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你个小兔崽子,堵在前面干什么?”
沈烨就跟在队伍的后头,这对赤松山是生死存亡的一战,对埔又山何尝不是。虽然人前笃定,但他的心也是收得紧绷绷的。
不过他每次要上前,就会被刘三、孔羽死死拦住。拳打脚踢也没有用,尤其刘三还故意摆出抗揍的样子。
“主公,要不再对这里来几拳。”
沈烨被弄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这时前方传来队官的喊叫声。
“停!”
战兵们同时往左边的班长看去,脚步往前后挪动了几下,将手里的长枪同时放下。
“咚!”
“呼、呼!”
所有的人都在大口的喘着气,看着面前不远处的山贼,不少人发出了剧烈的颤抖。
“啪!”
班长抬手就是一棍!
疼痛麻痹了所有的神经,连颤抖的双腿也变得坚定起来。
沈烨往前走了几步后吼道:
“怕不怕?”
战兵们相互看了一眼,只能低下自己的脑袋,嚅嗫道:
“怕!”
沈烨却哈哈一笑。
“怕就对了,老子也怕,毕竟刀枪无眼!但是你们再怕也得冲上去,这一战要是输了,你们在埔山的家眷就会遭殃。要当逃兵的,想想自己的家眷,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曾几何时,他看到过一句话。“既然无法让别人爱你,那就他们畏惧你。”
现在埔山军的纪律比死亡来说严酷得多,毕竟死亡只要把眼睛闭上,纪律却会让你跑十公里,然后又是俯卧撑或者不能吃饭,甚至连家属都会跟着倒霉。
说到这儿,他大喊道:
“抬枪!”
“哗!”
长枪一瞬间就被放平,因为来袭的不是骑兵,细节上就有一些很大的差异。
第一排长枪稍微高一些对着头部,第二排对准胸膛,第三排则是对着腰部,而第四排对着腰部一下的部分。
剑盾兵已经把盾在在地上,他们的左脚前伸顶着盾面,右脚则被身后的长枪兵抵着。双手在腰部交叉,左手抓着盾牌,右手握住插在身体左侧的武器上。
吃够了苦头的山贼,现在是血灌瞳仁,爆喝一声就冲上来。
“杀!”
第一排的战兵不禁打了个冷战,不过他们的班长似乎在发愣,总算是少了一次皮肉之苦。
“咔咔!”
沈烨看着敌我的距离,还有二十步的时候,他大声吼道:
“收臂!”
战兵身体微微向右转去,右肘死死的压住枪尾。大多数人手上缠了一圈布条,就算出再多的汗也不会滑。
“预备!”
面前的敌人,面孔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仿佛是地狱中的恶鬼,杀出来就是准备饱食人的血肉,眼看就要冲入敌阵,他们发出了疯狂的嚣叫。
“杀光这些蛮子!”
不过快速的奔跑之后,他们有些力不从心了。而且看着面前的密密麻麻的长枪,下意识的放慢了步伐。
但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一声吼叫:
“刺!”
第一排的三十支长枪,如同毒蛇的信子一般伸出来。
“噗!”
一个牙酸的声音瞬间响彻四周。
冲在前面的山贼,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胸前的苍翠,所有的力气似乎都被这根妖异的竹子吸走。
“哧!”
一声轻响,竹枪又无比迅捷的缩回去。
“噗通!”
尸体向前倒下,乌黑的鲜血如同蚯蚓般的向前蠕动着。
“刺!”
“呼!”
竹枪再一次贯穿了挡在前面的**。
“汩汩!”
耳朵里只有漏水般的声音,虽然轻微却让人备受煎熬,仿佛是恶魔的爪子在心脏上来回的挠着。
不过比恶魔跟凶残的却是短棍,因为班长们忙着战斗,军法官就取代了他们的位置。这些混蛋打起人来,那叫一个肆无忌惮。
废话,难道军法处的会审判自己人违规?
“杀啊!”
一排排的山贼不要命的冲过来,但很快被长枪刺倒在地。到目前为止只有一个人冲到盾牌边上,但很快被第三排的人杀死!
“咚!”
就在这时,左翼的五个长枪兵居然同时后退了一步,他们带动了整个阵型。
沈烨看了,大声吼叫道:
“稳住!”
同时将手里的长枪刺了出去。
“咚!”
他只觉得竹枪撞到什么上,接着就是一轻。收回竹枪时,才发现它短了一大截。
错愕间只听到一声爆喝。
“呀!”
挡在前面的剑盾兵,就被撞得飞起来,。看着他狂喷鲜血的样子,就知道是活不成了。
“嘭!”
只见一个穿着黑色铠甲的家伙站在面前。他一只手举着宝剑,另一只手提着一个尖刺盾牌。刚刚才刺穿一个身体,上面的铁锥还在“滴答滴答”的淌着鲜血。
“刺!”
长枪如龙!
不过,那个穿着铠甲的家伙,反手一剑就劈断刺向自己的两只竹枪。
正要扩大战果时,腿上却传来剧痛。低头看时他又惊又怒,只见自己的腿已经被被扎穿了。
他又一剑砍在竹子上,不过重创之下已经力不从心,锋利的宝剑只是砍出一条白印。
“噗!”
就在这当口,别的竹枪再次刺来。他猝不及防之下,裸露的面部立刻被刺出一个大窟窿。
几个枪兵心中一喜,只是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抽回兵刃,又一个人已经冲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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