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无息地将她拦在一旁,目光一垂望见她方才不慎划伤的食指上,眉宇微微一蹙,“这是怎么搞的?”
他伸手似想要仔细瞧一瞧,临霜却飞快退开了一步,将手避在了身后。
“少爷,奴婢没事的,已经处理过了,少爷不必担忧。少爷您与郡主先聊,奴婢……先告退了!”快速说完了这番话,她没有抬头,转身跑出了屋内。
“临……”
背影很快消失在门口,看着她离去的方向,沈长歌有些错愕。屋内的不远处,潋阳郡主静静地凝望,片晌垂下目光。
·
“我这几天可能很少能陪你。”
当天晚上,沈长歌借故将临霜唤来书房,对她说道。
静立在沈长歌的面前,临霜没有抬头,沉默盯着他那一块被烛光晕得温润的衣角。
沈长歌道:“刚刚我祖母找我,说潋阳郡主初到女学,颇多不熟,这些日子若临休沐或下学,可能需要我为她作一下向导。”
“……”
“所以,这几日,可能要委屈你一个人下学回苑了。不过你放心,应该不会太久的。”
说不清心中是种怎样的滋味,临霜讷讷站着,双手微微揪紧了裙裳。她试着张了张口,低弱的声音有些喑哑,没什么波动,“哦……我……知道了。”
沈长歌微笑,见她一直这样闷闷不乐的样子,不禁伸出手勾了下她的鼻尖,道:“怎么,不开心了?”
她一怔,瞬时抬起头,下意识伸手蹭了一下鼻子,摇摇头,“没……”
胸口微微沉下了一口气息,临霜大胆抬起头,灼灼望向他,“少爷,您就放心去吧,奴婢一个人可以的,少爷不必担忧。”
沈长歌神情微暖,“谢谢你,临霜。”
临霜摇摇头。
他没有说什么,静静望了她一会儿,替她掩去了鬓间的一缕碎发,道:“天色不早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这些日子你若是有什么疑问,还是可以存下来问我的,我会尽量抽空陪你。晚安。”
“晚安……”临霜呆讷地应声,转身向着门口走去。
她走的很慢,一步一蹭,心中积压的许多郁闷情绪让她的步履都几乎沉甸甸的。一直走到门口,临霜停下脚步,迟疑了下,回头看了他一眼。
沈长歌还站在原地的位置,见她回眸,朝她露了一抹微笑,示意她快些回去。
心中纠蹙了好半天,临霜闭眼长舒一口气,心中一横,仍是忽地转身走到他面前,郑重道:“少爷!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沈长歌似乎有些诧异,但看她这般郑重其事的模样,心中却忍不住有了些好奇,笑着问询,“是什么?”
沉着了一下神思,临霜小心翼翼开了口,“少爷,听说,你……就要与潋阳郡主定亲了,对吗?”
“什么?”沈长歌闻言不禁一愣,错愕,“你听谁说的?”
“我……”支吾了两声,临霜的手紧紧攥着衣摆,话语越来越犹豫,“我……我……”
略一沉吟,沈长歌的眉目微微轻蹙,说道:“不过都是些莫须有的事情,那些人以讹传讹,说的就好像是真的。你不要听外面那些人乱说,这都是些没有的事情。”
他的话语像是安慰,落在临霜的耳中,却无法令她提起丝毫情绪,顿了好一会儿,弱弱道:“少爷,我只是想知道,早晚有一天,您都是要娶妻纳妾的。那……等真的到了那一天,我……该去哪里……”
沈长歌一怔。
似乎没过多久,但等在临霜的心中,时间似乎过得无比的漫长。长久的静默令临霜的心中愈加觉得没底,她紧扣着裙袂,心下几乎已经就要放弃了,低低道:“少爷,我走……”
“那是很久以后的事了。”沈长歌突然开口。
临霜一愕,半脱口的话突然戛然在喉中。
静静看着她,沈长歌淡然微哂,“至少这两年内,这紫竹苑内不会有少夫人的,所以你也不必考虑的这么早,至于纳妾……”
临霜的神色顿时一凝,目不转睛地盯住他。
静了静,沈长歌凝声道:“我不会纳妾的。”
“……”目光微微一闪,临霜的心中咚得一跳,继而微沉了沉。
凝眸注视着她,沈长歌道:“我这一辈子,只会娶一女子为妻,不会有任何一个妾室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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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的一段时间,临霜果然很少能看见沈长歌。
除却平日照常随他进出太学,可一下学,沈长歌便几乎要立即自太学出发赶往女学,独留临霜一人,只得跟随沈长昱与彩月一道回府。即便入了休沐,紫竹苑内也常常一大早便不见了沈长歌的身影。而再等到他自外归回时,多数已是月上中庭的时辰,夜深人静阒寂无声。
临霜初时每晚还会在苑中等着他回来,见他平安归回后再回屋入睡,可仅仅过了几天,疲乱的神思便令她多少有些扛忍不住。沈长歌不忍见她如此,叱令她今后都不必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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