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谴!
如果不是雷鸣电闪、火山地震的话,那就是有人在搞鬼。
而且还是腹泻、流水变红、家禽惊恐这类小把戏,就证明那些人不想将事情闹大。
不过,猎户们也不知道,天罚村的人去了哪里。唯一有印象的是,官府征剿时杀了无数的人,又放火烧掉了整个埔山。
自那以后,就有人看到了穿着白衣,长着白发的“鬼”飘荡。而沈烨所处的埔山坳更是成了禁区,再没有人敢踏足半步。
听到这些,沈烨轻轻一笑道:
“孔彬,埔山地区夏季会不会出现洪水,冬季是否寒冷?”
猎户为首的那个汉子寻思了一阵后说道:
“沈大王,不是孔某胆怯,这埔山坳绝非久留之地。且不说冤魂作祟,每年十月,山里就是接连的霜雪,加上北风呼啸,人不用两刻就会被冻死!”
沈烨问道:
“那原来的天罚村又如何过冬?”
孔彬答道:
“听老辈人说,天罚村以前住了王爷,加上来这里的多是富户,日子并不难过。要不是在宣宗年间剿灭,恐怕咱们金沙郡城都不如这里。”
有人的地方就分阶级,能到埔山的肯定是豪门大户,普通人家的子弟又怎么能躲过那一把烈火!
沈烨笑着说道:
“各位饭菜都凉了,就请先用吧!本营进出自有章程,诸位就在屋里休息切莫乱走。我还有些庶务要去处理,恕不能奉陪了!”
看他走得远了,那个猎户少年有些懊悔的说道:
“五叔,我不该把大家带到这龙潭虎穴来!”
孔彬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以后做事不可莽撞,但今天的事情却不算错。这十来天大家都疲惫不堪,再不休息的话恐怕就要落下病根,我看沈大王也不是宵小之辈,容身此地也好。”
旁边的人听了,却纷纷皱起眉头。
“五哥,我等有刀有枪,那个沈大王容不容得下咱们啊!”
“就算我等留下,可这埔山坳邪门,万一鬼物作祟,可如何是好?”
“今天他们已经食用了神鱼,万一天谴又该如何?”
孔彬皱了一下眉头,缓缓说道:
“这些鱼就不要吃了,先拿别的填饱肚子。切记不可掉以轻心,还是三人一组轮班守夜。如果真有什么鬼魅袭扰,咱们能帮就帮一把,就当是报答这一饭之恩。”
说完他拿过自己的弓箭袋,小心翼翼的抽出箭矢,仔细的检查着每一个部分部分。
狩猎用的多是重箭,制造也需要相当的功夫。
箭杆是白木杆制造的,光是刷桐油阴干这一道工序,就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然后还要经过校直,才能装上箭头、箭羽。
而猎户村被袭之后,这些材料悉数被毁,如今手头所余的箭矢不多了。
孔彬将箭矢插好之后,又拿起了自己的弓,他轻轻一拉,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
“软了至少五斤!”
这些天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弓弦自然无法松开。长时间的紧绷,弓已经有些软了。如果再持续下去就会废掉。
山间最为凶残的动物,无非是豺狼虎豹,但最为猎人忌惮的只有黑熊、野猪。
力气大、跑得也不慢。遇见它们,猎户能躲则躲。实在无法逃跑,那就只能凭借手里的弓箭。
黑熊喜欢在松树上磨蹭,毛上就会涂满松脂,慢慢的就会变成一件厚重的铠甲。野猪的外皮也差不多,有时候还会多上一层泥土。如果弓箭力量不够,甚至都无法穿透。
看他怏怏不乐,旁边有人说道:
“五哥,等到这件事情了结,咱们弟兄重新给你做一把硬弓!”
孔彬摇了摇头,黯然的将手里的长弓放下。
制作一把弓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想要得心应手,却需要太长的时间。现在过的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哪还有心思细细的打磨啊!
“要不我们和沈大王商量商量,就在此地休息一段时间,一边打猎,一边查找线索?”
“沈大王的人多,粮食消耗必然不少,一定有用得上咱们的地方。”
“五哥,咱们又不吃白食,有什么可以顾忌的。再说埔山这么大,想要走完沟沟坎坎,没个半年那成啊!”
孔彬听到这番话,说道:
“某等与沈大王萍水相逢,今天能让咱们栖身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不过刚才小羽偷袭了一箭,沈大王嘴上不说,心里会不会记挂着?”
那个少年羞愧的低下头。
刚才要不旁人推了一把,沈大王旁边那个恶汉,恐怕就要死于非命。真到了那一步,双方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是我鲁莽了,明日就去找沈大王赔罪!”
孔彬摇了摇头,自己的侄儿什么都好,就是太过鲁莽,做事不经过脑子。
“这件事你不必说,自然有我出面处理。小羽,下次切不可莽撞!还有这件事以后都不可再提,否则会带来无限的后患!”
众人齐齐的答应了一声。
“是!”
孔彬又道:
“各位,进来时我听了一下周围动静,此地最少有两千人!”
旁边的猎户们一下瞪大了眼睛。如果几百人,他们还有把握对付,如果上千的话,结果不言而喻。
有人沉不住气,不禁喊道:
“五哥,你的意思是啥?”
孔彬做了个禁声手势,沉声问道:
“刚才沈大王问的话,你们可曾听出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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