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的无故失踪让大家又惶恐起来,在洞里找了许久,却始终没找到陈二。
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了。
大家直咽口水,有人提议,“马上就要天亮了,九妹儿她老汉还没给埋上,雨也停了,我们先上去把温十三给埋了再说吧,这事儿可不能拖到天亮。”
“可温十三的棺材这么重,三个人能抬得起吗?”
“抬不起也得抬,总不能挨到天亮吧,没这样埋人的!”
温澜九虽然犹豫,担心陈二出事,但也没法,老村有规矩,棺材必须在天亮之前入土,不然死去的人就没法去黄泉路。
好在三个人修整之后力气也不小,洞下面的道路也宽敞,唯独生基洞出口的地方不太好通过,砸了两边的石头才算把棺材给拖出去。
天快亮了,被雨洗过的林子空气清新,地上也没有积水,十分好走。
三人抬着棺材,健步如飞,很快到了坟坑。
“你们说怪不怪,之前这棺材是很重的吧,四个人抬着都费劲,怎么进去生基洞一趟出来就变轻巧了!一个人都能拖动。”
“是的,感觉里面没有东西一样。”
“瞎说,怎么可能没有东西,锁棺钉都还好好钉着,里面的温十三还能跑不成。”
这三个男人的话真是让人瘆的慌!
温澜九摇摇头催促,“你们别说了,先把棺材放进去把坟堆起来吧,弄完了还得去生基洞找陈二呢。”
三人想到那几箱子的古董,乐不可支,利索地将棺材放进了坟坑,开始填土。
叩叩叩。
叩叩叩。
棺材内突然发出敲打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迫不及待想从里面出来。
不仅温澜九被吓到了,三个男人也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哆嗦。
“九妹儿,你老汉到底死没死啊……他这是要出来啊。”
温十三从河里捞起来就变成干尸了,怎么可能再醒来,难道是鬼?
温澜九跪倒在地,对着棺材连磕了三个响头,点香烧纸钱,“老汉,求您,好好上路行吗?别再折磨大家了,我给您烧钱过去,保证您能在那边够用。”
可敲棺材的声音还是没停,还发出咳嗽的声音。
三个填土的男人爬起来就想逃,听到棺材内传出熟悉的喊声。
“我是陈二,我不是温十三,九妹儿你快点把棺材盖给打开,老子在里面快憋死了。”
“赵狗子,我是陈二,你个日龙包快点把棺材盖给老子打开。”
棺材里面的人已经开始拳打脚踢了。
温澜九呆呆地爬起来,看向大家,“真是陈二的声音,陈二怎么跑棺材里面去了?他……”
管不了了,先开棺再说。
虽然这不符合老祖宗的规矩,可不能弃里面的人不管不顾。
锁棺钉死死地扎在棺材板上,并没有撬开过的痕迹,所以陈二跑棺材里去就变成了大家胆颤的点儿,但还是卯着胆子打开了棺材。
陈二灰头土脸地从棺材里爬起来,吐出满嘴的土,脸红脖子粗。
爬出棺材就朝赵建军扑过去,直直地将人压在土上,举起拳头轮过去。
“你他娘的赵狗子,你也太没良心了,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老子不就是偷了你家一只母鸡,犯得着将老子扔棺材里去。想老子死,老子打死你。”
陈二打完人,将赵建军一脚揣进了棺材里。
剩下两个人连忙去拦着陈二,“陈二你别急,这其中肯定有误会,你特么不是自己爬棺材里面去的吗?怎么怪赵狗子,当时在下面的时候你说腿断了不能走,我们四个人去找出路,赵狗子和我们一起的,就你丫的一个人和棺材呆在一起。”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又不傻,腿都断了还往棺材里跑,这事儿肯定是他赵狗子干的,就他和我有仇,还恨我偷他家一只下蛋鸡。”
两个男人你一句我一句骂得不可开交,唯独温澜九痴傻地站在坟坑旁边,盯着棺材里的空空如也。
温十三的遗体不见了。
锁棺钉订得好好的,棺材没有坏,陈二莫名其妙出现在棺材里,温十三却不见了。
几个男人关顾着吵骂,也没人管温十三遗体的事情,以为棺材里白布盖着的就是温十三,二话不说将棺材又订上,填土堆坟。
等着一系列的事情进行完,天刚好亮,将山林树木照得清朗无比。
四个男人干完之前,急着去平分生基洞里搬出来的古董,匆匆告别离开。
留得温澜九一人在温十三的新坟前敬香烧纸。
听到脚步的声音,她回头,看到黎一白无比高大挺拔的身姿站在不远处,漫不经心地看着温十三的墓。
打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知道他不简单,只是没想到神秘到这样的程度,高深莫测到让她恐惧。
他的眼神在告诉她,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温澜九踉跄起身,主动朝她走近,“我弟弟他现在怎么样了?”
黎一白回答,“黎某跟你保证过他不会有事。”
“好,我现在要回那个生基洞看看,我想黎先生你应该也很感兴趣,不如一起?总比跟在背后阴恻恻的让人舒服。”
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越过他朝生基洞的方向走去。
“勉为其难。”黎一白耸耸肩信步走在后面。
这丫头,明明就是害怕,还不敢承认。
温澜九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那生基洞,因为之前搬运棺材的时候破坏过,洞口变得不太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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