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表明我的态度是极其诚恳的。”
叶轩琪听她这么说,便朝一旁一直候着的管家伍妈吩咐了几句,然后挽起苏结夏的手往寺庙后院专门招待客人的庵堂走去,“听你这一句两句似乎也讲不完,我们先找个僻静处坐下休息。”
待她们踏入庵房的时候,伍妈已经差人将两盏茶泡好了,一看就用的是上等的竹叶青,青丝碧绿的嫩茶芽子像一根根宝剑一般直立悬浮在透明的玻璃盏里,整个房间内都充斥着新茶的清香气。
“尝尝,”叶轩琪招呼结夏坐下来,“小修今年派人从峨眉刚空运而来的新茶,我就好这口。”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上溢满了一个母亲的骄傲和欣慰,看得结夏一时怔忪。
不知道这位爱儿心切的母亲等一下会不会同意她的计划,毕竟整个桥段听上去还是太儿戏了。
“结夏,你的名字很有禅意啊,谁帮你取的?”叶轩琪似乎是看出了结夏的局促,就先跟她闲聊起来,试图打破两人之间的生疏。
“哦,这名字正是华普寺的方丈怀远大师帮我起的。”这是一个友好而高明的开头,一下子就让苏结夏别扭的情绪松懈下来。
“哦?我看你并不信佛,难道你家和华普寺也有什么渊源吗?”
“我恰逢农历四月十五出生,碰巧又难产,家母常年在华普寺做义工,和怀远大师还算是有些交情,于是就跟大师求了个名字,盼我成长得平安顺遂。”
“原来如此,那怪不得你能知道我在华普寺参拜了。”叶轩琪颇有深意地浅笑。
结夏有些脸红,“对不起,家母对此并不知情,我也是旁敲侧击才了解到您的行踪的。”
“我并没有觉得困扰,你大可不必道歉,既然你费尽周折的找过来,想必是有很重要的事与我商量,说吧,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叶轩琪抿了一口茶,然后放下手中的茶盏注目着她。
结夏也端起茶喝了一口,但她完全不是为了品茶,而是为了压住心里的紧张和不安,因为她知道今天一旦开了这个口,那么很多事有可能就回不了头了,而这个决定,切实的关乎她自己一生的命运,可是明显,她对此信心和预判都不足。
“是这样的,陆夫人,我很冒昧的打探一句,你们寻找的联姻对象,似乎都是运输业界的企业是吗?”
叶轩琪扬了扬眉,“没错。”
“那也就是说,你们是打算在物流这块获得一些红利,甚至是,结合?”
“没错。”
“嗯——那当时,你们为什么会考虑我们苏氏呢?毕竟,我们目前的困境,你们应该也是了如指掌的。”
叶轩琪顿了顿,嘴角依旧挂着不露痕迹的微笑,“你这么聪明,你猜一猜?”
“我想,你们其实是想借联姻之名,行合并之实。”
“不错,看来你心里很有数。”叶轩琪看她的眼神又多了一份深意,都说苏氏目前当家的是两位小姐,起初她还不信,以为她们只不过是苏氏为了挽回企业形象而虚设的代言人,现在看来,传言确实不假。
结夏并没有因为她给出的肯定而轻松一些,目前苏氏的状况用前狼后虎来形容也不为过,只能说,群雄环踞,虎视眈眈,就等着苏氏分崩离析可以撕块肉下来朵颐。
冠亚愿意以联姻的方式来与他们合作,已经给足了苏氏面子,而这想必是姐姐与冠亚高层据理力争之后的一个结果,却被她轻易就给糟蹋掉了。
和冠亚联姻无疑是保全苏氏最优的选择,唯一要牺牲的,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她而已。
想到这里,她更加觉得接下来的计划势在必行。
“陆夫人,其实苏氏想和冠亚合作的心态是非常坚定的,但因为家姐之前并没有告知我个中原委,导致我和陆哲……陆总闹了一些小小的不愉快,所以才让这事情陷入了僵局,但这绝不是苏氏的本意。”
叶轩琪温柔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孩子,你不必向我道歉,很多事情,随缘就好,更何况这不仅仅是一桩生意而已,为什么要留空间让你们相处,还不是希望你们能够彼此产生好感吗?这样才能称作一桩美事。”
“我希望您能够再给苏氏一个机会。”
“这样的机会,我如何给呢?毕竟这些事情都是小修在做主,这世上能够拿他主意的人不是已经死了,可就是还没出生呢。”
“我知道他说一不二,我有我的安排和计划,可我必须要先经过您的同意。”
“哦?”叶轩琪双眼一亮,“为什么?”
“因为如果我擅自行动,那么就是算计,可如果我告知了您,充其量只能叫合谋。”
“嗯,说的有道理。”几句对话下来,叶轩琪对眼前这个看似稚嫩的女生充满了激赏,她虽然年轻,可她缜密的心思却不输一个浸淫社会多年的老手。
现在的这份坦诚是为了换取以后的谅解,如果叶轩琪是知情人之一,至少在东窗事发之后陆哲修不敢找她的麻烦。
“让我们来看看,你的计划是什么?”
和叶轩琪谈完已是夕阳西下,结夏走出华普寺大门的时候抬头望了一下天,残阳的余晖照佛山门前的影壁,映衬得石壁上“四大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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