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老话叫:鸭子死在田梗上,嘴壳子硬。
这朱贵虽然被秦昊喂了毒药,心里惧怕到极点,但嘴上去不甘示弱,闻言冷冷地道:
“咱这酒店是做啥的?刚才这位客官不是说昨很明白吗?小人在此开酒店,专一探听往来客商经过。
但有财帛者,便去山寨里报知。但是孤单客人到此,无财帛的,放他过去;有财帛的,来到这里,轻则méng_hàn_yào麻翻,重则登时结果,将精肉作馅,肥肉煎油点灯。”
“啪!”
朱贵的话刚一说完,猴子就再也忍不住,上前就是一巴掌,怒骂道:“若不是我家公子早有准备,岂非同他们一样,被你们煎油点灯?”
这一巴掌有点重,朱贵的脸不但起了五道血痕,嘴角也渗出丝丝血迹,侧身吐出血痰,狠狠地道:
“那是当然,不是朱贵小瞧你们,要知道这是梁山脚下,如果识相,就趁早给我们解药,否则,等那些哥哥嫂嫂寻下来,必将你们锉骨扬灰!”
“锉骨扬灰?”
秦昊轻轻一笑,跟这种人废话真的有辱自己的身份,当即叫他哪儿凉快滚哪儿去,随后叹口气道:
“梁山聚义,聚的不是过是地皮恶霸,想那矮脚虎王英,贪财好色,只可怜那一丈青扈三娘,父兄被杀,还要强作欢颜,委身梁山,不禁让人唏嘘!”
马扩镇守东平府三月有余,对梁山诸位将领也颇有了解,闻言叹道:“梁山诸将,的确没几个好人,若真将这些人招了安去,身居高位,对大宋王朝来说,还真是种讽刺。”
杨再兴虽是将门之后,但却不屑为朝廷卖命,出道以来,一直在江湖上打滚,对梁山好汉也多有耳闻,只是没想到见面不如闻名,颇有种大失所望之感,沉沉叹息道:
“唉,所谓的梁山好汉,不是盗匪,就是恶霸,要么就是这种开黑店的,好不容易来个豹子头林冲,号称八十万禁军教头,却连自己的老婆都护不住,算啥英雄?”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秦昊的神色忽然变得冷峻起来,不无讽刺地道,“总不能让他们杀完人,越完货,抢完女,霸完妻,到头来还能落个封妻萌子的结果吧?好事总不能让他们全占尽了吧?”
杨再兴点点头,深以为然道:“秦兄说得没错,总不能让他们想杀人就杀人,想招安就招安,我杨再兴没来梁山便罢,既然来了,就不能称他的心,如他的愿!”
对秦昊杨再兴的意见,没人表示反对,马扩来到东平府,原本就是冲着梁山来的,秦杨二人的决定正合他的本意。
至于浪花猴子这些江湖人,轻生重义,对梁山原本心存幻想。
只不过,在他们听完爬雪山过草地的故事后,他们的思想发生巨大的转变,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在潜移默化中,渐渐成为他们评判是非的最高标准。
见大家都同意自己的观点,那么梁山诸将的人品问题,便不再是秦昊的讨论问题,轻轻地喝口茶,缓缓地道:
“酒店外围,虽有张毅他们在警戒,但酒店内也不能掉以轻心,猴子,浪花,你们两人守在酒店的高处,密切注意梁山的来人。”
对酒店四周的环境,杨再兴刚才出去巡视过,闻言接道:“这家酒店,地处李家道口的要害之处,地理狭窄,大队人马没法展开,说得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马扩微微唅首,沉吟着道:“只是这酒店多为茅草所盖,不惧千军万马,却是忌火,如果他们用火攻,事情恐怕有些麻烦。”
秦昊望着朱贵等人,轻轻一笑道:“这梁山不是自诩义字当先吗?有他们在这儿,不会一来便用火攻的。再者,朝廷数万兵马都拿他们没办法,又岂会将咱们几个放在眼内?”
杨再兴点点头,对秦昊的判断表示认同,“秦兄说得没错,等到他们反应过来时,咱们已经擒获梁山几个要害人物,想要火攻,就更不可能了。”
朱贵他们都吃过秦昊的药丸,害怕药丸破裂,毒性发作,大家都没有离去,只是挤在客厅的角落里,听着他们的说话。
见秦昊他们想以酒店为据点,捉拿梁山的兄弟们,不无讥讽地道:“秦昊小儿,说大话也不怕闪掉舌头,朝廷数万大军都拿梁山没办法,就凭你们几个黄毛小儿就想拿下梁山?这或许是朱某有生以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笑话?呵呵……你说你们几个,有什么好笑的?”
秦昊笑了,笑得很爽朗,眨巴着双眼,慢条斯理地道,“这场仗如果秦昊打赢了,自然不会放过你们,如果打输了,你们就得肚穿肚烂而死,这有什么好笑的?”
笑容在他们的脸上僵硬,豆大的汗珠从他们的额头滚滚而落,面如死灰,瞪目结舌地说不出话来。
秦昊说完之后,不想再跟他们废话,遥望着梁山的方向,悠悠地道:“天已黄昏,这梁山如果再收不到朱贵的讯息,估计就得派人来查探了。”
杨再兴猛地喝口酒,嘴角忽地露出一丝冷峻的笑意,转身对田小倩和虎子道:“这里是李家道口,是梁山的最前沿。如果混战起来,你们两个别离秦兄左右。冲锋陷阵的事,有我跟马兄,足矣。”
杨再兴说话,永远是那样的霸气。
马扩跟杨再兴虽是初次见面,相交不深,但杨再兴马踏三关十六寨的英雄事迹,在江湖上却是如雷贯耳。
况且,杨家枪法威震天下,如今见杨再兴将自己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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