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灵犀,我是宗门长老,你无权逼问我。”拂岳一门心思是灵犀以下犯上,倒没考虑其他。
灵犀失笑,“方才说了,强者为尊,和权不权的没关系。”
“哈哈哈。”拂岳大笑,“你也算强者?区区化气期。”
灵犀被人说到痛处,没有生气,脸上的笑容也没有收,她只是两手一摊,“是啊,我是化气期啊,可你此时是我的阶下之囚。”
拂岳觉得灵犀这脸皮啊,堪比城墙,可他现在确实是她的阶下囚,没什么可辩驳的。
语塞,找不到话来反驳,硬生生憋得脸色通红。
“长老,机会可不多给,你也看到了,问心长老可就是你的前车之鉴。”灵犀一指问心。
问心就死在卓翟臣脚边,拂岳顺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恰好接触到卓翟臣阴寒的目光,他本能的一哆嗦,心底深处的自我防卫便蹭蹭的涨。
问心可是被卓翟臣杀死的,一激灵,再傻的人也明白了,卓翟臣这是在站位,同时灭口!
卓翟臣暗叫不好,他对灵犀的认识又深了个层次,没想到她有如此心机,竟然想一箭双雕!
不,是一箭三雕。
“哈哈哈哈,拂岳,不管你说还是不说,你都将是下一个问心。”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冀政还不忘替自己报仇,就算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卓翟臣不会放过你,他已经投靠付家,成了付家的走狗,拂岳师弟,站起来,杀出一条生路,你我才有机会活命,这个恶毒的女人是不会轻易饶了我们的。”
卓翟臣此时有些怨骨王了,为什么不堵住冀政的嘴巴!
“谁说我会杀了拂岳长老?拂岳长老心直口快,话虽然说得不中听,但没什么坏心眼,只要他说出实话,我保他活得好好的。”
灵犀扬声道,她在付家向来一言九鼎,还是很有说服力的,拂岳似有松动,他打不过李文胜和骨王,杀出去谈何容易。
再看一眼卓翟臣,他心一横,相比较卓翟臣他更相信灵犀的话,噎噎口水,道:“我们商量着瓜分付家的积蓄,等你们都出了归元宗后在半路杀了你。”
哗……门外的弟子们沸腾了,高高在上的长老,本来以为是公正无私体恤弟子和蔼可亲的,没想到却商量着做出此等龌蹉事。
一点不值得尊敬。
“我们?这个我们指的是哪些人?”灵犀接着问。
拂岳扫了一眼参与筹划的人,“冀政师兄,问心,还有卓翟臣,以及……噗……”说到此处他突然口吐鲜血。
灵犀戴上帏帽,化一诀运转,心中震撼,通过化一诀她看到拂岳体内有一只蛊虫疯狂的啃嗜他的经脉血肉。
不过两个呼吸,拂岳已经吐血身亡,再也没了生气。
“怎么死了?”有人惊呼。
灵犀摘下帏帽,瞳孔变成黑色,她一扫所有人,淡淡的道:“拂岳长老畏罪自杀,念在天良未泯,就不逐出师门了。”
武器随时祭出的卓翟臣松了口气,细心的人会发现短短片刻,他额头上已经起了密密麻麻的汗。
“至于冀政长老。”灵犀再次说话,将所有人从惊讶中拉回来,“纵容弟子欺压良善为恶宗门,还死不悔改,对付家图谋不轨,即日起废除修为逐出师门,卓长老和掌门有意见吗?”
“没意见。”两人几乎是同时回答。
冀政闻言哈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你们不要得意的太早,我只是早走一步,你们会紧跟其后的。”
不得不说,他很了解灵犀嘛,只是没有了解全部。
灵犀嘲讽的看着他,“冀政,挑拨离间找个好点的理由,你这样真的太没档次。”
“你!”冀政气得青筋直冒。
灵犀懒得理他,示意骨王封住他的嘴,而后轻飘飘的瞟向卓翟臣和陈中柏,灵犀笑容很是甜美,“拂岳长老的话我是不信的,卓长老如此公正无私怎么可能会助纣为虐?方才卓长老还替灵犀出气了呢,所以我相信卓长老。”
卓翟臣表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其实心里已经高度警惕,“应该的应该的,灵犀侄女太客气了。”
“只是……”灵犀语气抑扬顿挫,又将卓翟臣的心提得高高的,“只是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拂岳长老的话也不是不可信,我很为难呢。”
“灵犀侄女切莫要信了他的胡言乱语,拂岳此人你不了解,师叔可是了解得很,他一贯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
卓翟臣紧张,修道以来从未如此紧张过,以至于双唇都在哆嗦,长袍内的腿更是不停颤抖。
灵犀闻言眯了眯眼,一副在思考的模样,“嘶,如此说来,他是个无所不用其极的人,这样的人,想来不会轻易畏罪自杀,那么他的死就蹊跷了。”
“这好办,千里取敌性命总会留下痕迹,剖尸一查便知。”卓翟臣这回心倒是蛮坦荡。
“掌门以为呢?”灵犀转而问陈中柏。
陈中柏面色其实依旧如常,细微的变化让人不容分辨,伪装得委实是好。
“灵犀,闹成这样够了,你仇也报了,气也出了,该还宗门一个平静了,年纪轻轻莫要太盛气凌人,得饶人处且饶人。”陈中柏语重心长的道。
许多弟子也觉得极有道理,宗门实力雄厚的长老死的死伤的伤,再闹下去归元宗要无人坐镇了。
伤了元气的归元宗,三年后的阳神祭祀只能沦为末尾宗门,届时还拿什么来维持宗门运转?
“卓长老,你是戒律堂的长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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