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上好的乳白色素油纸而制,面上没有花纹,伞柄骨架,精致细洁且结实。
在伞柄手握之处,还刻了一支竹枝的花纹,同他给她的那把伞,十分相似,模样也十分合他的心意。
幕离下,清冷的瑞凤眼里,不知不觉的划过一抹温柔。
“多谢了,”乔安龄道。
宁仪韵咯咯笑了两声:“乔公子,谢什么,本是你借我伞,我还你伞,说谢的该是我。”
“我借你的是旧伞,你还了我一把新伞。况且这伞,是一把好伞。”乔安龄心道,很合他的心意。
“乔公子莫要客气,我送你下楼。”宁仪韵说道。
“好,”乔安龄应道。
于是,两人一起下了楼,宁仪韵将乔安龄送出了珍珑棋馆。
——
是夜
定安侯府书房。
乔安龄把线装书合了起来,目光落到了墙角里的一把油纸伞上。
这把油纸是今天她还给他的。
他的脑中浮现出今日与她相见的种种场景。
她玉手纤纤落子。
她娥眉微蹙思考。
她笑语吟吟,把伞递给他。
还有,他偶然间钻入她领口的目光,看到的小小风情。
其实他也并未看到什么,只是那微开的领口和小衣大红的缘边,却让他经不住……。
心头燥意又起,乔安龄起身,走到窗前。
窗外弦月挂空,偶然间,有云飘过,仿佛透明的绢纱,将月色变得朦胧,就像少女娇羞的容颜。
乔安龄看了许久的夜景,心中的燥意却是经久未去。
他叹了一口,自己大约是到年龄了。
——
对于珍珑棋馆,宁仪韵本来打算走持久战的路线,没有想到,棋馆竟然在开张第一日就一炮而红。
宁仪韵的棋馆本就独树一帜,这样的棋馆在整个大楚朝是头一份的,它能提供下围棋的场所,又能提供交棋友的平台,十分对那些围棋爱好这的胃口。
而开张第一天,围棋圣手杜舒玄来了,这是一个多少银子都请不来的活广告。他跟宁仪韵的那盘棋虽然没有下完,却也足够造成轰动了。
学社学馆,茶楼酒馆之中,都在讨论着这珍珑棋馆,说这是一家连围棋圣手,杜舒玄都会去的棋馆。
“听说了吗?咱们隆升街上,开了一家围棋棋馆。”
“围棋棋馆是什么?”
“这你都不知道,饭馆吃饭,酒馆喝酒,棋馆当然是下棋的。”
“是啊,棋馆里摆的不是酒桌饭桌,而是棋桌,一个大堂里几十张棋桌,许多人一起下围棋,可以约上朋友一起去棋馆下棋,也可以在棋馆里找不认识的人下棋。”
“哦,那不是想下棋就能下上一盘。”
“可不是,随时都能来上一盘。不过要付银钱,但是价格不贵,还算合理,是个下围棋的好去处。”
“嘿嘿,你们有所不知,棋馆开张那日,围棋圣手杜舒玄也去了,还下了一盘棋。”
“果真?”
“那还能有假?我亲眼看到的。
说起来我是第一次看到杜舒玄真人。那真是,一看就是饱读诗书的高人,那风度,那气质,旁人站在他身边,就是个市井俗人。”
“呵呵呵,你我本来就是市井俗人,对了,你真的看到杜舒玄下棋了?”
“看到了,看到了,那棋力,每一步都叫人拍案叫绝……”
“这棋馆真是个好地方,改天我也要去看看。”
“是,是,去看看,去看看。”
于是,越来越多的围棋爱好者,去了珍珑棋馆。
有的人是出于好奇,有的人是想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碰到杜舒玄。若是看上一场杜舒玄现场下的围棋那便值了,若是能有幸和杜舒玄下上一场,那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众人到了珍珑棋馆,就算没有碰到杜舒玄,也会被棋馆所吸引,不想离开了。
棋馆布置雅致,设施齐全,收费合理,有大堂和雅间供人选择,可以随时找到棋友下棋,就算一时找不到棋友,也可以看看墙边书架上的棋谱棋书。
这些书籍收集的十分齐全,一般人家里哪里会有这样一架子的围棋书籍?
翻翻棋书棋谱,打发些时间,不一会儿就会有人空闲下来,和自己一同对弈。
珍珑棋馆真是一个绝佳的去处。
是以,来珍珑棋局的人,多会进来坐会儿,或者下上一两局,这些人的大多数,都成为了珍珑棋馆的回头客,常客。
于是,珍拢棋馆的生意越来越好,很多时候,都会满座。
到了月初和月中沐休的日子,客人们要早点到才能找到个座位,一旦到了午后,珍珑棋馆就客满,再也找不到一个座位了。
宁仪韵对珍珑棋馆又进行了一番布置。
开张那一日,乔安龄和宁仪韵在雅间里下棋,宁仪韵曾说,她在棋馆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招待他,当时,乔安龄让她同他下一盘棋,用棋来招待他。
这个时候,宁仪韵才意识到,棋馆应该供应茶水,若是能提供糕点就更好了。
于是,珍珑棋馆便开始提供茶水。
宁仪韵找来了木工,对棋馆的所有圈椅都做了改动,在圈椅一侧的把手处,增加了一块小桌板。
小桌板上挖一个圆行的凹槽,正好可以放下一个茶杯。
这样茶杯不易碰饭,茶杯的拿取也十分便利。
除此之外,宁仪韵在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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