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两条恶狗扑倒在地,命在须臾,生死攸关之际,想要躲开是肯定来不及了,曹飞只能下意识的用手中的铁脊长矛往上一架,却是不偏不斜正好卡住两条狗的脖子,然后继续向上,想要把它们推开。
可是,没有成功。
曹飞现在的姿势很别扭,有劲儿使不上,而且这两条恶狗的体重已经远远超出普通狗的范围,加在一起至少两百多斤,这么一来,曹飞就很吃力了,只能勉强招架,看着两条恶狗的狗嘴离着自己的脸越来越近。
死亡的恐怖,也是一点点的在曹飞心中蔓延。
“尼玛啊,这就是传说中的阴沟翻船?丧尸都没把我怎么样,却要死在狗嘴里……特么的,我不想变成gou粪啊!”
曹飞心乱如麻,狠狠咬牙,用尽全力将两条狗向上顶,可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推延,曹飞就觉得自己胳膊有些发酸了,有点快要坚持不住了。
而这两只狗却是没事儿,而且愈发的狰狞了。只见它们的眼睛都是一片血红,再加上脸上那些尖锐的突起,已经完全没有普通狗狗的模样了,尖尖的獠牙支着,嘴张的老大,鲜红的舌头上有津液滴落在曹飞身上,一股腥臭气味儿弥漫,令人作呕。
怎么办?
曹飞也是被逼急了,情急之下猛地抬起膝盖,狠狠一撞,竟是正好撞在一条狗的两条后腿之间。
幸运的是……这是一条公狗!
下面那一嘟噜也跟男人一样的敏感和脆弱,突然挨了这一下,这只狗的嘴里立刻发出一阵凄惨的呜咽,力量顿消,倒在地上开始抽抽儿,之后,它嘴里吐出白沫,竟是一动也不动了。
瞬间,曹飞的压力减轻了一半。
这就好办多了。
曹飞两条胳膊微微向下了一点,然后突然使用了一个猛劲儿,将最后那条狗推开,与此同时的将手中铁脊长矛横甩,就跟打棒球似的,啪擦一声闷响正好抽在那条狗的脑袋上,当时就来了一个脑浆迸裂万朵桃花开,曹飞一骨碌身从地上爬了起来,呼哧呼哧大口喘粗气,可他不敢懈怠,怕那两条恶狗没死透,手起矛落,噗噗又是两矛,直到看见铁脊长矛从狗脑袋的另一端透了出来,曹飞才彻底的松了口气。
然后,他的目光就落在那个离他不远的幸存者的身上了。
还活着吗?
曹飞连忙过去看了一下,只见这人……嘿!居然是个小孩子!
一米三或者一米二左右的身高,而且很瘦,头发乱糟糟的也不知道多久没洗过了,衣服也不整齐,破破烂烂就跟烂布条似的,可能是被狗扯开的,而看他的肤色,有些黑,却不是全黑,嘴唇厚实,似乎不是东亚这边的人种。
而在他的脸上,手臂上,腿上,身上……密密麻麻数不清的伤口,有些地方皮肉已经翻出来了,一个劲儿的往外淌血,虽然不是那种大动脉破了之后噗噗往外蹿的效果,可是这么多伤口一起淌血的效果也是很严重的。
曹飞蹲了下来,手放在他的鼻子下面,试了试呼吸。
还行,命挺大,没死。
不过,必须马上进行救治!
救?
在哪儿救?
这里肯定不行,曹飞现在没有药,也没有什么绷带或是其他一些医疗用品,而且现在夜很深了,留在这里没准儿还会遇到丧尸……好吧,曹飞想了一下,便是抱起这个小男孩,快步朝着家里走去,之前刚刚搬过来的时候,曾经在家里发现过一个以前房主留下来的医疗箱,里面有些止血药,有绷带,管他好不好使呢,都要给他处理一下,好不容易见到一个活着的同类,曹飞可不想他就这么死了。
好在这里离着曹飞的住处并不太远。
长话短说,过了一会,曹飞就抱着这个小男孩到了门口,急促的敲门,喊道:“开门啊!开门,是……”
还没等他这句话喊完,门,猛地一下子开了。
曹飞看到的,是穿戴整齐的石川纯子,以及她脸上两道还没来得及抹去的泪痕。
是的,她哭了,这一夜,对她来说实在是太煎熬了。
像平时一样做好了晚饭,等待曹飞回来,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曹飞的身影,没有传来熟悉的叫门的声音。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石川纯子慌了,完全慌了,心中泛起一阵又一阵不好的感觉:是不是他在外面出事了?是不是他已经遭遇不测了?是不是……
石川纯子已经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以前她曾听人说过一种叫做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病,就是一种被劫持的受害者经过一段时间与犯罪嫌疑人的生活之后,会产生一种近乎于変态的,对于犯罪嫌疑人的依赖心理,不但不会报复,相反的,还会对这个犯罪嫌疑人产生好感,帮助他,甚至会爱上他。
而现在,虽然她不是被曹飞劫持的,却也是在这种极其残酷的生活环境中与曹飞相依为命,共度了这么长的时间,她的心里也在不自觉的,对曹飞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依赖以上,爱恋未满,或者说,石川纯子已经完全适应了这种跟曹飞在一起的生活。其实这些天的时间,石川纯子已经隐隐约约的发现了自己心中的感觉,可她不想承认,也不想往这方面想,还保有几分年轻女孩应有的矜持,可是,今天,曹飞很晚很晚没有回来,而且很有可能以后再也回不来了,石川纯子终于承认,自己心中已经有一块属于曹飞的位置了,是一种日久生情或者说是相濡以沫而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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