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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齕走后,项少龙把荆俊唤来,告诉他王齕答应了与王陵去为他向鹿府提亲,喜得这小子连翻几个筋斗,呼啸去了。项少龙与滕翼这两个当兄长的,欣然相视而笑。滕翼眼中射出思忆的神情。项少龙见他虎目内隐见泪光,知这铁汉又想起惨死的妻儿亲族,也觉凄然。滕翼叹道:“若非当日之祸,小俊亦没有今天的风光,老天爷的意念真令人无从涮度。但无论如何,我们五兄之情,确可比照日月。”
项少龙暗忖或者老天爷并非无从测度,只是没法改变罢了!自己现在便是活在绝对宿命的过去历史里,但却半点都不明白为何会是这样的。滕翼道:“三还是回家休息准备婚事吧!这里的事有我打点就成了,咸阳除了仲父府的人爱闹事外,治安一向都算好的了。”项少龙记起周良兄妹在市场内被人追打,摇头叹道:“管中邪其身不正,如何能治好下面的人,待本大人后天把他顺手革了职,由你或小俊去管都卫,那就真的天下太平了。”
滕翼失笑道:“若让那些认定你会输给管中邪的人听到这话,保证他们会听得目瞪口呆,以为三大言不惭,只有我这领教过你那把战宝刀的人,才明白你是如何谦虚。”项少龙想不到滕翼这么富幽默感,大笑而起,道:“要在世上愉快点做人,少做点功夫都不行,到目前为止,先后有与连晋和王剪的两次比武,每次都改变了我的命运,只不知后天的决战,又会为我带来怎样的命运呢?”
滕翼站起来,陪他出了署门,边走边道:“该说少点智慧都不成,真不明白少龙怎能设计出这样可怕的兵器来。在牧场时,那天你自己去了外面练刀。我和嫣然,琴清她们谈起你,均觉得你这人深不可涮,似有能透视未来的能力。记得那晚到琴府的事吗?琴清只说了吕不韦因嫪毒对她无礼要处罚他,你便一语道破了吕不韦的阴谋,那根本是没有可能猜得出来的。”项少龙心叫惭愧苦笑道:“那只是灵机一触吧!二哥莫要当作是什么一回事了。”
这时到了署门,项少龙一拍滕翼病头,笑道:“多谢二哥提醒,我现在就去琴清的香怀内打个转,在这冰天雪地的日子裹,没有比美女的怀抱更温暖的地方了。”荆善等早牵来疾风,两人在大笑声中,项少龙翻身上马,迎着北风,驰上行人稀少,铺满积雪的大道,往琴府的方向驰去。滕翼看着项少龙远去的背影,心中涌起奇异的感觉。这个肝胆相照的好兄,不但改变了周遭所有人的命运,还正在改变着整个天下的命运。
见到琴清,后者神色沉重道:“太后有了穋毒孽种一事,恐怕项太傅是不幸言中了,昨天太后遣人往雍都,据说太后准备搬到那处大郑宫去,不用说是怕将来会给人看破秘密了。”猜想归猜想,事实归事实。当这想法被间接证实了时,项少龙心神剧颤,颓然坐了下来。
这时代的妇女,若不想为男人生儿育女,会借山草药的土法避孕,所以朱姬在邯郸这么多年,终日应付赵穆、郭开等人,仍无所出。现在她竟心甘情愿为胶毒生子,可知她完全被这奸贼操纵了。亦可说她巳断了对小盘的母子之情,以后将一力扶持嫪毒,希望他能取小盘而代之。
琴清知他心情,默默在他旁坐下。项少龙沉声道:“雍都在那裹?”琴清答道:“雍都乃我大秦旧都,与咸阳同在渭水之北,位于咸阳上游里许处,船程三天可达。雍都极具规模,城内有大郑宫和蕲年宫,更是宗庙所在处。”
项少龙倒入琴清怀裹,头枕在她动人的yù_tuǐ上,仰望这绝世佳人典雅秀逸的脸庞道:“嫪毒怕快要变成另一个吕不韦了。”琴清怨道:“这不是你一手促成的吗?”
项少龙满肚子苦水。试问他怎能告诉琴清,因为早知命运如此,所以只有顺水推舟,任由嫪毒坐大,好像历史所记载般牵制吕不韦呢?这事确由他一手玉成,一切进行得都很理想,但由于他对朱姬深厚的感情和歉疚,感觉却绝不好受。一时间他欲语无言。
反是琴清安慰道:“对不起!我语气太重了,说到底都不关你的事。你只是因势乘便吧!若嫪毒事事要听吕不韦吩咐,那包括你在内的很多人要早送掉性命了。”项少龙伸手勾着琴清粉颈,迫得她俯下俏睑上享受了她香唇甜吻后,伸了个懒腰道:“今晚我在这裹不走了!”
琴清正羞不可仰,闻言吓了一跳道:“这怎行呢?”项少龙早知她不肯如此明目张胆,只是开她玩笑,闻言坐了起来,抱着她柔声道:“不是说过任我为所欲为吗?”
琴清赧然道:“至少也该待项大人决战之后嘛!否则嫣然她们会怪我哩!”项少龙喜道:“就此一言为定,若琴太傅到时食言,莫怪我给你招霸王硬上弓。”
琴清讶道:“霸王硬上弓!噢!你这人坏透了,噢!,快滚!我不再和你说话了,”看到她既窘且喜的动人神态,项少龙只觉阴霾尽去,再占了她一番便宜后,神舒意畅走了。离开琴府,见天色尚早,顺道入宫找李斯,把小盘定了他作九卿之一的廷尉这消息告诉了他。本以为他会失望,那知李斯脸露喜色道:“小其实心中本渴望当此一职,但却怕争不过冯劫,现既如此就更理想了。”
项少龙自知很难明白这类有关官职权力的事。但总知道李斯将来就是秦始皇统一天下的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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