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的书房就在楼梯的拐角处,江意扭开房门, 径直走了过去。
书房的门没关, 她一眼便看到江柏楼正坐在书架前面的沙发上, 抱着手臂一脸严肃的样子。
她从容地走进去:“父亲,您找我?”
“嗯,坐吧。”江柏楼吩咐。
“我听你母亲说, 你考了年级第三十一名,是真的吗?”
江意正要落座, 听了这话,瞬间觉得心口一堵,眉峰下意识地微微皱起。
“父亲不信, 可以给您的老朋友打个电话问问真假。”
说这话时, 她的语气已经有了几分不屑。
“你这孩子,我不过问问, 你怎么还当真了,再说我怎么会不信你呢, 父亲为你高兴还来不及。”江柏楼见状,赶忙笑着转移了话题,并露出了一副十分欣慰的神色。
“既然父亲相信我, 那您还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江意坐到了江柏楼对面的椅子上, 目光坦然地看着他。
江柏楼心下思量,士别三日, 当刮目相看, 这孩子果然成长了不少, 这语气这神态,与从前相比,当真跟换了个人似的。
而且,她竟然在短短几月时间内,从班级后数几名一跃到了全年组第三十一名,这么巨大的飞跃,不得不说,他在听到的那一刻是不能相信的。
但她今日这番信誓旦旦的形容,不得不另他确信,她是真的凭借自身实力,考到了这个他以前从没预想过的天方夜谭的名次。
她成功了,至少,她成功的让他相信了,她有这个天赋和能力达到她曾经对他许下的承诺——考上顶尖名校,而且,他绝对有理由相信她能做到。
略有讶异的同时,他心里涌出了更多对她的忌讳,因为他知道,一个聪明人,定然不会轻松地由他随意掌控,要想真正从她身上获取利益,还得学会用对方式方法。
“没事父亲就不能找你了吗?”江柏楼笑着端起了面前的茶杯:“为父就想告诉你,我和你母亲会一直支持你,你只管放心学习。”
好好学习,考上名校,父亲的财路就指着你了。
江意自顾自翻译了一遍江柏楼的话,心里不由生出几分厌烦。
几天前还问苏微如她能不能考到三百名,听那语气,像是如果她考不到便要对她另行处理的意思,如今,一听说她一下子考到了年级第三十一名,又立即换了一副面貌,虚情假意得让人心寒。
江意在心里暗暗鄙视了他一番,情绪这才缓和了几分。不过,能得到江柏楼的认可,她还是颇为满意的,毕竟这样一来,她便能在今后的日子里安心读书了。
思及此,她强自挤出一抹笑:“多谢父亲,意儿定会加倍努力,不负父亲所望。”
“好!”江柏楼放下茶杯,点头拍掌:“有志者事竟成,咱们江家儿女就该拿出这番干劲来,让那些昔日对咱们不屑一顾的贵族望门好好瞧一瞧。”
他一时说得兴奋,脸上神情也神采飞扬,整个人看来颇有几分指点江山,意气风发的豪情万丈。
江意盯着他的面容看了一会儿,隔了片刻,笑吟吟道:“父亲,意儿也有一事想跟您商讨一下。”
江柏楼还在兴头上,听了这话,立即从善如流地追问:“什么事,你尽管说来听听。”
“您也知道女儿自从在宴会上失态之后,名誉尽损,虽谈不上声名狼藉,但也差不离了,这原本不是件大事,我心里也并不怎么在意,可如果一直任由这些流言蜚语持续传播,我担心会影响我们江家的声誉。”顿了一顿,她打量江柏楼听得认真,又继续说道:“我倒还好,不过峦儿、阔儿在学校的时候,听说因此受到了不少冷遇,母亲也为此流了不知多少眼泪,而且即便到了今日,这风头仍未完全散去,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便是父亲您的名声恐怕也没能幸免于难。”
她这话说得十分含蓄,并没有直接说出这件事对她影响多大,而是转移视线从家里其他人身上切入,层层递进,步步紧逼,她知道江柏楼虽然虚荣,但向来爱护羽毛,所以,她肯定这段说辞的最后一句一定能戳到了他的软肋。
果不其然,江柏楼闻言后,眉峰骤然一蹙,脸上容色登时黑了一黑。
“此话在理。”他手指摩挲着茶杯的边角,一面点头沉吟,一面以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您向来高洁自律,名声得来不易,怎能因女儿的这件荒唐事而备受牵连呢?况且,您就是咱们全家的顶梁柱,我们江家东山再起的希望也沉沉地压在您肩上,而如今这番情形,您难道不觉得已经严重影响了咱家的发展和进步吗?”
江柏楼长叹口气,想起这段时间来,在交际场上遭遇的种种冷待,心头不由生出一股无法纾解的怒意来。
原本江意出事之前,他已经成功找到了一位大方的贵族,二人说好准备等江意找到合适的结婚人选后便合伙投资,可天算不如人算,江意的事迹很快便传遍了整个贵族圈,与此同时,她浪荡不羁的名声也迅速风靡四起,一时间流言不绝于耳,他这个当父亲的自然而然受到了大规模的指摘和诋毁,所以,当初答应得好好的那位贵族,在听到传闻后,终究没能抵过舆论的压力,很快便放弃了与他的合作。
不过,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这整件事发展至今,他不能说一点好处没有得到,至少,聂荣亲自上门致歉,并允诺婚约照常,而在那之后,聂家在交际场上对他也多方提携,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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