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子穿新鞋走老路虽然简单容易,yù_wàng的融合却无疑将成泡影,自己也将依然无法摆脱对ròu_tǐ狂欢的向往。凌尘越想越觉着急,不由自主抓住萧森的手,想要让他轻柔一些。假如不是担心被看出破绽,她甚至还想要教他几个自己回忆回味了几百上千次的技巧。
萧森却并不能领会凌尘的意愿,或者根本不想领会,依旧执着地揉搓着她。
呼吸越发沉重急促。屋子里静若荒野。山丘下面,近乎死寂。
假如能把萧森幻想成刘鑫,是否可以让自己得到一些打了折扣的快感呢?凌尘想。从前她也曾幻想过徐东,但因为没有半点真正体验的基础,想象自然也就完全不切实际。如今却截然不同了。那次经历如此清晰地铭刻在她心里,甚至就直接铭刻在她身体上,以至她不需太多动念,就可以模拟出个八九不离十。虽说他们两个差别如此明显,但关灯闭眼,刻意求工之下,谅必不会差了太多。就算只能达到一半效果,那也很可以让她得到相当程度的解脱了。
决心已下,凌尘咬咬牙,松开一只手,抱住萧森的脖子,将他的耳朵拉到嘴边。“别这么急好吗?太久没做了,疼。”
萧森“哦”了一声,这才稍稍放慢了节奏,放轻了力量。
潮水终于又渐渐从山丘下涌荡而出。凌尘再次闭上眼睛,努力把自己沉浸在蔓延得越来越远的荡漾里。徐东的脸早已是模糊的了,刘鑫的脸也在一点点模糊下去。也许,很快,剩下的就只有潮水,无边无际的潮水。而她必将在这潮水中淹没,哪里还顾得到身体的粗细,yáng_jù的长短,手的主人到底是谁。
正自欣喜之间,萧森已经挣扎着站起来,抱着她走进房间,将她放在那张单人床上,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眼看着刚刚开始溢出身体的潮水又在渐渐退却,凌尘无奈地叹了口气。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心里的气恼和不甘并没有随着叹息而淡去,反倒在黑暗之中迅速孳生出庞大的规模,转眼就笼罩了她全身。她忽然明白,自己已经再也无法容忍萧森这么简单方便直截了当地把她当作发泄的工具了。假如他不肯稍做妥协,那就只能靠自己的努力。就算引起他的怀疑也不要紧,只要自己不跟刘鑫再有暧昧,除了控制监视她行动一段时间之外,他还能把她怎么样呢?想到这里,凌尘抬手抓住正想脱她衣服的萧森,将他拉倒在自己怀里。
萧森似乎有些吃惊,迟疑抗拒了好一阵,才终于屈从了凌尘坚定的拉拢,将头埋进她胸前。
但凌尘没有想到的是:经过相对漫长的前戏,萧森的冲荡竟只维持了不到一分钟。
性毕竟是两个人的事,单靠自己的幻想毕竟还是不成。
经此一役,她对ròu_tǐ狂欢的向往,不仅没有丝毫减弱,甚至还又增加了不少。
难道命运非要这么戏弄她,不死不休吗?
在黑暗之中,凌尘的叹气声,象是断翅候鸟落入大海之前的哀号。
第七章
萧森起初并没有太在意时间的长短。一个多星期未曾发泄,加上漫长前戏的折磨,他能维持一分钟已经很不错了。何况对他来说,只要得到了同样的结果,时间短些也没什么不好。他毕竟已经年近五十,精力虽然可以不逊少年,体力却是大不如前。连续冲荡是件相当累人的事情。假如对方不肯做些别的什么来分担劳苦,他通常都不会让自己持续五分钟以上。
但凌尘若有若无的不满,却让萧森奇怪不已。先是,她不允许他直截了当地进入,执拗地引导他做些可以增加她快感的举动;后是,他刚刚做完躺下,她就慢慢爬起身,抓了睡衣睡裤,走去隔壁的卫生间,唰啦啦地冲起水来。半年多的养精蓄锐,真的可以让一向被动得近乎冷感的凌尘,变得如此情欲勃发吗?
或许还是老话说的对,“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以前自己倒真是有些忽略凌尘了。除了床上功夫之外,她确实是个非常称职也非常称头的老婆,得多给她些甜头才行。萧森这么想着,重新回忆了一遍刚才的经过细节,觉得一切都算合情合理,便就放松了疑惑,得意地笑笑。幸好她的情欲还没有旺盛到主动求欢的程度,否则自己说不定会难以招架呢。甄琰那个浪货,可从来都是不把他榨干不肯罢休的。
想起甄琰,萧森不由又有些恼火。伸手摸摸床头,碰到旁边的冷墙,这才想起香烟还放在客厅茶几上,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穿了睡裤走出去,点上只烟,打开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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