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只要有爱,就一定有恨,他恨我要离开他,我也恨他拖着我不放,都很累,我几乎都想不起来,那时候到底有没有高兴过……”
聂青城很慢很慢的叙述,从他身后抱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回头看她的表情。
要她讲述自己的故事总是过于艰难,因为她内心充满了过分的警惕和不安,从前的事情留下的痕迹会一直影响一个人的选择,心理,抗拒。
这样的人总是更容易气场向外,用强大的控制力去指挥约束别人,甚至简单的来往中就能洞察对方的需求,性格,弱点,对别人一清二楚,而要让他们从坚硬的壳里探出头,把脆弱的心赤裸裸的给人看,他们都是做不到的。
封闭总是与安全感混为一谈,任何人都不能让他们毫无理由毫不犹豫的信任,展示自己身上的伤疤。
何照没有料到会如此突然就听到她的解释,变换着表情听她说。
聂青城的脸软而温暖,靠在他肩上。
这是他一生心甘情愿背负的最重的东西,也是他最爱的人。
讲座非常成功,但是结束之后聂青城还沉浸在回忆过去的低沉里。
她不想回办公室,也不想早早的回家,何照想了想,建议回去看看何妈妈。
何妈妈住的离学校不远,索性就让司机把车开走,两个人走到附近的超市里决定买点东西带回去。
搬出来之后何照和聂青城就固定的回家,何妈妈也会来他们的公寓,带来点吃的,也看看他们的生活。
聂青城很少逛超市,跟在何照身后一路观察。何照虽然不做饭,却会买菜,想了想家里冰箱容量和何妈妈的拿手菜,买了排骨鲫鱼和莴笋,顺便逛了逛零食区。
回到家的时候,何妈妈很惊喜的开了门就把东西接了过去:“快进来坐下,我今天泡了菊花茶,清凉下火,夏天喝最好了。”
菊花是旧年的杭白菊,花朵不大,每个杯子里只有两三朵,正好浮在水里,开成白嫩嫩的一朵。
晚饭清淡而简便,何妈妈一边盛汤一边自言自语:“这孩子真是的,怎么口味也变了,吃的这么清淡……”
聂青城笑了笑:“工作压力太大,吃清淡一点身体负担小,您说呢?”
何照低头看碗,绝不接话。
聂家餐桌上几乎没人说话,一方面是家教,一方面是也没什么好说的,何家反而总是轻松地说着话吃饭,聂青城很喜欢这种轻松的氛围。
何妈妈夹了一块排骨,突然问:“青城啊,我有件事情问你们。”
聂青城嗯了一声。
何妈妈仍然带着笑容:“我也不是说催着你们什么的,不过结婚了也就那么几件要考虑的事情,你们有没有要孩子的打算啊?”
聂青城一顿,看了何照一眼,语气平和:“暂时还没有。我家是比较复杂,我现在要孩子不太方便。”
何照也随即附和:“我们是打算先专心工作,孩子的事以后再说。”
何妈妈点了点头:“也是,你们毕竟还年轻,不急着生孩子。要是意外怀上了也不用太在意,打胎伤身体,孩子生下来我带就是了,你们就放心工作。”
但是根本就没有意外怀孕的可能啊。
聂青城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晚饭后何妈妈照例出去散步消食。何照和聂青城轮流洗了澡,窝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空调的冷气很足,聂青城的一条长腿压在何照身上,屈起来圈住他。半湿的头发抱着一块干燥的毛巾,何照慢慢的帮她擦干。
这房间里的床还是单人床,好在两个人都不算胖,又有空调,挤一挤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何妈妈说过要换床,只是还没成行。
心不在焉的揉弄着何照胸口好像变大了一点的rǔ_tóu,聂青城很久没有说话,然后带着怀疑问:“你说,妈是不是想抱孙子了?”
何照反而对此有信心:“不会的,妈只是说说而已,你不想要孩子我知道的,不想要就不要好了。”
聂青城顶着毛巾看他一眼:“万一不是呢?也许妈就觉得我很没诚意,她也说了结婚之后就只剩下生孩子了啊。”
听出里面微妙的忧虑,何照手一颤,继续安慰她:“不会的,妈我了解的,她早说过不会管我结婚生子这种事,叫我自己拿主意。”
或许是聂青城的亲子关系太糟糕,即使内心十分亲近何妈妈,她也不是很能判断她的情绪,即使平时再冷静,这时候也觉得无法相信自己的分析。
何照揉一揉她的头发,想了想,决定转移她的注意力:“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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