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达他家的时候,他家里已经有一屋子的同学朋友了,有我认识的,也有我不认识的,大家都围在一张桌子上赌钱,有参与其中的,也有在一旁作壁上观的。这些人中有的是西装革履,有的则是衣装不整,谁穷谁富一眼便能看出,而贫富分化之大,也是一目了然,几乎是当今中国社会的一个缩影。
我的到来,与先到的人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自然免不了一顿寒喧和介绍,当然也少不了互相吹捧一番。能言善辩大声说笑的毫无疑问肯定都是跑业务的,而说话木讷或者羞于表达的也必定是在工厂里上班或混得不咋样的同学或朋友。自信也好,自卑也罢,很多时候真的就写在人的脸上,而金钱往往就是能够起到决定一切的作用,不管你承认还是不承认“金钱万能”这句话!
我看到李思远的第一面时,可以用“震惊”两个字来形容我当时的感受,我在看到司马南的传记中描写有关于李思远的章节时,是带着很多疑问的,因为我根本没办法相信他所描述的那个人就是我眼中的李思远,而现在当这个真实的人物就站在我自己的眼面前时,我不得不相信时间和金钱真的是有再次改造人的奇妙功效了!
我以前总觉得李思远这个人是有些冷傲的,不论是从外表上还是从平时的言谈举止之间,但现在我怎么也不能将眼前的李思远和“冷傲”这两个字挂上钩。也许是我以前年纪小,看人喜欢用某个或某几个字眼将他描述出来,事实上,人的性格怎么可以用某一两个词句可以表述得清楚呢?
用我现在的眼光去看李思远,我只能说他比以前复杂多了,很难用言语来述说得清他给我的感觉,其实这丝毫都不足为奇,谁不是如此呢?每个人走向社会以后都必然会变得复杂起来,我肯定也是如此,只是自己看不清自己的面目罢了。
李思远比以前更帅了,这是毫无疑问的。暴富之后的李思远在外包装上的投入可以说是不计代价的,俗话说人要衣裳马要鞍,何况他原本就长得高大英俊呢!连我这个平时都被女人包围着的小帅哥见到他都不免要自惭形秽,可见司马南说他见了李思远后感到很“自卑”是一点也没有虚假做作的。
搞销售这一行久了,都会讲几句拍须溜马的话,尽管我跟李思远以前是很好的哥们,这次见面竟然也同样陷入了这种怪圈之中,我们互相吹捧了半天居然脸不红心不跳,可见社会这个大熔炉同化一切的能力。在我们贫了好半天之后,李思远才想起要跟我介绍一下站在他身边的女孩子,“这是我的女朋友明媚!”
明媚这名字我自然已经很熟悉了,我知道现在司马南跟李思远之间为了她基本上断决了来往,尽管他们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但事实上就是如此。因此,我装作第一次听说她的名字一样,微笑着说道:“嫂子的名字真是好听,人长得更是漂亮,跟李思远在一起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其实,早在我进李家门的那一刻起,我便已经注意到了明媚——通过司马南的描述,我不难判断我看到的女孩子就是明媚。她给我最初的也是最深刻的印象不是人长得如何漂亮,而是她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清纯可人了,像完全没有被污染的清泉,像含苞欲放的花蕾,以至于像我这种好色的男人见了她,也忘记了歹念,变得正儿八经起来。
明媚的眼睛不算很大,但很清彻,没有丝毫杂质,在我的言语下,那眼睛望着我眨了几下,便羞涩地转向一边,红着小脸,盯着身边的李思远求救。很显然,她是个不善言辞也很害羞的女孩子。
李思远哈哈一笑,跟她说,“你去看电视吧,我跟小诺来推板子(牌九),看我们兄弟俩今天的手气怎么样。”
明媚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走进房间去了,好像有些不大乐意。
我对赌钱的兴趣并不是很大,李思远却从自小就好这玩意儿,今天是我们多年后的第一次见面,自然不能不给他面子,于是我们俩便合伙占了一方。赌注看起来不大,从几块钱开始玩起,但到后面筹码却越加越大,直到后来参赌的人个个聚精会神,而围观的人也渐渐地屏住呼吸,桌上的一副牌九成了众人汇聚的交点,牌起牌落之下,转眼间几千块钱便互相转手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之后,要不是明媚等女宾们催促着该吃饭了,还不知道要赌到几点才收场,我和李思远清点桌上的最后战果,结果是各输了两千多块钱。
晚饭后,大家要继续拼杀,并且都说要加大筹码,而我自知身价不足以支撑自己再继续玩下去,不得不慌称有事,独自一个人离开他的家。第二天下午,我得知的结果是李思远输了十一万多。我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除了在心中打了个大大的感叹号之外,也只能是无语了。
第三天上午,我原本打算再到李思远家里去跟他好好聊聊天,但我走到了半途中,手机突然滴滴地响了两下,来了一条短信,短信的内容是,“小诺,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呢?一去之后,就再也不来看我了呢!徐子玉发。”
徐子玉?!
我的心强烈地咯噔了一下,很多似乎已经被我遗忘了的记忆也随之苏醒了,令我感慨万千,也叫我心潮澎湃。我匆匆地按照手机上显示的号码打了过去,接电话的女生说:“如果我不主动找你,你是不是永远都想不起我了?!”
“下午见!”一向能言善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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