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给挖了墙角。妙语,你说我惨不惨?我这么多年的痴心,就落得了这么个下场!”
谷妙语看着贺嫣然,她奇怪自己是不是变得铁石心肠,她居然不为她的惨所动。
“你很惨,但我不同情你。”
她只是替她觉得悲哀。
贺嫣然眼神瞧了瞧旁边,吸了下鼻子。稳定住情绪后,她把视线又转回来。
她的眼底有真的很想不通一些事的疑惑:“我今天就是想来问问你,你说,我们起点明明是一样的,我们是同样的学校同样的专业,我不比你丑你也不比我更好看,甚至刚步入社会工作时,我的起点还比你高一点。可到了现在,我们怎么就会有了天差地别的差别呢?说实话我真的不甘心!”
谷妙语看着贺嫣然,一字一句地告诉她:“原因很简单,我寄希望于我自己,你寄希望于男人。”她想给贺嫣然一个忠告,希望她走过五年弯路后,下一个五年可以长教训,“这个世界上,最不会辜负你的是你自己,最容易辜负你的,是男人。”
贺嫣然好半晌没说出话。
过了一会她笑起来,对谷妙语说:“以前我对董兰说过你很多的假话坏话,我见不得你好,就想让别人也厌恶你。你恨我吗?”
谷妙语笑得云淡风轻,摇摇头。
她不是宽宏大度,她只是觉得贺嫣然的坏话没有贺嫣然自己想象得那么有分量。
“我想你高估你自己的影响力了,董兰厌恶我,是因为她本来就厌恶我。就算你不跟她说我的坏话,她也一样会厌恶我。而你只是说了她当时想听的,那些话其实连是真是假都不重要。”谷妙语顿了顿,问贺嫣然,“但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她看到贺嫣然脸上出现了复杂的表情。有点释然,也更难过。她做过的坏事没有被追究,这让她释然。但想到她曾用心做过的坏事,在当事人那里居然如此不被在乎,她拼尽全力视为对手的人从不把她当对手,多么叫人难过。
贺嫣然笑出一副很难过的样子。
“我曾经为我的使坏暗暗觉得解恨。可现在,我发现我真蠢,我和你斗了这么多年,到今天我才发现,你不是我的敌人,而你也从来没把我放在眼里当成对手。我真的像个笑话。我等一个人,等到三十岁,等得青春都不在了,等得上学时学的设计技能也荒废了,等到最后那个人给我希望却又不要我。妙语,我要离开北京这个伤心地回老家了,但我其实不知道回去之后我又能干什么,我三十岁了,我还能干什么呢?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悲?”
谷妙语觉得自己听贺嫣然卖惨只能听到这里了。她是很可悲,但那恰恰是她自己一手导致的结果。
她最后能送予的,只有一句忠告。
“三十岁没那么可怕,离死好有好几十年呢,颓废得这么早干什么。”谷妙语叹口气,对贺嫣然最后说,“嫣然啊,你从三十岁开始,好好为你自己活吧,也还来得及。”
*******
茶歇结束前,贺嫣然离开了。
她说她过两天就会离开北京。
谷妙语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有点唏嘘。
这城市承载了太多人太多的梦想和欲|望,有人最后把梦想变成了现实,有人最终把欲|望化作了失望。这五光十色的大都市只认同拼搏,从不同情谁的眼泪。
谷妙语从卡座站起身,回身准备往会场走。
转身的时候她看到是董兰坐在她身后的卡座。
她怔了怔。
董兰一手捏着托盘一手端着咖啡杯,表情波澜不惊一派淡然。
和她的视线对上,董兰对她轻轻举了举咖啡杯:“刚刚的发言,讲得很不错。”
谷妙语又怔了怔。
她居然,得到了董兰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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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会一共两天,第二天会议结束的当晚,谷妙语直接开车到了邵远那里。
吃完晚饭邵远询问过她的亲戚走了没有,得到肯定回答后,他扣着她不放她走。
邵远解开她的衬衫扣子,以吻描摹她的脖颈和锁骨,在她身上使劲放火。
她一下就被点着了。着了火的她变得热烈和主动。
他们的第一次本垒猝不及防地发生了,发生在客厅里、沙发上,发生得天崩海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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