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打了两圈儿了,侯龙涛一直是抓什么出什么,就从来没看过自己的牌,更别提和牌了,还打了好几次卉儿,像鹰一样锐利的双眼从未离开过文龙的脸。
文龙却正相反,一直是低着头,但为了逃避紧张空气对自己造成的巨大心理压力,他把精神全集中在牌上了,和了不少把,但每次都只敢用特别轻微的声音宣布,完全没有赢家儿应有的气势。
玉倩倒是很自如,时不时的捧文龙一句、损侯龙涛一句。
每次侯龙涛一被损,冯云就会为他说话,这和过去又是完全相反的。
田东华除了时不时的打圆场儿之外,就没说过别的,他脸上假惺惺的微笑并不能完全掩饰住内心的不自在。
“小鸟儿。”玉倩扔出来一张幺鸡。
“门清。”文龙“腼腆”的说了一声儿,在侯龙涛伸手抓牌的时候把自己的牌放倒了。
“你他妈有没有追求啊?屁和你也和?瞧你丫那没起子操行。”侯龙涛没好气儿扔过去一张十圆的钞票,要是哥儿几个玩儿牌,这种骂骂咧咧的互相讥讽是必不可少的,更是乐趣之一,但在今天的情况下,再加上他的语气,明显是在宣泄对文龙的不满。
“打牌就打牌,嘴里干净点儿。”玉倩冷冷的扔下一句。
“他说话就这样儿,听不惯就别玩儿。”冯云丝毫不让外甥女儿。
“打牌,接着打牌,就是玩儿嘛。”田东华扔了张东风。
“碰。”
“碰你大爷啊!?‘门前碰儿’你也碰?这可是‘吃碰提’。”
“我…我有杠。”
“有杠你他妈就说杠,说什么碰啊?”
“我没‘上挺’呢,挺了才开。”
“你丫…”侯龙涛也没词儿了,本来文龙就没打错,空了卉儿还必兹呢。
“人家怎么打牌,关你什么事儿?吃饱了撑的?”
“他把牌都搅了,还让不让别人和了?”
“切,”玉倩瞥了侯龙涛一眼,“就跟你和过似的。”
终于算是打完了一锅儿,在文龙来说,四圈儿牌好像玩儿了一年,他迫不及待的起身告辞,不顾玉倩的阻止就落荒而逃了。
女孩儿把两个男人送到楼下,一把拉住文龙的袖子,“你怕他还是怎么招啊?瞧你刚才那松样儿,我本来还以为你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真男人呢。”
“他是我四哥。”
“哼,我怎么觉得他没把你当兄弟啊?他要真是你哥哥,会不问青红皂白就…哼。”
“你们女人不会明白的。”
“我不明白,我只知道真正的兄弟感情是不需要用放弃爱情来证明的,只有放弃爱情才能保住的兄弟情绝不是真正的兄弟情。”玉倩轻蔑的看了文龙一眼,转身就走,“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来找我。”
“玉倩,玉倩…”
“算了,”田东华拍了拍文龙的肩膀,“不用追她,她就这样儿,过两天就没事儿了。”
“华哥,怎么办?现在怎么办?我四哥对我的误会算是造成了,怎么挽回?我可真的是没想跟他抢玉倩。”
“这种事儿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田东华一副过来人的口气,“再说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明天等侯总的气儿消了,跟他好儿好儿解释一下儿,你要是觉得不方便,我去帮你解释,从头到尾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也许以我局外人的身份,更容易让他理解呢。”
“真的!?那太好了,你能出面最好。”逃避是人正常的反应,文龙也顾不得对方话里前后矛盾的地方了,只要能有不需要自己面对侯龙涛,又有可能解决问题的办法,他什么都能接受,“总之你得跟我四哥说清楚,我和玉倩就是朋友,什么别的都没有。”
“你要我往这方面说?”
“不是我要你往这方面说,这是事实。”
“行,放心吧,我会帮你的。”田东华在走向车子的另一边时,脸上闪过一丝笑容。
“ker。”玉倩边上楼边笑嘻嘻的念叨着,回到客厅里的时候,只见侯龙涛正坐在大沙发上,把冯云抱在腿上说话呢,“you k!”她冲着男人喊了一句,走进自己的卧室,“砰”的一声把门摔上了。
“你刚才是不是真的过火儿了?”冯云笑着推了侯龙涛的脑门儿一下儿。
“不会的,我自有分寸。”
“德行,你就自以为是吧,还不去?”冯云从男人的身上蹦了下来。
玉倩脱下了自己的警服外衣,拉开领带,坐到化妆桌前,在自己的双唇上涂上闪亮的粉红色防水口红。
房门被人从外面用力的推开了,赤身luǒ_tǐ的侯龙涛走了进来,又反手把门关上了,他跨间的大ròu_bàng呈三十度向斜上方挺立着。
“干什么,流氓。”玉倩警觉的站起来,面对着男人摆出一副自我防护的架式,盯着他健壮的身体…
第一百五十章 祸根深埋(下) 10/23/2003-10/27/2003
眼看男人一点儿一点儿的向自己逼近,玉倩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撑在了梳妆台上,“谁让你进来了?滚出去,流氓。”
“你都说我是个流氓了,当然不会征求主人的同意。”侯龙涛突然加快了行进的速度,一晃就到了女孩儿面前,双臂紧紧的箍住了她的身体,张口含住了她诱人的粉红色香唇。
玉倩不是完全没有准备,但也正因为如此,使她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她的双手按在男人的胸口上,想把他推开,可他太有力量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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