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知道了对我并没造成什么影响,可你还是自以为是的把林文龙派到美国来,弄到现在死不死活不活的,仔细想想,倒霉的是他。”
侯龙涛把脸沉了下来,“也罢,我承认那是我的晕招儿。你怎么确定文龙是卧低的?”
“出来见见你的老朋友吧。”
田东华身后的一扇木门打开了,一个男人走了出来,他的额头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疤,“侯龙涛,十年不见,你他妈还是这个倒霉操行啊。”
“石…石纯…”侯龙涛脸上的表情在一瞬间凝固住了,是一种目瞪口呆,是一种难以置信,更是一种“我怎么可能在这个环节上疏忽”的自责。
“你看,”田东华一指侯龙涛,“这个表情值三百万美金。”
“值不值我才不在乎呢,”石纯耸了耸肩,“有人给钱就行。”
“其实当初我是非常相信你们给我设的套儿的,让你的兄弟们在不经的时候说起,真是纯出自然、毫不做作,还有任婧瑶从旁佐证,故事还符合我跟我们你们那群人的了解所吻合。能做到这么天衣无缝,也难怪你有足够的自信不把真正的石纯找出来,我也确实被骗了。如果不是对林文龙产生了怀疑,我也不会去从茫茫的人海中把他的好七哥找出来问个究竟的。”
“啪”,侯龙涛重重的在自己的脑门上拍了一把,都出红印了,“石纯,你这个王八蛋,总是出来跟我作对。”
“你他妈才是王八蛋呢,”石纯毫不示弱,指着侯龙涛就骂,“你他妈跟我抢女人,逼得我离开北京,这笔账怎么算?你他妈又不知道你们俩之间什么关系,人家找我,给了钱,问我认不认识林文龙,不认识当然是他妈说不认识了。你丫自己算不过别人,不说自己傻屄,反倒来怨我,你他妈有毛病啊?”
“骂爽了吗?”侯龙涛恶狠狠的盯着石纯。
“肏,”石纯不敢再逼视对方的眼睛了,那里面杀气太重,他低头点上烟,“懒得理你丫那。”
“行了,你们俩的那点儿陈年旧怨一会儿再讨论吧。”田东华拍了拍石纯的肩膀,“为什么没有一家媒体报导东星跟gm签约的事情?”他不让向纽约时报求证有三方面的原因,一是虽然他心里明白,有百分之九十可能是事情有变,但他已然到了孤注一掷的时候,他只能保持以我为主的策略,不能让别人的行动干扰自己;二是他存在着侥幸心理,也许那就是个巧合,然如果他进行了求证,那份侥幸心理就不能存在了;三就是他自视甚高,觉得自己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而且也确实找不出问题出在了哪里,他宁愿相信媒体报不报导对于自己都没有大的影响。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你要破坏游戏规则吗?你只需要回答我就是了。”在田东华心里,现在胜负已分,所以才会有刚才那一问。
“很简单,去的记者都是我雇的,没有一家真正的媒体,当然没人报导了。再多告诉你一点儿,那么做是为了最大限度的安抚你。对了,我看你喝的是香槟,在庆祝什么吗?”
“是啊。”
“是在庆祝你自己荣蹬东星集团董事长的宝座吗?我是不是该叫你田董事长了?”
“嗯…到昨天收盘的时候,我已经收购了东星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加上过两天从gm那里拿到的百分之二十五,嗯…”田东华搓着自己的下把,“你确实可以这么叫我了。”
“你这个人挺奇怪的,你已经知道记者有问题了,你已经看到了我对你收购东星一点儿都不紧张,你已经听到了我叫你董事长时所用的嘲讽口吻,可你还是一幅胜券在握的样子。”
“我有过半的股份,东星就是我的,只要这点明确了,其它都不重要,我虽然好奇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慢慢儿的问就是了,咱们的胜负已分。”
“嘿嘿嘿嘿,”侯龙涛奸笑了起来,“你就那么确定你拥有东星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田东华没有马上作出回答,对方的镇定自若多多少少让他对自己的胜利产生了一点怀疑,他拼命在自己的大脑中搜索着可能的疏忽,但怎么也找不到,“你在诈我?”
“田东华,天要你输,你就不得不输。”
“怎么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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