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古城再次收税,百姓们哪里肯依?哄哄烈烈一顿闹腾,到处都在抗税,还有人把情况上交到了且柔,偏偏这个时候印城又落井下石,向纳兰隽上书,言元晖治城无方致使民心大变,他恐比古城会有叛民出现。
这一来纳兰隽就怒了,他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两件事,一件是缺钱,一件便是叛民,如今倒好,比古城两样都占了,纳兰隽气的当初就卸了元晖的职。而这个时候,印城又给纳兰隽上了一道书,言他在凉山城剿匪总共缴获了十五万两银子,准备与税银一同上交到且柔,纳兰隽一听说又多了十五万两,心情这才有了稍稍的好转。见纳兰隽心情好,不少人又开始在纳兰隽耳边吹着风,说什么印城剿匪有功,凉山城情境不好的情况之下还能收缴六十万的银两,证明了印城能力出众,不妨暂时将比古城交给印城。纳兰隽当时正看印城十分顺眼,便下旨让印城暂时管理比古城。
“今天,晖叔来了,正就这事向我爹抱怨,所以我才来晚了。”原本是好好的一方城主,一个月的功夫便什么都没有了,这样的怒气与怨气元晖无处可说,为今之计,只有来且柔投靠元徵了。
听完了元襄的复述之后,荣纯冷笑道:“这个印城,还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利用了山贼之后又杀人灭口,手段真是狠辣啊!”
元襄亦冷冷道:“这一次,我看就是印城设计了晖叔。不过他也真是够贪的。整整抢了七十万两的税银,出去补上自己城中十五万两的空缺和后来上缴朝廷的十五万两,足足还有四十万两他给留了下来!当真是够贪够狠。”
轻抿了一口酒,荣纯淡淡问:“那么,你爹或者你爷爷,打算怎么办呢?这件事情的有力证据应该都被印城毁的差不多了,再想翻案,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元襄眉心微拧:“没错,爷爷和爹都知道比古城的事情基本上已经成了定局,基本没有什么挽回的余地了。”
“可是白白的吃了这么大的亏,元家总不可能忍着吧?”荣纯挑眉,有些试探性地问道。自从离漠开朝以来,元家与印家就一直明争暗斗,但是基本上是势均力敌,谁也击不倒谁。但是作为三大王族,面子上的和气一定要过得去,所以不管两家斗得怎么厉害,明面上却是一团和气,甚至还有几场姻亲。不过这一次,印城做的却是有些过分了,元家不是什么善茬,可能就这样忍气吞声么?
元襄摇摇头:“爷爷和爹具体有什么打算我不知道,但是我想,这事应该不会就这么轻易地结束。”他冷笑道:“自从当年印襄在的时候,他就总是想方设法的阴我们家,我们已经够给面子了。这次,印城做的实在太过分,再怎么样爷爷和爹也不会坐视不理了。而且,得了比古城,印家这次可是大赚了一笔,我想该是时候,消消印家的气焰了……”
以元家与印家的情况来看,这两家应该是此消彼长的形式,从印襄受宠以来,元家的势力便一直处于偏弱的一方,荣纯听着元襄的口气,看来,这一次,印家真的是惹怒元家了,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细微的笑容:很好,好戏开始了,你们慢慢斗吧。
“哎,好了,不说这些了,你来这么晚,是不是要多喝几杯赔罪啊。”荣纯笑着撇开了话题,对连皓月道:“皓月,多灌他几杯,快,给他倒满!”
连皓月瞅了一眼元襄,笑道:“你就多喝几杯吧,元海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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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印家就得到了南部富城比古城,可是印家还没有高兴多久,一场大的灾难就降临了。而印家并不知道,正是这一场灾难的降临,使得印家一步一步的走向了灭亡。
十二月底的时候,安国侯印礽暴毙而亡,年仅四十八。说来这个安国侯的故事,也算是一桩笑谈了。安国侯印礽在二十三岁的时候继承了自己父亲的侯位,一开始,也和寻常贵族王公差不多,享受着荣华富贵的生活,有自己的夫人还有一个世子。但是这一切在他二十五岁那年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一次,安国侯外处游玩的时候,忽然遇到了一位僧人,也不知这个僧人是哪里来的得道高僧,同安国侯聊了几日之后,安国侯忽然就下定决心要加入修道的行列。
他回府之后,就向众人宣布了自己要修道的事情,一开始,众人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也就没怎么当回事。可是谁知,安国侯这么一修就修了两年,不近女色,不食荤腥,一股脑的研究什么奇奇怪怪的丹药,而且势头十分旺盛,显然是没打算停的样子。这一来,可真把周围的人吓坏了,自己的母亲啊夫人啊,都跑来劝他,就连宁国公印祯也亲自来劝了好机会,但是统统没有什么效果。后来众人拿他没有办法,也只能虽他去了,众人也想,反正就是修道么?修不出神仙也修不坏人,随他去吧。可是万万没想到,安国侯修道简直修道了走火入魔。
在小世子六岁的时候,染上了风寒,本来风寒不是什么大病,找个太医看看,开几幅药就没问题了,可是这个时候安国侯想着自己修道也有个五年了,“道法”应该小有所成了,那么治个小风寒什么的应该不成问题,所以他就不让太医来瞧,亲自给自己的儿子做法,弄丹药什么的,一顿折腾,倒好,原本还能安安全全康复的孩子,一下子就给自己折腾成了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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