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画卦之门大开,在云野和卫辕对八卦大阵的控制下,也没有人能够进来。
除了颜雍,这个楚辰专门等候的少年。
罗俊奉云野之命在大门内候着,颜雍进门后便将大门闭上,将其带入楚辰的院子中。
这一日,画卦阁保持着平静,贾贞和张起都没有露面,卫霄生也本本分分待在自己院内练拳。
对于儒家弟子的到来,云野和卫辕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默默保持八卦阵的运转,来表达自己的态度。八卦阵下,没有谁可以将这里发生的一切窥探,甚至淮阳城内,也没有人能够破阵而入。
包括淮阳城内最顶尖存在的几人!
兑园,楚辰在海棠树下备好清酒和菜肴,与颜雍相对而坐。
在地球上他通读古籍,《论语》怎会放过,儒家大贤颜回的后代,值得他如此礼待!
更何况,颜雍的身份,不仅如此。白天会武之时,楚辰已经用重瞳在他身上看到了浩然之气之中夹杂的那一丝天命气息,可见此人,以后有可能便是儒家的天命之人。
天命之人,定然背有天命之责。
楚辰熟知后世历史,自然知道在这个历史节点的天命,所指何处。
秦王焚书坑儒,儒家遭难,背负天命,自然是拯救儒门于水火之中。
“现在你该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了吧?”颜雍没有动酒,也没有动筷子,朝楚辰问道。
“本是局外之人,无奈卷入局中,更是有人想要我性命,所以我不得不给自己争取生存的机会。”
“你给自己争取生存的机会,与儒家有何关系?如今儒家或许大难将临,和我走得太近,可并不是好事。”
“白天我已经说了,只有这淮阳城中的风雨被我搅乱,才有可能釜底抽薪,全身而退。我是如此,儒家也是如此!”楚辰没有和颜雍碰杯,自己喝了一同的敌人?”颜雍惊讶,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比自己年龄还小的少年,会与秦王为敌。
“算不上敌人,一些无所谓的恩怨罢了!”楚辰放下手中的酒盅,又给自己斟满。
“我现在真的很想知道你的身份了,六国旧族?”颜雍一语中的。
“旧族身份,已是过往,就算不是旧族,秦王也不会放我逍遥快活。”楚辰无奈地摇了摇头。
“楚兄这么一说,我还真好奇了,何等身份,能让堂堂秦王对一个少年如此不死不休。”颜雍轻笑,也拿起了桌上的酒盅,不过并没有喝下,而是轻轻摇了摇,在鼻尖闻了一口。
楚辰闻言,看向对方,也不说话,慢慢抬起手,将头上的黑蓬摘下。
黑蓬之下,除了精致白皙的少年面孔之外,还有一条黑带缠裹在眼处。
颜雍看去,面露惊讶之色,问道:“楚兄有眼疾在身?”
楚辰将黑蓬放在手边,坦然自若,道:“要说是眼疾,勉强可以算是。更准确来说,是天幸,也是祸端。”
“何解?”颜雍放下了手中的酒盅,并没有喝一口。
“自幼天眼即通,自然引秦王觊觎。若被他挖了这双眼,我自然也性命堪忧。”楚辰淡然说来,慢悠悠端起酒盅,搭在鼻前闻了闻,才一饮而尽。
他没有明说重瞳的存在,天眼和重瞳,完全无法比拟。前者可以人为修炼而出,后者却是真正的天赋神通。
不过天眼的存在,也分优劣。人为修炼出来的,和天生的自然无法相比,这也是楚辰能够用之当做幌子的原因。他本不想隐瞒颜雍,但是重瞳存在太过惊世骇俗,无法明说。
颜雍脸上惊讶之色更浓,像是自言自语道:“想不到竟然是如此缘故。”
连他也不知道,是该表示庆祝还是怜悯,就像对方所说,是天幸也是祸端。
“所以我想知道,秦王为何要不容儒门。”楚辰的声音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忽然变得坚定。
他的话出口,颜雍一阵犹疑,久久不作回答。
楚辰又饮一盅,放下酒盅,才问道:“我表达了我的诚意,也说明了我的缘由。”
他所说的诚意,自然是指“天眼”存在。
闻言,颜雍脸上犹疑之色渐渐散去,似乎已经有了主意。
“久闻八卦阵奇名,想来说了也没有大碍。”
“没有大碍。”
“儒家有能力结束嬴政好不容易打造的大秦神朝!”颜雍淡淡地说出来一句话,说完之后拿起面前的酒盅,终于一饮而尽。
直至此时,他心中的防备才完全消散。
消散的原因,不仅仅是楚辰的所谓“诚意”,更是因为画卦阁本身。
作为儒家弟子,他通读史料,自然知道在漫长岁月以前,画卦阁代表着什么。
“哦?”楚辰惊讶,紧紧捏着手中已经空了的酒盅。
“具体的一些事情,我也不知道,甚至连老师都不知道。”
“难怪,嬴政要如此针对儒门,原来是威胁到了他的统治。”
在地球的历史中,秦王嬴政不满儒家“仁者爱人”的学说,而青睐法家的法治天下,恐儒门学说在民间传播,危及统治根基,遂有焚书坑儒之事。而在这方古史之中,只有俗世儒家才传播“仁者爱人”的仁义观点,儒家主脉是在践行爱人学说的基础上,修炼浩然之气,在修道领域颇具影响力。
由此推敲,楚辰不难猜测出,历史上真正的儒门,已经在秦王坑儒过程中消失殆尽,再加上后来出现的导致历史断层的大事件,彻底灭了儒门的传承,只有一些学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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