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无数豆大的雨点滴滴答答地掉落在街道的石板路上,很快便让已经半干的路面又再一次被淋透。
地面上的热气夹杂着被雨滴卷起的灰尘,在渐渐加强的清风中飞扬飘荡,让本就有些闷热的空气再次变得刺鼻了起来。
林莫原以为,凌然之前说的让她给凌雨柔道歉的话,不过是怒急后冲口而出的无心之语,在又经历了一场变故后,他的气也应当完全消了。
按理,他就应该为自己找个台阶,将那道歉的事不了了之,毕竟这原本就是凌雨柔用带迷幻气的符挑衅自己在先,而自己不过是出手还击而已,因此,要说错,这也不完全是自己一个人的错。
而且,自己使出的那一招,不过是想教训她一顿,她若是全力抵挡,也不过就是受些轻伤罢了,终究不管如何,自己也是不可能不给凌然面子的。
不过,让自己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会完全不去抵抗。
难道她真是没有反应过来吗?想她再如何也是一介堂堂的筑基期大圆满的修士,而自己也不过只使出了四成不到的功力,她又怎么可能反应不过来?
这一点,凌然怎么可能想不到?想来,也不过是他在自欺欺人,不愿意去相信那贱婢是在欺骗他罢了。
而眼前,他竟然又听信了那贱婢的蛊惑,要让自己给她道歉,这让林莫更是感到自己的心里越发地堵得慌。
想他凌然竟然宁愿去相信他那心机深重的爱徒,也不愿意相信自己这与他相濡以沫数十载的道侣。
居然让自己堂堂一介金丹修士去向她那么一个筑基期的小辈低头认错,若真是如此,那日后自己到底又有何面目再在凌云派生存下去?
他这不是明晃晃地在打自己的脸吗?想到这些,她觉得心里一阵阵地冒着寒气。
只是,林莫不知道的是,觉得凌然偏心的竟不止她自己一个,那在一旁站着的,正处于受益方的凌雨柔,心里反而更是觉得自己委屈不已。
林莫心想,那贱女人明明都对自己使了杀招了,自己只不过让她给自己一个正式的道歉,难道都不可以吗?
师父为了给那贱女人开脱,竟然就让她在这么几个人面前,随意地扔给自己一个道歉,自己又怎么可能甘心!
想着师父平日最喜欢的就是自己这种爱恨分明,又活泼顽皮的类型,林莫心底一横,决定这次再怎么也要给那贱女人一个教训才行!
她抬头鄙夷地斜睨了一眼林莫后,倔强地看向了凌然,轻声道:“师父,徒儿可是差一点就见不到师父了,林师叔的道歉难道不应当更有诚意一些吗?这至少也应当是当众表示吧!”
凌然想到之前看到凌雨柔那被吓得煞白的小脸,心底不由生出了一抹怜惜的意味。
他转头看向林莫,见她竟带着满脸怨恨地盯住自己,这让他蓦地想起了她之前挥出那凌厉的一剑时,眼中带着的那一抹狠厉的杀意,心中更是对她增添了几分恼怒之意,不禁脱口而出道:“罢了,林莫,敢做就要敢当,你今日晚间便去当着众弟子的面,向柔儿正式道个歉吧!”
林莫没想到,凌然竟然会真的为了那凌雨柔,如此不顾自己的颜面,他是打算要让自己在凌云派待不下去吗?
想到此,她蓦地憋红了眼,强压下心底的闷痛,冷声道:“明明是她挑衅在先,凭什么要我堂堂一介金丹修士给她区区一名筑基期修士道歉,而且还要当着众弟子的面道歉,你是想要将我彻底驱离凌云派吗?”
看着林莫眼底渐渐冰冷的目光,让凌然感到心底不禁生出了一丝烦躁的感觉,他仔细想想,似乎这么做也确实有些不妥,毕竟林莫也是金丹修士,让她当着众弟子的面给筑基期修士道歉,这样的羞辱的确会让她在弟子面前抬不起头来,说不定,日后,还会成为她修行的心魔。
想到此,他沉默了片刻,道:“这似乎确有不妥,那不如就私下当着我的面,正正经经地向柔儿斟茶认错便了了吧,你们觉得如何?”
“你说什么?”林莫没想到,凌然竟然要自己当着他的面,给那贱婢斟茶认错,这简直比让自己当着众弟子给她道歉还要让自己难以接受。
他难道不知道他对于自己有多重要吗?还是他打算彻底让自己明白那贱婢在他心里的地位呢?更或者,是想让自己退位让贤呢?
林莫只感到心底就似针扎一般的疼痛难忍。
而与此同时,一旁的凌雨柔一听,心头却是乐开了花。
师父看来是不大明白,这斟茶认错在修真世家里,一般都是晚辈对长辈,侍妾对正室才有的行为。
想来,也是因为师父是失忆后才被林莫父母收养的,那时他虽仍记得自己的名字,其他却是一概不知的,而之后他又忙于修炼,因此,对于这些人情世故,他自然是完全不通的。
不过,他不懂,却不代表林莫也不懂。
她抬眸看向林莫,眼底隐隐透着得意的神色,而在看到林莫那震惊无比的眼神时,心底更像是喝了蜜一般的甜。
“弟子愿意接受这样的道歉。”凌雨柔很是满意他的这番安排,抱拳向凌然施了一礼后,也不管林莫的错愕,转身便走进成衣铺去找老板要茶水去了。
秦莫寒抬眼看向林莫,见她的脸色变得煞白,心头虽不太了解她为什么听到斟茶认错就气成了这样,不过,她似乎也隐隐能感觉到其中的侮辱性。
秦莫寒看向林莫,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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