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惨淡的日光并没有给帐篷中添加多少暖意,多亏了中午的芋头汤驱走了不少身心的寒冷。
吃罢卫兵送来的午餐,林风将希娜放到了桌子旁的椅子上,并把桌子上的书堆往近放了放。
林风:“下午的话我得去下对面的那个屋子,你好好待在这看书。”
希娜:“嗯……”
不知为何希娜对这些书籍好像有些一种特殊的感觉,甚至忘情的没有过多的回复。
林风笑着看着希娜已经翻开了的那最上面的书,摸了摸她的头便离开了。
帐篷外的样子跟第一次看到的样子没有一点区别,可能这几个陌生人的到来并没有能对这一切有多少改变,正如他们的到来与离去一般无二。
“也是,不知有多少生命被这片黑暗吞噬有人来了有人走了又有什么区别呢!”
正如林风所想的,当他来到阿卡拉的帐内时,她已经在了。那张巨大的桌子遮住了她的身影,但是毫无疑问她是这里最耀眼的人。她自然还是那样的表情,一脸笑意地看着林风,不过此时更多的是友善罢了。
阿卡拉:“来啦!坐吧!”
林风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走到了她对面的椅子前坐下。
林风:“下午好啊!不知您下午招我来有什么事吗?”
阿卡拉:“嗯,是有些事情要和您谈谈。我不负责教授您关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尤娜应该和您说的很清楚了。我请您来是想和您谈谈关于我族强大您有什么好的方法或者说想法,至于我这里的书稍后会有罗格送去。”
林风:“嗯,不知阁下有何高见。想必没有我的话,您应该也会有自己的方法吧!”
阿卡拉:“‘英雄’,人族自古便是如此,无论是昔日的塔·拉夏还是李奥瑞克王再或者是那位神秘人,每一位英雄的崛起总会带给人族百年的兴盛。而我们这一代的选择,便是您!”
林风:“嗯,然后随着所谓英雄的消亡或者没落再走向低谷,以此循环?”
阿卡拉:“是的,尽管无奈但是这也是现实。”
林风:“难道,就没有什么真正的长久之计吗?”
阿卡拉:“英雄毕竟不是平常人万中无一才是常态。”
林风觉得身子无端的有些沉重,于是用手撑着桌面站了起来,紧盯着阿卡拉的双眼。
“那平常人呢?就不能做点什么吗?”
阿卡拉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想起了自己当年也问过这个问题。那时,自己也还有新的想法新的希望。
“平常人,平常人又有什么用,一只低劣的恶魔便能杀光一个只有平常人的村落,他们甚至连拿起钉耙的勇气都没有。没有力量,生死与命运便不会在他们手中,所谓的家园变成了畜养牲畜的兽栏,待人屠宰而已。”
林风看到阿卡拉的眼中仿佛有了一丝泪花,不知自己何处触动了对方那根脆弱的弦。
“这个世界对我们人族太过苛刻了,魔法需要极强的天赋,武技需要独特的血统,信仰需要高贵的地位。一个凡人连信仰圣光的资格都没有,他们能做的只有去向他们信仰的神灵的祈求,乞求,乞求垂怜。崔斯塔姆城破,如果不是因为仇恨这营地里的罗格连拿起弓箭的勇气都没有,如果不是因为我们这些职业者的存在,这所营地也应该早就被攻陷了……”
阿卡拉说到这好像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做了一丝停顿用袖口拭去了眼角的那抹泪花。
林风直起了身子掰了掰微微有些发麻的双手,对着阿卡拉恭敬地鞠了一躬。
“真的很感谢您对我的信任。不过,如果真的像您说的那样,在当今的情势之下。人族能够苟延这么多年,抱歉我使用这个词。不过事实就是这样,如此弱小的人族能够存在这么久一定是有一些其他的东西,让这一切保持着平衡。且不说别的,如果我说我能够给他们力量,能给他们每一个人都可能杀死恶魔的力量,他们能掌握那所谓的命运吗?”
阿卡拉的手心开始冒了一层细细的汗,刚刚平息的心跳又开始了剧烈的跳动,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这他们自己的选择。男孩的眼睛还是那么的清澈,不过这会她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疯狂,坚定。那种坚定的疯狂,难以置信的疯狂。她不禁的发出了近乎本能的反问。
“能吗?”
“能!”
他们彼此紧盯着彼此的双眼,希望看到彼此的内心,那份真实的内心。
“既然如此,我们便在此谢过您了!”
阿卡拉深吸了几口空气,那份热血渐渐冷却了下来。她愿意相信也不得不相信眼前的青年,这也曾经是她自己的梦想。她抚了抚有些乱了的袍袖直起身来向后退了一步双手握于胸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林风没有躲闪,无比坦然地受了这一拜,因为他已经决定了,决定去做这绝对称得上疯狂的事情。
“谢谢你们相信我,我会让你们看到我所说的未来,那个再也不需要逃避的未来。”
“我的时间可能会很紧,接下来就劳烦了。”
阿卡拉好像听到一声巨响,那是她自己心头的巨石落下了的声音。她笑了,真正的笑魇如花。这具被压迫许久的灵魂仿佛也得到了放松,她那张不辨岁月的脸上露出了自己真正年少时才有的笑容。那时,这片天还有她的老师撑着。现在,又有了一个新的男人或者说男孩,一个依然年轻的灵魂。
她哭了,又一次哭了。泪水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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