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额际的一丝乱发,看他时眼中的深情一如往昔,年年岁岁朝朝暮暮,一点一滴,从未消弭,“他知道我一直在这里,便不会舍得走远,我心里清楚。”
说这个话的时候,陈美锦泪盈于睫,唇角却带着笑意,结夏不忍,她知父母之间情深意笃绝非常人所能及的恩爱,却终究躲不过生死轮回的造化,她微微偏过头拭去眼角又开始滚落的泪,爸爸现在身心遭受的折磨痛苦虽非外人所道,但更痛上千倍万倍的却是妈妈。
谁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挚爱变成这副残破的模样。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绝美的句子,绝美在它坚若磐石的心意,最善变的人心,因为与另一个人的羁绊纠缠,固守成了任凭沧海桑田都不能动摇的决心,此为爱情。否则,只是荷尔蒙过度分泌。
结夏羡慕父母的鹣鲽情深,她也期待这样一份爱情。
她不想再惊扰了妈妈,悄悄地退出了病房。
出了医院,结夏想着还是要去拜访一下叶轩琪问问前后原因,于是就去了陆宅。
叶轩琪开心坏了,“哎呀小结夏,我都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
“不好意思啊陆夫人,我最近太忙了。”结夏抱歉地笑道。
“还叫我陆夫人呢,好生疏的,叫我陆妈妈吧怎么样?”叶轩琪期待地眨眨眼。
“陆妈妈。”结夏腆着脸叫了一声,可把叶轩琪高兴坏了,连连点头,“好乖好乖,来,伍妈,准备一个糕点拼盘,再泡壶白桃乌龙,我要和小结夏好好聊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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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的下午茶小点被整齐的码放在白色骨瓷制的三层串盘里,两杯冷泡的白桃乌龙散发着清新的果香气,屋外阳光正好,玻璃房里却郁郁葱葱温度宜人,叶轩琪拉着结夏坐在花架下,她酷爱养兰,此季正是建兰的花期,夏皇梅清新淡雅的幽香配合着这舒适的环境更加令人心旷神怡。
结夏坐在藤编的凤尾台椅上好奇地左右打量,突然她的目光被一株造型独特的盆景吸引了,她立起身,凑近仔细研究了一番,轻呼道,“天!这是素冠荷鼎吗?”
叶轩琪颇骄傲的轻笑,“这算什么,你看看那株,认不认识?”
“天逸荷吗?天逸荷?那个绝品花?”结夏靠近看了看,惊讶地问。
“嗯!”叶轩琪点点头,“小丫头,年纪轻轻,懂得还真不少。”她慈爱地朝她招招手,唤她过来坐下,“喝点茶,跑了一路,肯定渴的慌了,我看门口停的车,是顾师傅送你过来的?小修把他的专座给你用了?”
“嗯,他说我脚不方便,借我用用的。”
“哟这可稀奇了——”叶轩琪故意拉长尾调,眼带促狭,“他的车可连我都没做过,他有洁癖,别人向来都只能做其他车在后面跟着,现在居然整个儿借给你了?”
“是吗?我不知道呀。”结夏努力让自己不要表现的像个无知少女一样沾沾自喜,但是——她忍不住怎么办!
叶轩琪打量着眼前忸怩的小姑娘露出姨母笑,真是越看越喜欢,单纯不做作,又聪慧又机灵,看来小修之前说一年内让她抱孙子还真不是句空话,至少有盼头了呵呵呵。
结夏又想起来爸爸的事情,于是问道,“陆妈妈,陆哲修帮我爸爸请了个医疗团队啊?”
“嗯!是啊,他没告诉你吗?”
结夏摇摇头。
“哎,这孩子,从小做事情就喜欢鬼嘘鬼嘘的,我都习惯了,没事,他反正愿意出这个钱,你就领受着,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啊?”
“不行的,承你们这么大人情,我都没办法和家里交代了,妈妈也叮嘱我日后一定要记得还回去呢。”
“啧,你这孩子,分这么清楚,有什么好交代的,你和小修未婚夫妻的关系摆在那里,我们要是不作为,才要被外人诟病呢。”
“可是……”结夏耸耸肩,“我们并不是真的未婚夫妻。”
“那就变成真的未婚夫妻不就行了。”
结夏见叶轩琪把这事情说的像是扮家家酒一般轻描淡写也颇无奈,“他有喜欢的人呢,不好强迫的。”
“谁?你不会是在说那个从雯妃吧?”
“哎,他俩没可能的,”叶轩琪笃定地摇摇头,端起桌上的茶杯优雅地喝了一口茶,“小修没那么喜欢她,也就是因为她救过他一次,所以才生出些好感来罢了,更何况,她可是黑老大的情妇,小修不要命啦?这点轻重他还是知道的。”
“我看他就是要命的喜欢人家。”结夏嘟囔,她想起以前在缤纷看到陆哲修倒贴从雯妃的那副样子,还有上次在红毯上他那个失落劲儿,浑身都不舒服起来。
“嗯?”叶轩琪没听清她在咕哝啥,“哦,没什么,”结夏赶紧打起精神来,“陆妈妈,你说从雯妃救过他,是怎么回事啊?”
“这就说来话长了,那个时候小修刚从我手上接手冠亚不久,说实话,我没什么经商天赋,当初小修爸爸去世的时候我接过来其实就是想帮小修看好这份家业,所以我管理冠亚基本秉持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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