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
“是吗?”
“我估摸着,这宁姑娘大概是跟什么高人学过一手机关。
趁着这几日在京城,住的离珍珑棋馆又近,便多去跟宁姑娘讨教讨教。
若不是为了向宁姑娘讨教一些机关的东西,前天,我就打算回山上了。”
女人又道:“我说你怎地还留在京城里?前天,你就把定安侯的机关布置好了,怎么还不离开。
按照你的性子,你前天布置好了机关,前天就该走了。
我还以为,你被这京城的花花绿绿的世界迷了眼呢。”
男子急忙道:“哪能啊,我是有一些疑问还要向宁姑娘讨教讨教。
这才多留了两日,明日也打算回去了
你这婆娘瞎编排我什么?
我说,难不成你被这京城的繁华迷了眼,不可回山上了?”
女子道:“尽胡说。”
男子呵呵傻笑了一下:“我胡说,我胡说,明天我再到宁姑娘那里去一次,然后咱们就回山上。”
“你明儿还要去珍珑棋馆那里找宁姑娘讨教机关的疑问,”女子道。
“还不止这个,”男子道。
“不止这个?还有什么?”女子问道。
“先前宁姑娘同我说,她已经把知道的图纸都给我了,她那儿已经没有旁的图纸了。
不过,昨日,这宁姑娘说,她突然又想起来两个图纸,也挺有用的,她说她今日会画好,让我明日去取。她再同我说说这两张新图纸的要点。
呵呵呵,呵呵呵,想不到临走之前,还能从宁姑娘那里弄来两张图纸。
呵呵呵,呵呵呵。”男子粗噶的笑声,透出明显的欢喜之意。
“你呀,瞧把你乐的,不就两张机关图嘛,至于吗?”
“至于,至于。”
“行,行,至于,至于,”女人无奈道,“时辰不早了,快去里头歇息去,快放下你手里的这些图机关图吧,都看了那么多天了。
明儿咱们还要收拾东西出城门上翠云山呢,你还要跑一次珍珑棋馆找宁姑娘。
现在还不歇息,当心明天起不来。”
“好,歇息歇息。”
“走吧。”
“等等,先把这厢房的烛火灭了。”
屋子突然暗了下来,烛火暗了。
祁隆渊躲在窗下,程虎夫妻二人说的话,都入了他的耳。
他心中十分震惊。
定安侯用来抓他的机关程虎布置的,确实不假。可是这程虎话语中,竟然十分推崇宁姑娘。依程虎所说,宁姑娘知道很多程虎所不知道的机关,而且还能为程虎解答疑惑。
如此看来,这宁姑娘是个懂机关的,而且造诣颇深。
宁姑娘,何许人也。
祁隆渊想到了今天白日,在郊外看到的那个娇俏的美人。
相貌绝色,身段fēng_liú,气质高贵,自一股浑然天成的大气。
她同定安侯并肩而立,便如同一对神仙眷侣。
宁姑娘,珍珑棋馆。
除了乔安龄极为看重的未婚妻子,还能是谁?
祁隆渊心里惊诧不已。
原本以为布置陷阱的是从翠云山上下来的高手程虎。
原本以为同定安侯定了亲的美人只是个相貌出色,气质高贵的美人。
没想到程虎和宁姑娘竟是认识的,而且程虎竟要向宁姑娘讨教机关问题。
祁隆渊朝那黑黢黢的窗户看了一眼。
原本他是想着,要用个什么法子把程虎请到战场上去,使些手段让程虎为他所用。
不过看来,这不太可能。
程虎一心只想住在翠云山上,过打猎为生的世外生活,不想入世。甚至乔安龄给了他许多好处,他都没有动心。他是因为宁姑娘的图纸才被诱下了山。
祁隆渊心道,定安侯是整个大楚朝数一数二的人物,自己能给程虎的好处,定安侯更加能给程虎。连定安侯都说不动程虎,那他就更加说不动程虎。他可没有宁姑娘的什么机关图,好诱使程虎下山来。
这美貌的宁姑娘,倒不是虚有其表,难怪定安侯阅尽美人,却对宁姑娘情有独钟。
祁隆渊胡思乱想着,突然推开了那扇黑黢黢的窗,纵身一跃,跳进了屋子里。
他速度极快,却没有半点声响,也没有惊动睡在里屋的夫妻二人。
屋子里的烛火已经熄灭了,月光从窗户外洒了进来。
祁隆渊目力好,就着皎洁的月光,将屋子里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
屋子里摆设倒也精致,一张雕花书案摆在正中,角落里还有方几和几把椅子。
书案上摆了一沓宣纸,宣纸一张张叠的整整齐齐,上头还压着一块镇纸,可见主人对这一沓宣纸的珍视。
祁隆渊拿开镇纸,拿起那一沓宣纸,一页一页翻了起来。
翻了几页之后,他眯起了双眼,把这一沓宣纸塞进自己怀里。
他勾唇笑了笑,又是一个纵身跃出了窗户。
他悄悄的翻墙出了这两进的院子,仿佛没有来过一般,除了怀中多出来的一沓宣纸。
祁隆渊离开这两进的院子之后,转到一处街角,把方才从程虎住所中偷出来的一沓宣纸取了出来,仔细翻看起来。每张宣纸上都画了一到两张机关图。
祁隆渊学识涉猎颇广,机关陷阱他虽然学得不深,自比不得程虎,但作为一位明将,机关陷阱之类,虽不是他多长,但也有所接触。
他看着这些图纸,看得是一知半解,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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