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笙方才冲他笑了,对着沈安钧和沈安莹的时候你都没有笑。”林长庚语气中带着些不满,听在沈筠笙耳朵里就像是一个撒娇的小孩,正不满于为什么你给了别的人糖果却没有给他。
想到这里,沈筠笙忍不住微微笑起来,语气更软了几分:“那是因为他对我态度也好啊,至少我们小时候关系挺好的,澜哥哥小时候就很照顾我,而且以刚才的事情来推断的话,他现在也还是很照顾我。”
澜哥哥?
阿笙怎么能喊他澜哥哥?
明明,从来没有这样喊过他。
可是转念想到自己比阿笙还要小上两个月,又整个人都蔫了,可怜兮兮地把两只爪子挂在沈筠笙身上:“阿笙,你是不是喜欢比你年纪大的?”
沈筠笙一听,就知道他开始胡思乱想了,毫不客气地往那两只爪子上各拍了一下:“天天的乱想些什么?那是我哥哥。就算我不承认沈达庭,但是我还是会承认他是我哥哥的。”
“至于年龄问题。”她转回头面对面地看着林长庚,“你好好听着,我喜欢谁才不会看他年纪,只看他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我喜欢的那一个。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这个人,无关其他。”
“阿笙。”林长庚没有想到会忽然听到沈筠笙的一番告白,顿时整个人都有些激动。
“所以你不许再乱想了。”沈筠笙握住他的手,“也不许乱吃醋。”
“我不乱想。”林长庚笑着答应,听到后面一句话又忍不住反驳,“我没有吃醋。”
“没有?”沈筠笙斜睨了他一眼,“之前在雀华的时候,是谁嫌我和二哥走得太近的?又是谁硬生生把阿柏给送到学堂里去了的?”
“咳咳。”林长庚轻咳了几声,掩饰性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他那不是觉得顾南柏每天都跟在阿笙身边,着实打扰了他的追妻大计,所以才煽了煽风,重点还是安南王自己想让他去的嘛。
“你说你,吃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的醋,我都要替你不好意思了。”沈筠笙数落他,明明平时看起来那么可靠的一个人,一到这种事情上,就跟个孩子似的,半点不顺他的意,他就能整出一堆事情来。
但是这样也恰好说明了他在乎她,要不然也不会做那么多孩子气的事情,所以沈筠笙虽然会数落他,却从来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有半分的不满。
其实也正是她这种放纵的态度,才使得林长庚的占有欲越来越强,可以说,林长庚发展到如今的程度,有一半都是被沈筠笙惯出来的。
只是沈筠笙不自知,或者即使知道,也不想去管罢了。
“母亲。”沈达庭恭恭敬敬的向沈老夫人行礼。
“坐吧。”沈老夫人靠在榻上,眼睛微阖,听见他的声音后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又缓缓闭上。
“母亲,外面的事您可知道了?”沈达庭斟酌着问道。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沈老夫人语气淡淡。
“母亲!”沈达庭听出沈老夫人淡漠的语气中微不可查的一分怒气,忙急急喊道。
“别叫我。你自己当年种下的因,自己来收如今的果,我老太婆一个,什么都做不了。”沈老夫人不为所动,想起当年的事情,心中还是忍不住带上三分气。
“你当年不管不顾做了那起子见不得人的事,又慌地跟什么一样将秦氏扶了正,那时候怎么不知道来跟我老太婆说一声?你是朝中大员,难道不知道妻妾妻妾,永远都隔着一道鸿沟的?你见谁家死了正妻之后未满三年就抬了妾做妻的?是,秦氏出身是好,那又怎么样?出身再好,做了妾,那就一辈子都是妾!”沈老夫人想到之前的事情,心中气恼更添三分。
“你倒好,不说再娶个正经人家的姑娘填妻,偏偏抬了自己的妾室,是,你地位高了,官也做得越来越大,没人敢当面说你,可你怎么知道人家是不是在背后戳你脊梁骨呢!”
“还有我那好好的孙女,她娘纵然有天大的错,和我孙女有什么关系,她当年才多大,你就狠心将她送出去了?别跟我说什么是安南王想养着外孙女的鬼话,我就没见谁家的女孩不是在自己爹娘跟前长大反而跑到外祖家过活的!”
沈老夫人愈加生气,管嬷嬷忙轻轻拍了拍老夫人的背给她顺气。
她虽然不知道顾氏究竟是怎么死的,但是自个儿的儿子自个儿清楚,这事肯定和沈达庭脱不了干系。
她就想不明白了,顾氏做了什么,就算是没有儿子她也不喜欢她,可有什么大错是非得死了的?她一直觉得是秦氏给自己儿子灌的**汤,这些年一直都不待见她。
当年沈达庭又不管不顾非要把沈筠笙给送出府,任她怎么劝都不听,她一气之下干脆搬进了佛堂,再不愿搭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母亲,儿子有自己的苦衷。”沈达庭长叹一声。
“哼。”沈老夫人不愿理他,有什么劳什子的苦衷是非得抛妻弃女的?她虽然不喜欢顾氏,但是对懂事知礼的沈筠笙向来喜欢地紧,结果他倒好,直接把自己孙女给送走了。
“笙丫头什么时候回府?”沈老夫人问他。还好过了七八年又回来了,正好是花一样的年纪,她老婆子还能给孙女张罗张罗婚事。不像那个秦氏,护闺女护得跟什么似的,弄的好像她这个祖母会把自己孙女给吃了似的,想想就气。
“现在,还不确定。”沈达庭回道,眼见着母亲又要生气,忙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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