灭灵钉这东西都颇有印象——那是茅山术士用来永久禁锢人灵魂的邪门法器。
“不过,灭灵钉禁得住母亲却禁不住其腹中胎儿。再加上那胎儿早就穷凶极恶,在母亲被投入井中之后,抠开母亲肚腹出世。不过,才三个月大刚成人形的胎儿强行出世又岂能存活,最终含恨死于井底。加上那天又适逢端午,妖邪之气不敢现于阳间,只敢匿藏于幽暗之所。所以……人死之前总要在人间吸最后一口气,而聚于井底的妖邪之气就全被那胎儿所吸。从此,他就成了最令阴阳两界闻风丧胆的鬼婴儿。”
“只是一个婴儿,会让人这么害怕么?”梦星有些不解了。
“姑娘切莫小瞧这鬼婴儿。孩童之灵魂最为纯洁,但也最易被玷污。尤其是婴儿,若死于非命,所记之怨气数倍于成人。”
“那……后来呢?”姜研继续问道。
“后来,”徐老捋捋胡子,“鬼婴儿被带下地狱,可地狱却关他不住,他逃出之后便居于井中。那口井名曰‘幽泉’,也就是二位所见‘被封的古井’。因其怨气和邪念过盛,必须每年在他祭日那天,用生人活祭,方可暂时平息其怒气。”
“用怀孕三个月的孕妇?!”姜研问道。
“嗯……”徐老点点头,脸上也多了几抹黯然,“若非吸食与他一样的胎儿魂魄,不得平息其怒气。而这一祭,就是1000年……”
“如果哪年不用活人祭祀,后果会?……”梦星忍不住问道。
“据族谱记载,400多年前有次没有送去,结果是赤地千里、饿殍遍野,人肉为食、人骨为薪,杀人为食、易子相食的事情层出不穷。”
“……”
“不过,就这么祭祀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吧?”这是姜研。
“都知道这无异抱薪救火,”徐老答道,“那些被活祭的母子虽被吃掉魂魄和,但也会留下怨气和邪念。这样只会使鬼婴儿的怨气越来越重,邪念越来越盛。最终,只会酿成更大的灾祸。”
“……”
“果不其然,100年前,灾祸来了。那时候我还只有二十七八岁,是乡里私塾的教书先生。那年,鬼婴儿的胃口越来越大,从以往的每年一祭祀,猛增为每月一祭祀。当时,各村的孕妇都被抓了去。最后,终于也轮到了我那身怀六甲的夫人……”
“……”
“但是,上天怜悯。此时恰逢一醉仙人路过,得知后便在幽泉边上和那鬼婴儿大战了十天十夜。”
“醉仙人?……”这又让梦星和姜研颇为惊奇。
“没错,仙人性嗜美酒,终日不醒。刚才告诉二位关于鬼婴儿之事也是仙人事后告知老朽……最后,仙人终以一面宝镜将鬼婴儿收服。”
“宝镜?”看来姜研对奇珍异宝颇有兴趣。
“嗯,此镜径四尺有余,周围镶有八卦……”
“徐老,”姜研打断了徐老的描述,“请问您有那镜子的照片或是图画么?”
“有,有……”徐老点了两下头,唤来纸扎人,在它耳边低语几句。过了一会儿,纸扎人拿了卷画卷出来。
“看吧!”徐老把画卷打开递给姜研。姜研立刻沉浸其中,甚至忘了问其他的事情。
“那……那个醉仙人没有把鬼婴儿消灭么?”梦星显然没有姜研对那面镜子那么大的兴趣。
“哎——”徐老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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