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也就只学会了一点。和你相处,最不需要的就是讲情面了。你现在来和我要情面,你把你家怀孕的姑奶奶放在何处?”
管逸云这番话,也着实把当年陆振南抛家弃子和詹菲跑了的恶气,狠狠地泄了出来。
窗外轰隆几声,天空积蓄了几日的雨水轰然砸在大地上,瓢泼的大雨哗哗,雨滴飞溅在包厢的窗户玻璃上。
左边右边两人一来一往吵的不可开交,陆行杨一晚上听都听烦了,再加上雨声入耳,更觉得吵闹。
正当管逸云还在出气的时候,放在桌上的手却被陆行杨覆住了。
陆行杨心知六百万对他妈来说不算什么,不过是为了怼陆振南出气才压价的,“妈,给他。你们别吵了。”
事到如今,再吵再闹都没意义。
管逸云愣住的当口,没想到陆振南却洋洋得意起来,“管逸云,现在儿子都看不下去了。你这……”
陆行杨不怒自威,冷冷地睨了他一眼,“你闹够没有?”
轻飘飘的一句话,倒是让陆振南彻底闭了嘴。
钱都谈好了,无谓再开口伤人了。
一顿饭在寥寥几声的碗筷碰撞之间结束了。
晚饭结束。
管逸云眼眶红红的,很是不舍,“行杨,妈妈一直都是爱你的。”
陆振南站在原地,连脚都不舍得动一下,“行杨,爸爸开车送你回家。”
餐厅离家很近,陆行杨拒绝,“我走回去。”
陆振南静了一会,“那我去车里拿把雨伞给你。”
“不用。”
待得三人走后,服务员推车鱼贯而入,收拾残余。
电灯骤灭,满室寂静,门被轻轻关上。
总是在某些稀松平常的时刻,有些事情就悄悄结束掉了。
**
电梯门打开,陆行杨往家里走,却停下了脚步。
大门那里坐着一个人,抱着膝盖,“虞音?”
站起来的虞音很是委屈巴巴,贴着陆行杨,小手拉他的衣摆,“知道你没带伞,我就带伞打算去路上接你,结果门卡没带手机也没带,什么都没带。”
她的话,听得陆行杨眼睛热热的。
他开了房门,把虞音往家里牵。
果不其然,屋里还亮着灯。
虞音瞅着陆行杨把伞插到伞桶里,“你哪来的伞?”
陆行杨脱掉鞋子,“买的。”
“……”
对哦,她都忘了有买伞这种操作。
陆行杨坐到沙发上时,放松之余隐约带着一切结束时的伤感。
虞音去把走之前已经泡洗着的杨梅洗净,放在碗里端过来,没想到就看见陆行杨手背盖在眼睛上,累极的模样。
虞音坐在陆行杨的身旁,小声的唤他,“行杨……行杨……去床上睡。”
陆行杨揉了揉眼皮,枕上了虞音的大腿,还把长腿移到沙发上来,直视着前方,只说,“我还不困。”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
虞音轻拍正枕着她大腿的陆行杨的肩膀,语气轻柔地安慰他,“分开并不是坏事,只是为了更好地面对彼此的未来。”
过了一会儿,虞音才听见陆行杨的声音,闷闷的,“我以为我不难过的。”
听得虞音一阵伤感。
“是我的话,我也会难过的。”虞音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陆行杨打了几个喷嚏。
“你怎么啦?”虞音正色起来,手心贴着陆行杨的额头,一片滚烫。
……
“把药吃了。乖乖睡觉。”虞音难得绷不住笑意,给陆行杨掖被子,“怎么没淋雨还发烧了?抵抗力不行呀你。”
原本面色如常的陆行杨,听了这句话冷静的面具终于龟裂,痞气十足地望着虞音,“现在要不要来试试我行不行?”
这人。
这时候还想着这种事。
虞音选择不搭理他,去捧装着杨梅的碗,“你睡一觉就会好的。我去客厅看电视。”
没走几步,虞音就被陆行杨攥住了手腕,“就在卧室看。陪着我。”
“那我开静音。你好好睡觉。”虞音去拂陆行杨的脸,他的脸色苍白,眼角眉梢都带着疲惫,她心疼他,“是不是浑身没劲?”
陆行杨半眯着眼,“有点。”
他的眼睛复又睁开,望着虞音,“不过……jī_bā是唯一有劲的地方,你放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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