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所有人都为之震愕的话题。
命人马上前去官府备案,老夫人也很快下达了最终的处置。问蓉与锦瑜已当场死亡,虽是有过在先且是自尽,但毕竟死于公府,老夫人还是念及逝者为大,决定由公府出钱浅葬。锦心虽一直不认锦瑜所控的种种罪行,但所有证据已俱全,老夫人放弃了将她送往官府处理,责予施以刑杖,永逐公府,变卖为奴。
事情几乎已了罢了,沈长歌便未再中院过多停留,伴着临霜回去了紫竹苑,临霜此番应是受了不小的惊吓,一路上一直脸色郁郁的,神思也十分迷惘。沈长歌也没再说什么,一直静随在她身后安静随着她,视线却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一入紫竹苑,知书入画立刻迎了过来。
“三少爷,临霜!你们回来了!”
知书入画显然是已听说了清和堂发生的一切,刚见临霜与沈长歌回来,便急匆匆地赶上前,好奇地询问。
“三少爷,临霜,我们听说问蓉嬷嬷在清和堂杀人了?还自杀!真的假的?怎么样啊?”
最先开口的是知书,入画也在一旁连连点头,一双眼睁得老大,“是啊是啊!还有,锦心呢?老夫人有没有发落她?”
“嗯嗯,还有锦瑜!锦瑜她真的死了?她不是问蓉嬷嬷的女儿吗?问蓉嬷嬷竟然真的会杀了她?”
“还有还有,锦瑜为什么会突然去清和堂指认问蓉嬷嬷和锦心啊?她不是和她们一起的吗?”
……
一人一句,问语连珠,临霜只一直听着,没有回答。
“知书入画。”
一个清音忽然截断了她们的话语。
沈长歌走上前来,“别问了,临霜有些累,你们去煮一碗安神汤,等下送到内苑。”
“哦……”知书入画有些失望,可沈长歌都已发令,又不得不服从,只能乖乖地应了,百般不愿地退了下去。
瞥眼望了望临霜,沈长歌轻轻一笑,伸手扣住她的腕,道:“走吧。”
回到内苑,沈长歌将临霜送回房间。
沈长歌却没有直接离去,反手阖上了门,静步走到临霜的身前。临霜微有些怔愕,刚想开口问他为何还在这儿,便已听他率先问道:“你在想什么?”
“……嗯?”临霜微怔了怔。
“你心情不好吗?”从她出了清和堂起情绪便一直有些低落,他自然感受的出来,柔声问:“怎么了?”
临霜的眉目微微一动,半晌,眸睫逐渐低垂下来,迟疑道:“少爷,你说……我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对的啊……”
沈长歌眉目微挑,并不意外,“为什么这么说?”
她轻咬了咬唇道:“是我们设法让锦瑜去出面指认问蓉和锦心,如果我们没这么做,她们可能就不会死了,所以少爷,你说,这算不算是我们间接将她们害死的……”
起初她将紫珠给到锦瑜,又同她说那些,本是想着锦瑜能够将事情的真相同家主面前一一说出来,好令老夫人能够依照府规处置问蓉与锦心,却不想事情发展到最终,竟会变成这般无法逆转的局面。
沈长歌微默了默,轻笑,忽然上前两步压住她的肩膀。
临霜轻愕,一瞬抬起头看向他。
“和你我有什么关系?”沈长歌道:“我们只不过是追究事情真相,又不是逼她们去死,她们自己犯错,是她们自己咎由自取,怎么能怪我们?”
临霜仍是犹豫,默了默,低下了头,“可是……如果我们没有把那颗紫珠给锦瑜,或许问蓉嬷嬷就不会杀了她再自尽了……”
沈长歌微哂,带着她走到床榻边,按着她的肩膀令她坐下,道:“你和我能做的,就是让她们把真相说出来,其余的事情,是你我都没能想到的。该做的我们都已做了,而其他的后果,也并不是我们能掌控得了的,更不是我们所造成的。”
他凝视了她一瞬,忽然探上前帮她整了下榻上的被褥,又忽地俯下身,将她的鞋子褪下。
临霜瞬间一惊!
下意识想将脚缩回来,却被他轻轻一捺重新按住。抬头看了她一眼。
不由分说将她的鞋子全部脱下来,他扶着她在床上躺下,“放心吧,我们没有错。你就是太累了,好好睡一觉,等醒来,一切就都过去了。”
为她略略掖好了被褥,他低低嘱咐,“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简单做好这一切,沈长歌站起身,似乎想要离去。他半曳床榻的衣角却忽地被拽了一下,耳边同时传来一声低呼,“少爷!”
沈长歌脚步停住,看她。
抿了抿唇,临霜唇齿翕动,“我……”
她刚一开口,竟自己都不知自己究竟想要说些什么,只是方才的一个下意识,才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摆。动作与话语同时滞了一滞,她微垂下眸,僵硬地松了松手。
顿了顿,沈长歌退回两步。
他见她这般,只当她是见了方才那般的境况,心中还尚存着恐惧,不敢独留,不禁轻笑。重新走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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