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谢毅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面前娇嫩可爱的小乔枝,他第一眼认定的小太阳,守护了十多年的小奶虫,向他发出了邀请。
甜甜蜜蜜的蜜桃香气,混杂着清洌妖冶的清茶香,一波又一波击垮着他的理智和思考能力。
他双手颤抖着,轻轻抚上镣铐上的指纹开锁,随着最后一处脚踝上的“啪嗒”开锁声,他嘴唇颤抖着吻上精雕玉琢的小脚。
他如获珍宝般捧起纤细光滑的小腿,虔诚而卑微的吻上去。
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了……
就在这一刻,这一晚,所有人的小太阳,终于只照耀他了。
白乔枝强忍着浑身战栗,又撒娇道:“我要洗澡,吃了饭没洗澡浑身不舒服。”
谢毅行为他掀开被子,半跪下地,为他穿上床边崭新的绒毛拖鞋,柔声道:“身上有力气了吗?要不要……我帮你洗?”
白乔枝害羞的摇摇头:“我自己洗啦!你不要偷看哦,偷看就不让你和我一起洗了。你赶紧去放水!”
谢毅行宠溺的笑笑,走向浴室:“等两分钟,很快。”
就是现在。
抱歉……
见谢毅行背影没入浴室磨砂玻璃门,白乔枝深吸一口气。
脱下绒毛拖鞋,捏好小黄鸡,瞄准最短路线,跑!
地板是温润的木地板,小脚丫传来的触感微凉,还可以忍耐。其实躺了一天,浑身关节酸楚无力,可有坚定的信念支撑着,似乎全数抛在了脑后。
春绣园的地形,没人能比他更熟悉。捉迷藏啊、玩小汽车啊,教他把春绣园三层楼的地形记得门儿清。
真是无法想象,时隔多年后第一次用上这记忆,竟是为了逃离。
白乔枝逃得很顺,谢毅行把他放在了二楼临楼梯的第一个卧室,二楼的房间都是主人房,谢毅行自己的就在靠阳面的角落。
从正中宽敞气势恢宏的主楼梯下来,便是能容纳小型宴会的客厅,用深浅墨绿剪影桂花的壁纸装潢,正中是仿古仿木制吊灯,端庄文雅。
只是一楼没开灯,一切笼罩在绰约熟悉的阴影里,白乔枝跌跌撞撞扑到门口,满心希望被冷水浇了个冰凉。
上锁了。
谢毅行竟然……用钥匙反锁了一楼客厅的大门。
那么这就意味着……他早就预料到自己会试图逃走了。
背后遥远的楼梯上,突然传来了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那个熟悉的,如今无比陌生的嗓音,仿佛压抑了万千怒火,又感染了万千悲伤。
“乔乔,你这是要去哪儿呢?”
未等到回答,谢毅行又嘲讽的苦笑一声:“除了这儿,你哪儿也去不了的。”
怎么办?
寒气从脚底一路蔓延,将白乔枝全心全身浸润在冰窟里。
他再次试图晃动那门,希翼方才只是早年失修卡住了,可惜,失败了。
谢毅行在不紧不慢的下楼梯,这样暗的环境下,白乔枝其实看不到他的,可他却能完全想象谢毅行煞气四溢的、失望又愤怒的脸。
……也许,还有满满的悲伤。
他一咬牙,捏住小黄鸡,蹑手蹑脚拐到侧边长沙发后,这样突然开灯,也能再周旋一会儿。
他猛地意识到,春绣园虽位于京郊,却也不是偏远到收不到信号的地儿,小黄鸡又是以接收信号全方位智能著名,那么信号被屏蔽定是谢毅行搞的鬼。
他赶紧捏起小黄鸡,搜索信号,奇迹般的,也许一楼客厅角落离信号屏蔽器过远,竟有一个格的信号!
不是很强,但可以收发了!
谢毅行已经步入了客厅,客厅大灯的开关在最南边的墙上,他又摸索着朝那走去。
“乔乔”,他苦笑,“你自己出来,还是要我找你?”
他循循诱导:“乔乔又调皮,和我开玩笑呢,是不是?乔乔从小就爱恶作剧,就等我一开灯,等站在我背后吓我一跳呢,是不是?”
他这样说着,仿佛自己都当真了,轻轻笑出来:“乔乔,别让我难过了,好吗?”
白乔枝心里一痛。
他不是绝情的人,也并不讨厌谢毅行,谢毅行这样委曲求全,这样言语之间散发着自欺欺人的绝望,他听了很难受。
但他不能给谢毅行一个虚假的、只是为了稳住他的承诺。
那对谁都残忍。
他点开通讯录,因恐慌颤抖的视线迅速略过最近几个联系人。
不能联系家人,也不能联系共同熟人……
最后,他的视线定格在一个人身上。
齐洌。
不算熟,知道了也没关系,也熟悉春绣园位置。
他其实有点不回应对齐洌这种性格的,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齐洌一定能帮到他。
白乔枝闭上眼,鼻尖酸楚,迅速在键盘上敲击着:“帮我个忙看到消息后来春绣园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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