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啐了他一口,骂到:“老不羞。”
苏承庭走到乔安龄跟前,欠身行了一礼:“多谢侯爷搭救。”
苏承庭没有搞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不知这侯爷在邢栋耳边低语了什么,以至于让邢栋脸色大变;也不知为什么这看似普通的幕离男子,突然成了连当朝从两品都忌惮的侯爷;更不知道为什么这侯爷会说他是他的友人。
但他清楚今日之事,是这位侯爷救了他。
乔安龄道:“不必客气,起来吧。”
苏承庭站了起来,心中暗道,宁仪韵和这侯爷一直都有来往,也不知道她是否知道其中的关节。
这么一想,苏承庭就把目光转向了宁仪韵。
乔安龄也看向了宁仪韵。
这一看,乔安龄心里便是咯噔一下,只见宁仪韵正呆呆的看着自己,好看的桃花眼流露出震惊的神色。
片刻之后,她的神色又变得十分复杂,震惊有之,疑惑有之,迷茫亦有之。
宁仪韵看着已脱去幕离的乔安龄,看着他除去幕离之后露出的俊逸眉眼,心里怔忪。
她实在不知,这亲切温和,和她相交已久的乔公子,如何突然成了定安侯乔安龄?
有些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他同她相识,相交,一直隐瞒了自己的身份。
宁仪韵心情复杂,面对摇身一变,成了定安侯的乔公子,宁仪韵有些不知所措。
乔安龄担忧的看着宁仪韵,直到看到她神色间出现的疏离之意,心中暗道不好,他生出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宁仪韵突然向他福了福身,说道:“多谢侯爷。”
说罢,她便转过,一提裙摆,一溜烟儿的,从大堂的后门跑进了后院,不见了人影。
第68 约你一聚,向你赔罪
这日下午,宁仪韵坐在窗前,单手托着腮,出着神。
窗前长了几株茂密的竹子,竹子枝叶繁茂,遮挡了视线,宁仪韵看不到院子里的景色的。
看不到景色,就看不到景色,她本来不是在欣赏院中景色,她只是对着几支在风里摇晃的竹株发呆。
乔公子突然变成了定安侯,让她十分震惊。
他姓乔,是住在顺启街的,都没有错。
不过住在顺启街上的乔姓之人多的是。除了定安侯府占了半条顺启街以外,还有很多定安侯府的旁支亲眷。
像定安侯府这样几百年的贵族世家,旁支亲戚不知道有多少,虽然他们也是姓乔,但经过十几代,跟定安府嫡系一脉已经关系不大了。
在大楚朝,哪怕在同一个府里,嫡出和庶出差别都很大,更不要隔了不知道有几代的同族。
宁仪韵每次见乔安龄,他都带着幕离,而且衣着朴素。素锦的普通料子,便是寻常殷实人家也能穿得起的。
她一直以为,这乔公子约摸是顺启街上的普通殷实人家,可能和定安侯府是隔了十几代的旁支,又因为同她娘一样脸上有疤痕,或者其他什么难言之隐,所以一直戴着幕离。
她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就是定安侯。
突如起来的变故,让宁仪韵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如何去面对,所以,她才会在围棋大比那日匆匆忙忙退了开去。
现在,震惊已经过去了,宁仪韵心里变生出几分失落和恼意。
她夏初之际穿越过来,现在已是秋季,穿越过来几个月,在这个世间,她能相交的朋友并不多。
乔公子算是一个。
两人相处时,宁仪韵一直觉得舒适自然,相谈也十分欢愉,她把乔公子当朋友,对于这个朋友,她是真心对待的。
对于定安侯,她也是见过几次的,印象却说不上多好。
第一次是宁仪韵被宁贺喊到宁府大堂,要把她送给乔安龄做妾,被乔安龄拒绝。第二次是宁仪韵不小心撞上了乔安龄,被他误以为她是要投怀送抱。
再后来,她在邢府诗书会上,又见到过一次乔安龄,不过她没有上前见礼,只是远远儿的,看到了轮廓而已。
如今,乔公子变成了定安侯,她和乔公子这短暂的友谊怕是要到头了。
她是这珍珑棋馆掌柜的外甥女,也是珍珑棋馆的东家,就算家里殷实,也就是一个商户,同乔安龄相比身份差了很多。
她是穿越而来地位,有现代的灵魂,自然不会觉得人生来就分为三六九等,在她的意识里,依旧觉得人是平等的。
但,现实就是现实。
这个时代,阶级等级分明,和现代有很多不一样的规矩。
比如,她做为宁府庶女的时候,她的命运就是由宁贺掌握的,她只能用计谋,让自己脱离宁府。
相仿,按照规矩,日后她见到乔安龄,也得先行个礼、问个安。这友谊就不会像从前那样纯粹。
她无意于和整个时代相抗衡,她只想在这个时代,活下去,活得好,活得自在,活得精彩。
可惜了,宁仪韵心道。
除了因为没有乔公子这个朋友,宁仪韵心中还有几分恼意。
想想她对乔安龄这个朋友是存了真心的,可是乔安龄却隐瞒自己身份这么久。
不过,昨日他终究是救了自己和苏承庭,对于此,她也是感激的。
宁仪韵正在出神的想着,突然耳边想起一声:“仪韵。”
宁仪韵一扭头,看到苏芝如正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一把尺,一匹布。
“娘,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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