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去!”
小宝儿又快哭了:“小少爷,你到底要还是不要啊?”
方亦安笑嘻嘻松开了拽着瓶口扎布的手:“我才不要呢。我用的都是天上神仙才能用的药,才瞧不上你这个。”
小宝儿“哦”了一声,羞愧地把药重新揣回袖子。
两个人对视一眼,同时开口问道:“你……”
方亦安迫不及待打断了她:“我先说!你的伤好了吗?”
小宝儿摇头又点头:“还差一点点。徐娘说,小少爷给的药很好,不会留疤的。”
她咬着嘴唇,眨巴着眼睛看方亦安:“小少爷,你的伤多久才能好?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她看了看方亦安屁股蛋子上裹得高高的,好愧疚啊。
可是方亦安一脸警惕地捂住了自己的屁股:“你往哪看呢,你是不是要非礼我?”
小宝儿倒抽一口气转过身,闭着眼睛大声说:“小少爷!我没有!”
她嗷地一嗓子惊动了外头守着门的书奴墨奴。两人同时吸了口冷气,恨不得冲进去堵住她的嘴。
“都怪你,非要把她喊来,这要是惊动了前头老爷夫人,看不扒了你的皮!”
书奴啪叽打了墨奴脑袋一下,墨奴还了个手,书奴又打回去,墨奴又反击,两人就这样默默地扭打了起来。
屋里头,方亦安捶着枕头笑得岔气:“哈哈哈哈,我知道你没有!我不是成心要逗你的。你不用帮我看,我管饱过几天就好了!”
小宝儿开心地回身转了个圈圈:“真的?”
方亦安用力点头:“真的!”
他从枕头下摸出个帕子包起来的东西递给小宝儿:“这是今日份的点心,拿去!小爷我赏你的!”
小宝儿欢天喜地接过来就要打开,门外徐娘的声音响了起来:“丫头,快回去了,等下嬷嬷要查房了!”
小宝儿吓了一跳,沮丧地重新裹好帕子,暂时放过了那块儿她最爱的蜂蜜红豆糕,吞了吞口水,对方亦安福礼道:“小少爷,那我回去了?”
方亦安也不敢让她久留:“去吧,跟着徐婶婶走,别教人撞见了。”
小宝儿乖巧地点头,走了。
方亦安抻着脖子看她走了,刚准备打个滚以示开心,又扯到了伤口,一声惨叫把书奴墨奴引进了屋子。
“少爷,您怎么啦?”
方亦安抽抽鼻子,疑惑道:“奇怪,方才这屋子里好香,现在怎么臭臭的?”
书奴墨奴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方亦安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你们俩!”
两个小书童委屈道:“少爷!”
方亦安骗了小宝儿,他的伤直到半个月后才渐渐好起来,果然惹得小宝儿担心不已。但她并非每天都可以偷偷溜去看他,更多时候,是方亦安借着叫宵夜,让书奴墨奴给小宝儿送去糕点。每日一块,从不间断,都是他从自己的点心盘子挑出最好的一块儿。多了,怕她吃坏了牙。
方夫人也很奇怪,儿子向来宵夜吃得多,对糕点却不感兴趣,什么时候也开始爱吃了?不过她没太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因为很快,便到了方亦安十一岁的生辰日。
往年,方亦安的生辰都是大事,必要府内府外大肆庆贺一番。但今年不同,一来正赶上方家烧制新瓷,二来方亦安连犯大错,三来方文衍对儿子有了别的打算,因此方亦安的生辰贺竟被取消了,只在自家门里摆了顿宴席,便算草草过了。
宴席过后,方亦安领了母亲和祖母给的红包儿,正准备高高兴兴揣着出门去另吃一顿,被他父亲叫住了:“方亦安,随我来。”
方亦安心下一沉,方夫人脸色也变了。
方文衍喝道:“还不跟上!”
方亦安胆战心惊跟着他爹进了书房,寻思着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方文衍却没有训他,只是将几卷书扔过来:“拿上,三日后,你到东正书院去,念完三年再回来。”
方亦安很不愿意:“父亲!我在家也能念书啊!”
方文衍背过身去:“儿啊,你是方家独子,你得明白自己肩上扛了什么,我容不下你再继续胡闹了。那东正书院是太子爷出资所建,你的同学们都是世家子弟,老师都是名门才俊,你去了,好好学着罢。”
方亦安喉间一哽,很想告诉父亲,自己根本不想继承什么家业,只想过个富贵闲人的日子,能平安一生就算完了。可是看着父亲已略显佝偻的背影,他将这没出息的话给咽回去了。
只是,想到要见不到小宝儿了,方亦安很不放心,怕自己不在的时候她会受了苛待。
他小心翼翼地问父亲:“父亲,我若离开三年,母亲和祖母也不能放心,我也想念她们。我听说书院离得不远,且每逢节气便会放假一天,我能在那天回来看看吗?”
方文衍转过身,看了儿子半晌,他也有不舍,最终答应了。
方亦安这天派墨奴送了点心,小宝儿拆开帕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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