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一时手痒,也未征求高莲英同意,便应道:“我来!”
众人回头一看,并不认识小虎,看见他是由高莲英陪同来的,认为来头不小,不是公子哥儿,也是名门之后。
因此,牌一伸出,下注就越来越多。
手气顺,一连吃了几把,台面上已聚积了千余两银子。
赌钱的人就有这股怪毛病,越输越下重注,恨不得一把捞回来。
小虎又推出三条,又通吃了三把,高莲英在后面偷偷拉了他一下,意思要他见好就收。
小虎也觉得应该适可而止,把赌资纳入口袋内就要走人。
‘小霸王’吴金雄在桌旁一站,道:“你就是雷小虎对不?刚才在前厅可露脸啦!”
小虎点点头,道:“哥们是不是想吃红?这没有问题!”
“吃红?你他娘的把我当成什么人?”
“哇操!你是什么人?到现在也没有自我介绍!”
“我就是‘小霸王’吴金雄,你他娘的‘鼻孔上插葱一一装蒜’!”
小虎道:“哇操!原来是吴大侠,幸会!幸会!”
“幸与不幸,等会就知道!”
“哇操!冲啥米(干什么)?”
“咱们来赌一下,如果我输了,咱们以前狗屁倒灶的帐一笔勾销,我赢了,你台面的银子都是我的,怎样?”
小虎道:“赌什么?”
“也许你还没有听说过,自西洋传来的玩意儿!”
“哇操!是不是(扑克)?”
“你也知道?”
小虎笑笑不语。
吴金雄道:“‘梭哈’你会不会玩?这玩意儿两广及八闽沿海带早已流行,中原内陆还很少有人会玩!”
小虎道:“这玩意儿还勉强可以凑合!”
“那好极了!妙极了!”吴金雄掏出一副扑克牌交给小虎察看,因为这种牌很容易弄鬼!
如涂药及以手指划痕作记号等。
小虎洗了两次牌,这牌在他手中很听话,像一道弧形彩虹高挂天际。
每一张牌飞过时,他就能看出牌上有没有作记号。
更绝的是一种‘满场飞’手法,捏着全副五十二张牌一弓一弹,全部飞出,而且飞向不同。
有的往东,有的往西,有的向上,有的向下。
这是一些硬纸片,飞行自然不会有规则。
但是,这些有如蝴蝶似的扑克牌乱飞一阵之后,却又先后有序的飞了回来,小虎一一收拢。
‘小霸王’吴金雄道:“这是花拳绣腿,上不了什么台面,咱们就开始赌‘梭哈’,还有什么人有兴趣参加!”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自有也全会赌这种洋玩意儿的人。
五个人决定赌半副,也就是自‘小八’开始,前面二三四五六七不要,因为赌全副不够刺激。
大多数的人未见过这玩意,自然好奇,都围拢过来。
猜拳决定第一次谁先发牌,结果由小虎发牌。
赌钱这玩意儿,无论骰子、麻将、牌九都一样,作庄才能弄鬼,赌‘梭哈’也只有发牌的人才能作弊。
当然,另外几家也可以弄鬼,如身上暗藏大牌等。
又如在牌上划上记号,任何一家都可以作这种暗记。
如果两人串通弄鬼,更是防不胜防,如交换彼此的牌,报底牌等等。
小虎洗牌的花俏极多,手法熟练,引起一阵采声。
当然,他作牌就在此刻作成。
发第二张牌时,有一家打烊,发第三张牌时,又有一家放弃,此刻台面上已有一千多两银子了。
发到第五张牌时,已经很热闹了。
小虎是一张十,一张q ,一张k ,一张j ,这当然是两头顺的牌面,这种牌也最唬得人一楞一楞的。
因为半副牌成顺子很容易,尤其是两头顺。
也就是说,小虎再来一张九或一张a 都是顺子。
但两头顺的牌,往往也有偷机的可能,因为牌面很唬人。
比喻:他只有一对,暗牌和明牌的k 或a 是一对,开始时本想变成三条和两对,甚至成为‘富尔豪士’或‘四条’,但往往跟下来还是一对。
这种牌当然多得很,而这种牌敢偷机,自然也和别人的牌面进度有关,要是别人的牌面太大,也就不会一路跟下去了。
现在小虎是九、a 两头顺,另一家明牌是三张小八,一张a ,这当然也有八、a 的‘富尔豪士’的可能。
第三家是九、q 两对,也有‘富尔豪士’的架势。
当然,也可能是‘三条’,或者只有表面的两对。
如果以明牌来比高低,自然是三张小八的赢。
像这样的牌,就要十分冷静的头脑来分析了。
分析、推敲的方法是去仔细想,那一家自第二张牌是如何跟下去的?
比喻说是主动投注,或者是别人加注他跟下来。
这一点很重要,一般来说,很少有弱牌主动下注的。
但是,也有少数例外。
如果你勃了一张‘十’明牌,暗牌却是一张a 的话,而台面又未出现这两张牌,这两张牌就很宝贵,况且‘十’这张牌又有承先启后的作用。
有时一张十比a ,k 还重要。
想想看,打半副牌,没有十又怎能成为顺子?
自然,你有十,别人成顺子的机会也就相对减少了。
还有一种牌由弱者加注。
那就是说他已勃得顶头一对,虽然牌面较弱,但他的牌尚未在台面上出现,别人牌面虽占优势,但已成为死牌,这种情形之下,弱者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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