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在不远处找到正瘫坐在长椅上的季竹,他看到席景煊的一瞬间, 脸色都变了。
果然,就如季竹预料到的那样,得知他们偷跑出来的席景煊无论谢玉然怎么撒娇卖萌,还是把他们两个都说了一顿, 只是在面对谢玉然可怜巴巴的眼神时,还是免不了心软起来,只好叹气无奈道:“不过,既然都出来了,那就好好玩玩吧。”
他是从一个刚结束不久的聚会赶到这里的,接下来没什么事做,倒也能陪着这两个长不大的小孩儿在游乐园里好好玩上一通。
知道这个消息的谢玉然肉眼可见地更加兴奋了,他丝毫没有汲取之前的教训,拉着席景煊再次进入了他一只心心念念的过山车里。季竹则因为受不了过山车过分的刺激,一个人在不远处的长凳上坐着等他们。
不管坐多少次,过山车给人带来的刺激感都不怎么会减少。
因为在车上被风猛烈地吹着,没带口罩的谢玉然的整张脸都被冬风吹得通红。他不断往手里呵着气,一边颤颤巍巍地把口罩带上,看得席景煊失笑:“知道冷,还不多穿一点。”
他这么说着,干脆把自己的围巾取下来围在谢玉然的脖子上,还极其自然地将谢玉然冰冷的双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即使是早知道他们两兄弟有多腻歪的季竹也免不了多想,他甚至还拉过谢玉然,表情夸张地问他:“你和席二说了?”
谢玉然顿时翻了个白眼:“我哪里敢!”
他忍不住歪歪嘴,说道:“我要现在能说出来,我哥现在就能打断我的腿。……”他沉默好一会儿,才又说道:“再等等吧,我要一个万无一失的,就算哥哥不接受我也绝对不会对我生气的时间。”
从过山车下来,几人又在慢慢悠悠地进了鬼屋。这个游乐园的鬼屋做得还算不错,曾好几次把胆子不算大的谢玉然给吓了一跳。
进鬼屋时,谢玉然几乎是抱着席景煊的手进去的,季竹看他那胆小的样子忍不住嘲讽:“胆子那么小还来鬼屋,你也真是够作的。”
谢玉然反唇相讥:“那你胆子那么小还坐过山车,你不没事儿找事儿吗?”
见季竹还想和谢玉然怼下去,席景煊马上笑着拉开他俩的注意力:“好了好了,快进去吧。”
这儿的鬼屋的装修确实非常到位,昏暗的灯光,静谧的空气,暗色调的房间,无一不让谢玉然神经紧绷。他把席景煊的手臂抱得更紧,一步一步慢慢跟在他后面,没过多久,他就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后飘过,带来一阵风,吹得他的脖子凉嗖嗖的。
谢玉然立马警惕地转过身去,却什么也没看到,他惊疑不定地转回去没两秒,又马上转过来,不出意料地看到一个站在自己身后的女人。灯光从她身后洒落出来,让谢玉然能够清晰地看清她的模样:这个女人的眼睛,看不见任何眼白。
这并不是什么非常吓人的东西,可惜谢玉然向来胆子就不大,对从重生后对鬼怪之类的更是没有任何抵抗力,这样一个突然出现装扮诡异的女子,还时不时发出一两声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吓得谢玉然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蹿到了席景煊身上。
席景煊被他扑得哭笑不得,只好像哄小孩儿一样哄他:“好了好了,不怕的,都是假的,假的。”
即使明知道一切都不是真的,谢玉然在接下来的路上依然疑神疑鬼的,一旦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就紧张得不得了,等他从鬼屋里出来时,走路都还晕乎乎的,两只手更是紧紧抓住了席景煊手,一点不肯放开。
从鬼屋出来后,他们又接着去玩了好多设施,直到天快黑了,才念念不舍地回了家。
到家后,在车上还困得脑袋一点一点的谢玉然,居然清醒了许多。他懒洋洋地去洗了澡,等出来时便听到二楼尽头的练习室传来阵阵琴声。谢玉然略有些奇怪地走过去,一推开门就听到季竹在喊他:“来来来过来,”他把摆在自己面前的谱放到谢玉然前面,说道:“我刚刚有灵感,写了一首曲子……你来试试感觉?”
谢玉然也不推脱,拿了谱就坐在钢琴前。他练习钢琴多年,功底深厚,即使是第一次看到谱,也能流畅地将整首曲子弹出来。弹完后,他那些谱子坐在地上,在上面写写画画好一会儿,才又说道:“你看看,那么改怎么样?”
跟着谱哼了一边,季竹点点头又马上摇头:“总的来说不错,但是这里感觉……”
他们就这样坐在地上,拿着一支铅笔不断对曲子进行讨论修改,写了好几张纸,一直到席景煊等不及了来催,看到两人都坐在地上才拉下脸,把他们都叫了起来。
等他们讨论完,已经是半夜三点多了。谢玉然带着一身疲惫去睡了觉,第二天起来便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他只要熬了夜,第二天总会不太舒服,对此倒也不怎么在意,而是又和季竹继续讨论,确定了曲子的最终版本。
确定了曲,接下来就是要编曲作词。编曲自然是季竹一手包办,但在作词这个问题上,两人却有了分歧。
按季竹的想法,谢玉然在作词方面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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