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小秋兰奇怪的是,在回家的路上,她总觉得有人在对她指指点点。
快到家的时候,刘八婆的孙女姚小花把小冬兰招过去,两人嘀嘀咕咕,勾肩搭背,还笑得欢畅。
小秋兰心想,这姚小花肯定是小冬兰的闺蜜。
原身的记忆里,她连朋友伙伴都没有,就别说什么闺蜜之类了,这和她性格懦弱,不喜和人交往有很大关系。
小美兰高兴地守在大门口,她在等阿娘姐姐们回来开饭。
厨房里炖着鸟肉汤,香气扑鼻,一大钵子那么多,是哥哥姐姐捉回来的,是炖给一大家子吃的,她想着就兴奋。
可能因为有鸟肉汤,陈婆子破例没有煮红薯稀粥,而是大方的蒸了红薯伴饭。
爷爷的房间,在大门进来的右手边。
姚志强先装了一钵子鸟肉和汤,送入爷爷房里,小秋兰则装了一钵红薯饭跟着进去。
这是她穿越过来,第一次见爷爷,一进房就先闻到腐烂腥臭的气味。
昏暗的油灯下,面色腊黄,精神萎靡的爷爷侧躺在床上,勉强露出笑容,挥手让她和哥哥出去:“放在桌子上。”
姚志强默默出去,小秋兰很想对爷爷说谢谢,又不知如何开口。
记忆中,爷爷是对她们兄妹最好的,善良正直又不失威严,在左邻右舍有很高的威信,可偏偏好人没好报,临老还让他跌落山崖。
跌坏了腰和腿,连翻身起身都难。
“秋秋,快出去吃饭,房里气味不好。”爷爷慈祥地看了她一秒,再次对她挥手赶她走。
那腥臭气味,是从爷爷的右腿和后背散发出来的,长时间躺在床上,又敷药不断,皮肤表面溃疡,下面垫着的破烂衣裳都湿了。
小秋兰心里发酸,这里的医学水平差,家里银子又不够,爷爷的腰和腿也不知还能不能治。
她临出去时尽量地露出笑容,对爷爷说:“爷爷,谢谢你救了狗狗。”
她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尽快弄到足够的银子,请个好点的大夫给爷爷确诊。
每日三餐,都差不多时间吃饭的叔婆家,今晚上很意外的早早就吃完了,要不然,一大钵子的鸟肉香味,肯定能盖过她家的咸菜炖肉。
姚二保和黄梅香吃了一只鸡,也许是还饱腻着,也许是不大好意思,总之,两个人都同时手下留情。
五只鸟儿,足够一大家子吃个饱,小美兰左右手各举一只鸟腿儿,吃得满嘴生香。
吃完饭,小秋兰没忘记将鸟骨头收集一起,端去喂花斑狗。
主屋一分为二,小秋兰家在右边,除了厨房,还有四个房间。
上堂两间分别是陈婆子和姚二保夫妇,房门就开在通往偏房的巷子里,下堂两间是爷爷和姚大保夫妇。
姚大保夫妇的房间,虽属于主屋,但房门却开在偏房里。
偏房有另外的大门出入,也就是说,姚大保一房人,都住在偏房。
花斑狗就躺在门角落里,小秋兰给它换了药,又剁了药汁给它喝,它精神了很多,命算保住了。
家里那只有着漂亮虎斑纹的雌猫,在它身边不时逗弄它,看来它们的关系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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