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晔还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遭遇,见杨老首长重新拿了棋盘过来,就坐了下来,边跟大伙儿说着自己在研究所里的事情,边摆弄着棋子。
然而下了不到两分钟他就发现了不对,杨老首长悔棋的频率是不是太高了些?
见江晔皱眉,杨老首长笑呵呵道:“小江啊,我这是没注意,棋子放错了地方,来来来,下回肯定不会再错了,咱们继续下。”
江晔脸上挂着无奈,然而本就是陪着老人家消遣,他也就没计较。
第二天一早,林沅刚打扫完院子,就看到江晔一脸晦气的过来了。
“出什么事儿了?”见江晔无精打采,双目无神的颓废模样,林沅不由好奇问道。
昨儿个他回去的时候心情还是不错的,怎么一夜过去就萎靡成这样了?
江晔揉了揉脸,哪里好意思跟林沅说自己被不守信用的杨老首长用棋艺折磨了许久,就连做梦都梦到在跟臭棋篓子下棋?
“没事,就是晚上做了个很恐怖的噩梦。”
“真的?”林沅很难相信他居然会被一个噩梦击倒,又问了一遍,确认道。
“自然是真的,我梦到自己不小心掉进了一个泥潭里,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被折腾的筋疲力尽。”
跟杨老首长下棋可不就是掉进了泥潭么,没人陪着下棋的杨老首长已经认定了他,昨晚上几盘棋下完后,还跟他约了今天继续,吓得他大清早连饭都顾不得吃就跑了出来。
见江晔露出委屈的模样,这林沅不知为何忽然有些想笑,脸上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看的江晔原本郁闷的心情都开始好转,也跟着她一起笑了起来。
在厨房忙活的老太太听见笑声,探头一看,看见两人傻兮兮的不知道在笑什么,就摇了摇头。
这会老太太正夹着林沅前几天刚腌制好的酱菜品尝着,觉得咸淡正合宜,她就捞了一盘出来,还把已经傻笑完的林沅和江晔叫了过来。
“沅沅这回腌制的酱菜味道不错,我给你们俩一人收拾出一小坛,等回去上海的时候都带过去,听说上海菜多是偏甜的,你们俩在那边吃的肯定不怎么合口味,带了酱菜过去正好下饭。”
江晔被老太太塞了一双筷子,也尝了尝酱菜的味道,确实特别好吃,想到林沅的心灵手巧,江晔看着她,眼里不由笑意弥漫。
“你看着我笑什么?”林沅被他这么看着,有些不自在的瞪了他一眼。
“没笑什么,酱菜味道非常好,我很喜欢。”
林沅嘴角抽了抽,看着对方有些红红的耳垂,一时间也分辨不出他这喜欢究竟喜欢的是酱菜,还是有别的含义。
想到江晔送的鲤鱼坠,林沅可不觉得自己是自作多情,也有些脸红,只是想到还被她放在空间里没什么光泽的鲤鱼坠,她就想叹气。
等江晔抱着一坛子酱菜离开后,林沅关上门就进了空间,看着还是没什么变化的鲤鱼坠,心里郁闷的不行。
自从江晔把这坠子交给她保管,就再也没问起过,仿佛跟忘了似的,可林沅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林沅看了会儿,忽然就舀了一盆灵泉水出来,然后把鲤鱼坠放了进去,既然坠子里的精华都没了,不知道泡一泡灵泉水管不管用?
反正死马当作活马医,试试也没什么损失。
这边的林沅在折腾江晔送的坠子,远在淮远市的程颐则黑着脸看着跑到军营里找他,还哭个不停的杨秋婉。
顶着其他人看过来的视线,程颐郁闷的不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欺负的杨秋婉呢。
“程,程大哥,我有话对你说,你能不能跟我出去走一会儿?”
程颐皱眉,本能的就要拒绝,杨秋婉什么心思,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既然对她无意,为了避免经常碰面再给她无谓的幻想,程颐回到军营后就很少回家。
可现在突然被杨秋婉哭着找了过来,旁边看热闹的战友又开始瞎起哄,怕再让她继续待在这里会胡言乱语,说些有的没的,程颐就板着脸领着杨秋婉离开了训练场,不过为防其他人误会,他也没走远。
“说吧,找我什么事?杨同志,我想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听了程颐冷漠的话,杨秋婉又呜呜的哭了起来,本想自己哭了他多少会有些心软,哪里知道这是个铁石心肠的。
“程大哥,我,我不想嫁给程明。”
程颐对这姑娘有些无语,“嫁不嫁是你的事,找我没用,而且我爷爷也没逼着你嫁人,你要是不想嫁,就找我爷爷说去。”
不想嫁人,来找他干什么?难不成还指望他抢婚不成?开什么玩笑。
杨秋婉的哭声一顿,见程颐一副忍耐的模样,忍不住咬了咬唇,却不死心。
程明虽然也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可这要看跟谁比。
要是搁以前她家没出事的时候,程明这样的旁支弟子根本就配不上她,程老爷子给她找了这么个对象,让她心里不忿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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