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其它的因素我不能肯定,但我认为h这次是想一击致命,”如云向前猛的挥了一拳,“投资公司担的风险大,在别人眼里,显示出的信心也就比银行的要强,而且数目越大,信心越强。”
“你一下儿就回答了我两个问题,那为什么是晕招儿呢?”
“置之死地而后生在大多数的情况下并不是很明智的选择,如果能留有后路就应该留后路,如果咱们决定不投资,对于h的影响可就不是雪上加霜可以形容得了的了。”
“大的投资公司又不止iic一家,咱们不投资,它还可以找别人啊。”
“错,别人不投资,它还可以找咱们,可如果咱们不投资,它就无人可找了。iic是投资业的龙头,有世界上最高的成功比率,除了因为利润过小而被淘汰的项目,其它被咱们放弃的项目十有八九别人是不敢碰的,不是说怕得罪咱们什么的,而是出于对咱们强而有效的ools的信任。”
“本田汽车公司,在‘世界五百强’里排名第三十八,想必不会是徒有虚名的,人才济济自应该是不在话下,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呢?”侯龙涛并非不相信爱妻的推断,但自己的惑还是一定要解的。
“以h现在的处境,无论向谁请求投资,被接受的几率都是百分之五十,除了iic。”
“为什么?”
“我觉得有他们是从四方面考虑的,第一,iic是世界上唯一一家将亚太地区总部放在中国的大型投资公司,而且还任命了一名中国人担任总代理,我接下来的话,你可能要不爱听了,中国人在一些老外的眼里是最容易收买的,特别是六十多年前,日本人在这方面有过太多的成功经验。”
“嗯。”侯龙涛坐在那儿直运气,牙根儿都咬得发痒了,敌人固然可恨,但更可恨的是不争气的“中国人”。
“第二,我的这项决策中起了不少作用,他的高层讲明了我和他的特殊关系,说不定还夸口说和我破镜重圆是十拿九稳的事儿,有了这层私人关系,投资的可能性最少提高了二十五个百分点,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不以总公司提出申请,而是来找咱们。”
“我说他是个傻屄吧,你还不让我说,他也太小瞧你了。”
“那倒也不是,我不是一样没对你公事公办吗?”
“我那才几毛钱啊,我知道,我知道,不在多少,是原则问题,”侯龙涛看如云想反驳自己,赶紧抢着说了出来,“不过我说的是他以为能再得到你。”
“并非不可能啊,”如云伸出手,用手背蹭着男人的脸颊,“我还不是被你这个小混蛋得到了。”
“你这不是骂人嘛,”侯龙涛把爱妻的玉手拉到嘴边,轻轻的吻着,但他的表情挺严肃的,“咱俩是人中龙凤,是天赐良缘,别拿我跟那只老鼠比。”
“呵呵,对对,你是龙种,别生气。”
“怎么可能生气呢?”侯龙涛把女人修长的手指含进嘴里,仔细的吸吮着,“你接着说,第三是什么。”
“第三就是刚才说的对投资者信心影响程度的问题,iic在这方面最有效。第四是时间问题,也许h确实是拖不起,七十亿,任何一家投资公司都需要做周详的考察工作,时间只允许他们拼一把。”
“不能同时向多家公司提出申请吗?”
“不是不可以,但怎么保证不被投资公司知道呢?h的项目并不是什么香饽饽,不是让人竞标,‘一保多投’不光是显得诚意不够,还有可能被认为是对投资公司能力的不信任,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照你这么一解释,我怎么觉得h的决定并不是什么晕招儿,其实是他们唯一的选择。”侯龙涛好像更糊涂了。
“首先,依我看,头两个方面是促成h决定的主要因素,他们用‘共性’代替了‘个性’;其次,他们把中日之间的历史因素看得太轻了,既然投资与不投资都是正确的决定,让一个中国人作主,我想大部分人是抵挡不住亲手毁掉一个顶级日本公司的诱惑的。”
“唉,”侯龙涛摇了摇头,“你大概是跟我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不是所有中国人对敌视日本的,你没见那么多成名的学者在大声疾呼,要中国人抛开狭隘的民主主义?你没见那么多知识分子在宣扬理智爱国?你没见那么多青年男女恨不得自己的妈是因为被日本人搞了才怀的孕?”
“放松,放松,”如云用手掌在男人的胸口上温柔的搓弄着,“别这么激动。”
“呼…”侯龙涛吻了吻爱妻的额头,“你知道我这个人的,国仇家恨,不共戴天。”
“那香奈呢?”
“我给人弃暗投明的机会。”
“哼哼哼,言归正转吧,如果我把这个交给你,你的决定是什么呢?”
“当然是…”
“等等,”如云用一根手指压住了男人的嘴唇儿,制止他继续往下说,“不需要时间考虑?你现在就有决定了?”
“有了。”
“在你说出来之前,我要你知道几个事实,说是事实,其实是我的几个推断和想法,你要听吗?”
“你说。”
“h的问题曝光后,它的股票会在短期内出现爆跌,然后iic在考虑向它投资的消息一出,股票立刻会止跌,但不会反弹,投资者会持一种观望的态度,静待下一步发展,iic投资,股票就涨,不投资,股票就再跌,跌倒被摘牌,往后就是破产。”
“这不难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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