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撕破脸皮。
现在宁卢氏也不想再演什么母慈女孝的戏码,便冷声说道:“你说你知道是谁偷的醉霄楼的饼食?”
宁仪韵勾唇淡淡一笑:“女儿知道是知道,不过,母亲,您怎么也不让女儿坐下?”
宁卢氏一愣,她只以为宁仪韵是仗着自己知道偷饼食之人,所以故意拿乔,心中暗道,这小蹄子只要在宁府一日,就是她的庶女,她有的是法子磋磨她,今日且先让她把所知的说出来,日后,再收拾她也不迟。
她一指圆桌的对面,说道:“你坐吧。”
宁仪韵浅笑道:“多谢母亲。”
宁仪韵在宁卢氏对面落了坐。面对面而坐,才能更好的谈判。她可不喜欢别人坐着,她站着的谈判方式。
“好了,你刚才说你知道是谁偷得饼食,现在你可以说了吧,”宁卢氏说道。
“我既然到母亲这里来,自然是因为我知道是谁偷的饼食,”宁仪韵说道,“母亲,你有没有想过,查了那么许久,都没能在清宜院之中找到偷饼食的人,说不定,这偷饼食的人,根本就不是清宜院的人。”
宁卢氏狐疑道:“你是说……这偷饼食的人,是清宜院以外的人?”
宁仪韵笑道:“母亲,你可别忘了,饼食失窃的那天夜里,女儿也在清宜院里。”
“你?你说你?你不是,关在杂物间里吗?”宁卢氏看了看宁仪韵。
“对,”宁仪韵桃花眼半眯了一下,“就是我,我今儿来是自首的。”
宁卢氏一愣,朝宁仪韵上下打量了一下,见宁仪韵嘴上说着自首,其实却是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跟本不像是认罪自首,反而像是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家常琐事。
若是宁仪韵战战兢兢的样子,宁卢氏还会信上她几分,可是宁仪韵如此泰然自若,老神在在,她反倒有些不敢相信。
宁卢氏沉声说道:“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若是想糊弄我,戏耍我,故意说这些饼食是你偷盗的,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都不会轻饶了你。
你还是想说这饼食是你偷的?
你可想清楚了?”
宁仪韵见宁卢氏竟然不信,心中不由冷笑,费尽心思要找这偷拿饼食之人,如今她上门自首,她竟然不信,这人啊,有时候真是贱。
“莫着急,我所说的,千真万确,母亲且慢慢听我说来,”宁仪韵说道。
“我用那梯子爬了天窗,出了杂物房,然后顺着院子东边的回廊,一路走到院门。
哦,对了,母亲,我路过院门的时候,院门还碰巧开了,吓得我躲到了照壁之后,原来是佟妈妈带着母亲陪房,董贵家的娘家妹妹,进了院子。”
宁卢氏一个机灵,浑身肌肉猛然收紧,心里顿时又惊又怕。
惊的是,曲封进清宜院竟被宁仪韵撞见。
怕的是,她和曲封的事万一被人知晓捅了出去,那她将面临万劫不复之地。
瞬间,她的掌心便沁出了冷汗来。
只不知道眼前的庶女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若是不知道,自己惊慌失措的,反而露了马脚。
宁卢氏强稳住心神,说道:“你接着说。”
宁仪韵笑了笑说道:“那日小厨房的窗没有关紧,倒是便宜了我。
再后来么,我吃饱了以后,揣着饼食,经过西边儿的长廊,绕到了北边屋子的后面。
我经过了母亲屋子的北窗。”
宁仪韵神色突然一凛:“没想到,那天夜里,我听见了不该听见的事情。
原本只想偷吃,没想到撞见了偷人。”
“什么偷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就是母亲偷人的意思。”
宁卢氏一惊,张嘴就喝道:“你混说些什么?”
“母亲,女儿有没有胡说,您自己心里最清楚,”宁仪韵说道。
宁卢氏掌心湿透,额上青筋突了一下,她深吸了口气,随即眼神凌厉起来,喝道:
“你偷拿饼食已是一桩罪,没想到你无凭无据,胡乱说人是非,血口喷人,污蔑嫡母。
品行恶劣,不孝之女,忤逆之女,我宁府竟然出了你这样的败类。”
宁仪韵听了宁卢氏一串骂,心里也不恼,她骂得越凶,便是越是心虚,色厉内荏是也。
“母亲,何必如此气急败坏。
血口喷人,污蔑嫡母?没有。
无凭无据,说人是非?也没有。
人证物证,倒是有,证据确凿,倒是有。”
第50本来只想偷吃,不想撞到偷人(下,二更
“母亲,莫急,先看看这个。”
宁仪韵从怀中取出一张宣纸,上面画着的,正是卢府外院管事从曲封那里偷来的香囊。画中香囊,细节之处清晰,连鸳鸯尾巴的羽毛,水流的方向也清晰可辨。
宁仪韵递给宁卢氏,她要一步一步瓦解宁卢氏的心理防线。
宁卢氏接过这宣纸,脸色顿时惨白。
“这只是画,原物也在我手上,只要我愿意,它随时都会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便是物证。
而人证便是我,你和那曲封的事情,我亲眼所言,亲耳所闻。”宁仪韵说道。
听宁仪韵突然说出曲封的名字,宁卢氏身子一晃。
撑了一下椅子的一角,宁卢氏勉强坐直:“你是人证?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不足为信。这物证,就算这香囊真是我的,是我不小心弄丢的,那又如何?”
宁仪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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