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仪韵同杜舒玄道了别,杜舒玄便带着学生们离开了。
师生几人才走了几步,杜舒玄突然止住了脚步,返身就往回走。
“先生,先生,您这是要去哪里啊?”钟亦青跟了上去。
杜舒玄边走边说道:“刚才,那姑娘跟我约好改日再下棋,我不知道她姓甚名谁,是哪家的姑娘,如何同她再下一局?
也不知道,这姑娘走了没有,我得赶快回珍珑棋馆问问,最好这位姑娘还没有走,希望能赶上。”
“先生,先生,不用问了,我知道她是谁。”钟亦青说道。
杜舒玄脚步一刹,回头道:“你知道?”
钟亦青来不及收住脚步,差点撞上了杜舒玄:“先生,之前那姑娘自报过家门,她是珍珑棋馆苏掌柜的外甥女,好像姓宁。
珍珑棋馆就在这隆升街上,跑不了,棋馆掌柜也跑不了
先生不必着急,下次得空的时候,再去珍珑棋馆找她,找不到她,就找苏掌柜,反正那苏掌柜定是日日都在珍珑棋馆。”
“苏掌柜的外甥女?”杜舒玄说道。
“嗳,是啊。”钟亦青说道。
“原来如此。”杜舒玄道。
钟亦青眼珠咕噜一转,说道:“难得看到先生如此着急,和先生平日不急不慌的模样,判若两人。
先生,你不会看上人家姑娘了?
那姑娘虽然嘴上太不饶人,但是不得不说,长得是万里挑一的好看。
围棋下得,恩,下得也还好吧。先生看上她,也是情理之中。”
杜舒玄心又是一跳,连忙说道:“你又浑说什么,再浑说的话,回去抄棋谱。”
钟亦青缩了缩脑袋,吓得不敢再提这事儿,只好转移话题问道:“先生,刚才您和宁姑娘那一局,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突然就不下了,要约改日再下?
学生看不明白,似乎是先生落错了子,先生这棋局究竟发生了什么?”
杜舒玄扭头朝钟亦青一看,见他一副恭敬求教的模样,心中十分窘迫。
他咽了口唾沫,小声道:“没发生什么。”
——
乔安龄一路走到沁雅斋,然而他的脚步并没有停,他直接越过了沁雅斋,来到了珍珑棋馆。
进了棋馆之后,他先在大堂里环视了一圈。
大堂布置的十分清雅,一侧的墙上,张贴着关于珍珑棋馆收费规则的布告;另一侧的墙则是放了一架书架,书架上摆满了书。
乔安龄走到书架前,取下几本书翻了翻,是各个年代的棋谱和有关围棋的书本。
在书架的顶端,摆了一盆兰花,兰花从书架顶垂下,点缀在书架一侧。
大堂的一个角落里摆着一个落地青花的梅瓶,梅瓶里插着几支青竹,竹叶青翠碧绿;另一个角落里摆着一个书案,案上文房四宝俱全,供人在必要的时候使用。
堂中约有四五十张棋桌,棋桌造型简洁古朴。每张棋桌边都放了两把圈椅。
大堂的一侧,是两折的楼梯。
大堂南北两侧都有窗,尤其是南面,开了一排窗户,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院子里的一片竹林,竹林里有一条小道,曲径通幽。
乔安龄心里赞叹了一句,好个雅致的去处,也不知道这两楼的雅间又是怎样的?
看完大堂的布置,乔安龄才把目光转到堂中围成一团的人群。
远山眉微微一抬,他走了过去。
众人围着的是一张棋桌上的一局棋。他听围观的众人之间互相的窃窃私语,才知道,原来这一局棋是杜舒玄和宁仪韵之间下的一盘棋。
他心中十分惊讶。
他往人群里走了两步,朝那棋盘看过去。
乔安龄身量高,在人群中也能把这棋盘,看得一清二楚。
看了一会儿,远山眉便微蹙起来。
这盘棋根本就没有下完。
棋没有下完,下棋之人却已经离开。
而且,这棋局甚是怪异。
明明是精彩的一局,白子却有几个子,落子的位置不对,就像是初学者犯的错误一样。
乔安龄听围观之人的议论,知道这白子是杜安龄下的。
杜安龄?他怎么会出这样的昏招。
——
送走了杜舒玄,宁仪韵回到大堂,她看见,刚才她和杜舒玄下棋的那个棋桌旁边,还是有很多人围着。
众人围着棋桌,看着棋局,议论纷纷。
“可惜了。这棋局如此精彩,几乎招招精妙,可惜没有下完。”
“是啊,开局的几步,就可以看出杜舒玄棋艺高明,不愧为有围棋圣手的称号。”
“杜先生的棋,有几步,在下看不懂,似乎是下错了地方。”
“也说不定另有深意。”
宁仪韵听着众人的谈话,心中暗道这几步根本就不是另有深意,而是杜舒玄确确实实下错了地方。
他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放在心里无法专心下棋。所以她才会提出改日再约。
而杜舒玄也应下了。看来也杜舒玄意识到自己状态不对,所以才会同意不再继续这盘棋,而是改日再战。
宁仪韵看那么多人都再围观这棋局,便决定暂时不把棋局收起来,让客人们看个够讨论个够再说。
她正想挪脚步离开,突然看到了带着幕离的乔安龄。
她走过去唤他:“咦?乔公子,你也在这里。”
乔安龄转过身,看到宁仪韵晶亮的眸子,幕离之下瑞凤眼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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